「唉,好好好。晉秋,你可真娶了個好媳婦啊。」
「好生照看你媳婦,她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寶啊。」
老夫人一口應下了。
她根本不擔心鍾家會不同意。
鍾家區區商戶,若有女兒能做侯府主母,那是天大的榮耀。
莫說光宗耀祖了,更有可能跨越階級,全族人更上一步呢。
老夫人美滋滋地打算,等鍾家解決完侯府這件事後,她再求個人情,讓鍾家幫幫她娘家。
她娘親破產了,連吃飯都是問題。
眼見謝晉秋小心翼翼地扶着鐘有艷出去了,黎氏這兩日的緊張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她根本不知道前段時間鍾家鬧退婚的事情。
只覺得自己和兒子去賑災回來有功,聖上的賞賜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了。
而家裏的窟窿又有人填了,真是雙喜臨門。
所以,她打算先去看看謝晉釗,再去劉婉那裏好好搓磨她一番。
竟有媳婦如此不孝順的。
鐘有艷一路回到院子,瞧見老夫人和黎氏送來的一堆補品和首飾,不禁冷冷一笑,對謝晉秋道,「夫君,這些東西我鍾家多的是,你讓下人送回去吧。」
侯府都得那麼窮了,老夫人她們還能拿出這樣的金貴的東西。
看來是有意討好她了。
也不知道當初劉婉嫁進來時,有沒有這樣的待遇。
謝晉秋抿了抿唇,「這些都是長輩的心意,你就收下吧,省的下人難交差。」
「行吧,就當是給小福星的賞賜了。」
鐘有艷撫了撫鬢邊,將東西全賜給貼身婢女小福星了。
小福星笑得像個福星。
她笑眯眯地拿過一旁的皮鞭,遞給了鐘有艷。
謝晉秋一見那火紅色的鞭子,心裏發毛,腿止不住地打顫,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鐘有艷道,「夫君,若你今夜讓我開心了,我定在娘家那裏幫侯府說好話,還有······」
還有,他母親的牌位入宗祠一事。
謝晉秋忽然神色堅定了,他嘴唇顫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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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的主院裏,望夏偷偷同劉婉說,「阿盛的女兒昨個跟奴婢說,自從四奶奶嫁進來,四爺主房每晚都傳出奇怪的聲音。」
「不像是新婚夫婦那樣歡快愉悅的,更像是皮鞭抽打,強忍着小聲的哀嚎。」
「原本四奶奶不讓侯府的丫鬟靠近的,可越不讓靠近,越讓人好奇,阿盛的女兒偷偷去聽,面紅耳赤的回來,以為他們夫妻倆在玩什麼刺激的呢。」
劉婉聽完,覺得耳根臊紅,也沒再聽了。
可兩人都沒注意到,望夏的腳邊,什麼時候爬來了一個豎起耳朵吃瓜的小可愛。
【哇,好大的信息量啊。】
【鐘有艷在劇情里,可是有心儀的人,我還磕過他們的cp呢。】
【按照劇情,四叔就算沒有外室子,鐘有艷也是不甘不願嫁進來的。】
【她不會偷偷摸摸的家暴四叔吧?】
劉婉微微一愣,發現了地上爬過來叼着奶嘴的小傢伙。
還真的是。
哪裏有瓜,哪裏就有她啊。
她無奈嘆氣,還好小傢伙什麼都不懂,沒往那方面想。
照晚晚這樣說,鐘有艷將謝晉秋的關起來門來家暴,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都鬧着要退婚的人了,忽然被謝晉秋奪了清白,她不得不嫁,定是記恨在心的。
謝晉秋自小便宣稱體弱,院中一堆藥材,也懂些藥理。
她現在就怕,侯府的資金窟窿太大,侯府會覬覦鍾家的嫁妝,讓謝晉秋對鐘有艷下藥。
就像,自己一樣。
若不是她有幸生了晚晚,她都不知自己喝了五年的補藥,竟然是慢性du藥!
她要找個機會,提醒一下鐘有艷才行。
這時,慶笙急急忙忙跑進來,「大奶奶,夫人來找您了!」
「什麼?」劉婉站起身來,卻被地上的小傢伙抱住了腿。
「娘···娘親·······」夏晚晚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帶上我,帶上我,我要在吃瓜第一線,娘親我的好娘親啊,你就看看我吧。】
劉婉無奈,只能讓盼春抱起小傢伙,一同去了前院。
跟着黎氏一同前來的,還有許柔柔,劉婉心中亦能知曉所為何事了。
許柔柔的爹,還在牢裏關着呢。
劉婉讓人泡一壺茶,望夏特意去拿了去年發霉的舊茶,還往茶壺了吐了兩口口水。
才端上桌,給黎氏和許柔柔倒滿。
劉婉瞧見茶水上的浮沫,很快散去,微微一笑看了眼望夏。
顯然,黎氏和許柔柔沒有在意這些細節,端起架子抿了一口。
黎氏道,「看不出來,你這裏的茶,還挺有年份的。」
「婆母是個會品茶的,柔柔倒是也嘗出了一些發酵的普洱味,姐姐這裏的茶確實不錯,想必不便宜吧?」
許柔柔奉承着黎氏,暗戳戳指侯府如今都這樣了,劉婉還用度奢靡。
劉婉原本淡然的臉色,在看到黎氏身後的望夏的憋出內傷的神色後,徹底崩不住了。
她壓下嘴角,問道,「婆母此次前來,想必不是為了品茶的吧。」
「劉婉,我前段日子拿走中簣,你為何不同我說裏頭的虧損,害得如今虧損越滾越大,要不是你四弟妹出手,侯府早就破產了,你是怎麼當主母的?」
黎氏本想怪罪一番,激起劉婉的愧疚心。
然後自己裝大度,給劉婉一個台階下,順帶引出許柔柔父親的事。
沒想到劉婉卻微微一笑,「我還以為婆母有眼睛呢。」
那麼大一筆虧空都看不見,瞎了算了。
「你!你什麼意思!」黎氏被懟得猝不及防。
劉婉繼續道,「賬本上的虧空,您稍微翻一下不就看到了?還需要我說嗎?難不成婆母一直沒有翻過賬本,今兒才看到?」
黎氏眼神一閃,「我當然翻過。」
又繼續道,「我只是過來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因為害了侯府而耿耿於懷。」
劉婉面無神色。
黎氏又道,「這次前來,我是帶許姨娘給你道歉的,她之前不該污衊你。」
許柔柔站起身來,朝着劉婉行禮,哭哭啼啼道,
「姐姐,之前是我對你不起,如今我爹罪名已定下,您與我一同服侍世子,還往您網開一面,饒我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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