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兒猜測,師兄很大可能去找劉婉了。」
「徒兒從劉婉掉下來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山洞,興許他們就在那裏!」
阿奇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扯了扯嘴角說道。
只要師傅一去山洞,見到師兄的屍體。
他便能順利脫身,將事情栽贓嫁禍給劉婉和夏司珩。
烈明點點頭,他微微掀起面具的一角,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你說的對,我們去找找看。」
阿奇看了過去,在師傅掀開的那一角面具里,看到猙獰的疤痕!
師傅身上,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山洞裏。
夏司珩讓劉婉去給靖二的手臂包紮,而自己,則拖着受傷的手臂,將謝晉謙的屍體安置好。
眼看天快亮了。
估計靖五他們派的人,也快來到崖底了。
劉婉紅着眼睛幫靖二包紮。
靖二虛弱得只剩一口氣,若不是掉崖的時候,他趴在馬上,又使了輕功和內力。
估計早沒命了。
而如今,手臂還被硬生生撕扯下一塊。
劉婉不敢想,他該有多疼。
阿謙,又該有多疼。
想着想着,又轉頭看眼謝晉謙的屍體,心中難受極了。
幾年前,劉婉曾看着一個瀕死的少年恢復生命的光彩時,瞧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禁說出了一句祝福。
如今,少年將命還給了她,還許下來生的願望。
當初祝福他的那句話,放到如今依舊適用。
「維汝所願即汝所見!」
一片寧靜祥和的山洞,忽然洞口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和對話。
「師傅,前面有光亮,他們應該就在那裏了。」
「阿奇你怎如此熟悉。」
「啊,沒有的,徒兒以前在野外住過,憑着感覺罷了。」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劉婉與夏司珩對視一眼,紛紛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想來是來找謝晉謙的。
夏司珩按住她的肩膀,「來得正好,我先出去探探他們的口風,你且在此。」
劉婉卻抓住了他手,搖搖頭,「不,我同你一起去。」
兩人一同站起身來。
就見一個面具人和一年輕男子的走了進來。
四人對峙,氣氛詭異至極。
阿奇見此先發制人,指着地上躺着的人驚恐喊道,「師···師傅,那個好像是師兄······」
「你,你們對我師兄幹了什麼?」
面具人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就見謝晉謙的屍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無血色,毫無生機。
他腳步一軟,穩住身子奔了過去,「阿謙,阿謙!你怎會忽然死了,阿謙!」
即使來之前早有準備,可見徒兒屍體擺在眼前時,他還是無法接受。
怎麼好端端的徒兒,忽然就死了!
「一定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師兄!師傅,你要替師兄報仇啊!」阿奇傷心欲絕,指着劉婉和夏司珩就崩潰大喊。
夏司珩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對着面具人淡淡道,
「他是被邪祟害死的,胸口上還有傷。」
「怎麼可能,師兄能控制邪祟,邪祟怎麼可能傷了他,你信口雌黃,拿命來!」
阿奇對着夏司珩便動了手。
他的力量方才殺人的時候已經用盡,如今僅憑着身手和夏司珩過招。
三兩下,夏司珩便用單手將他拿住了。
「師傅救我。」阿奇險些被他折斷了手臂,喊道。
烈明這才緩慢地站起身來,掃視了一眼,冷着聲音道,「放開阿奇!」
夏司珩反倒將他的胳膊擰得更緊了,又聽見一聲哀嚎。
「本王活那麼久,這樣上來就扣帽子的蠢貨還是第一次見,為了避免誤會,不被有心之人挑撥,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謝晉謙不是我們殺的,他被人用盡全力控制的邪祟害死了。」
「對了,你的這個徒弟,身體好像蠻弱的,倒是一點術法都用不出來的樣子!」
夏司珩先發制人,引得烈明嚴肅了神色。
他低頭去查看謝晉謙的傷口,卻被阿奇開口阻止,「師傅,他想挑撥我···啊······」
結果又被夏司珩狠狠一擰。
烈明看着謝晉謙胸口上的傷,頓時紅了眼睛,眼淚滴滴落下。
想起方才阿奇慌裏慌張的模樣,想起他故意引導自己來此,對路徑輕車熟路的模樣。
還有。
傷口上的煞氣,是熟悉的氣息。
也是他親手教給兩個徒兒的本事。
沒想到,阿謙竟是這樣死的。
他忽地站起身來,朝着阿奇一巴掌扇了過去,悲憤道,「那可是你師兄!你這個畜生!」
「阿謙待你情如兄弟,待我尊若生父!」
「而你,你卻為了一己之私,散盡修為將他殺害!你畜生!!」
巨大的疼痛在烈明心中蔓延,上一次如此痛苦,還是親眼看着家人被靈火燒死······
若是兇手真是夏司珩,他許不會如此難過。
可兇手,卻是他悉心教導的徒兒,更是阿謙無比相信的心腹。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阿奇被這一巴掌打得失去了主心骨,夏司珩將他丟到地上,他怔怔呢喃,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
他方才,被惶恐裹挾了理智。
只顧着甩鍋栽贓,沒想到卻如此漏洞百出。
竟一下子就被師傅看出來了。
烈明悲痛,似笑似哭的,「你總覺得自己比阿謙聰明,總覺得大家都聽他的,不聽你的,到如今,你還不清楚你們之間的差距嗎?」
「若這次栽贓給夏司珩成功了,為師或許還會高看你一眼!」
「可你,分明愚蠢至極,還自覺聰明,你不管哪一方面,都比不上阿謙半分!」
「今日,你我師徒恩斷義絕!」
斷絕關係,下一步,便是為阿謙報仇了。
阿奇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師傅面前,「我錯了師傅,您不要丟下我,我不該一意孤行,我不該···我不是想害師兄的,我想殺的分明是······」
「閉嘴!」
烈明呵斥。
這個蠢貨,還敢將事情說出來嗎?
話到此處,想必夏司珩他們也已經猜到了。
烈明閉上眼,阿奇的命,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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