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老鴨湯,一瓶勾兌酒,直接就讓方靜壽肚子溜溜圓,走路歪歪扭了。燃武閣 www.ranwuge.cc
當天晚上他甚至沒能回去,被齊敬攙扶到了他的宿舍去湊合了一晚上。
張司九也喝了點,結果第二天差點沒起來。
張志清又收了幾個發水痘的小朋友。
而第一個送來的,在兩天之後直接進入爆發期,身上,臉上,甚至於頭髮里,都長滿了亮晶晶的水痘。
這玩意不僅長,還癢。
關鍵是根本不能抓,抓破了那就是一個坑,好了也是一個坑。
所以,這些小朋友們人手一個小手套——就是不讓他們抓撓身上。
不過,大點的孩子還能聽話忍一忍,最小那個才三歲,癢得直哭。
還是嚎啕大哭。
這下,大孩子們也忍不住了,於是隔離區連着好幾天,全是一片哭聲。
張志清和張司九他們匯報工作的時候,兩眼都是無神的:「我感覺我出來了,腦瓜子都還是他們哭的聲音,嗡嗡的。」
張司九同情的看他:「等這事兒完了,放你三天假。給你開三幅補湯,算工傷!」
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對醫生的精神,有極大的折磨。
張志清擺擺手:「別了,咱們醫院沒有別的兒科大夫,我休息了,孩子們咋辦你給我漲點工資就行。」
張司九:……為什麼我總覺得,全醫院的大夫,都對漲工資有執念
可天地良心,第一醫院的工資真的不低!
不過,張司九就算再摳門,在這種時候,還是從來不小氣的。
她點點頭:「行啊,給你多發一個月獎金。」
水痘這個病,說起來不要命,但就是折磨。而且還毀容。
但有一點好,那就是基本病程都在七天左右,熬過去就好了。
等最後一個水痘小朋友出院,張志清就來申請全面消殺後撤出隔離區。
張司九當天上午同意的,當天下午就直接又讓人給隔離區封上了。
沒別的,醫院裏新添了兩個水痘病人。
而且還都不是小朋友。
按照年紀,都是少年人了。
張司九現在十五,按年紀算,就是個初中生,剛好是少年。
而另外一個,也是個小女娘,十六歲,姓徐,叫徐苑。
張司九發現自己身上發癢,起紅點,而且還有一點兒發熱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她先進去,徐苑後腳進來。
兩人面面相覷,然後徐苑瞪圓了眼睛:「原來不是我一個這麼大人得這個!」
張司九問她:「你怎麼得的家裏有人得了」
徐苑卻有點不願意說,扭扭捏捏的,故作兇悍:「你問這個幹什麼反正就是病了!」
張司九聞到了八卦的味道:「說說唄,反正都進來了。」
徐苑不干:「你怎麼好奇心那麼重!」
她轉頭問張司九:「你光問我,我也問問你,你為啥進來了」
「病了啊。」張司九很乾脆:「我是醫院大夫,接觸病孩子太多了,那就傳上了唄。」
徐苑目瞪口呆:「你就是張司九啊!楊三郎的未婚妻啊!」
張司九「啊」了一聲:「你聽說過我啊」
「那可不,我認識凌夜熙啊。我可太熟了。」徐苑一下熱情起來:「最近還沒少聽你的事情,每次聽,我都熱血沸騰——你真挺厲害的!」
她這個態度前後變化太大了,張司九一時之間都有點兒不適應。
徐苑嘆一口氣,又看一眼張
司九:「不過,你名聲也挺差的。大多數人都不喜歡你。」
張司九也不意外,「是嗎那你是喜歡我的,還是不喜歡我的」
「我還挺喜歡你。」徐苑湊近張司九一點,喜滋滋地:「你那個護士學院我也聽說了。我想報名來着,我爹不讓。我爹非要讓我學做生意賺錢。」
張司九頓時來了興趣:「那你家裏有妹妹不有姐姐不她們感興趣不」
徐苑搖頭:「我爹就我一個女兒,其他都是兒子。而且我娘那邊,我爹那邊的親戚,也沒有比我小的女孩。就算有,她們肯定也不學。」
張司九頓時失望。
徐苑卻很興奮:「你真打了那個偷摸女人的壞種啊你就不怕你知道不知道外頭怎麼說你的」
張司九腦殼疼,按住徐苑,問了她一個問題:「不如我們先說一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苑沉默了片刻,才說了句:「我懷疑是我嫂子搞的鬼。我爹要把家產一半給分給我,讓我當嫁妝傍身。我大哥和我二哥兩人一共分一半,大嫂有點不樂意。」
這種事情……張司九往徐苑身邊湊了湊:「仔細說說」
徐苑嘆一口氣,「就是很俗套的故事。我和大哥二哥感情其實挺好的,但自從大哥成親後,和我們就疏遠了很多。嫂嫂看我,總也有點不痛快。所以我才沒在家裏養病,跑出來住院了。也來試試看,這個住院到底是什麼。」
她笑着看了一圈周圍:「還真挺不錯的,除了沒家裏方便舒服,其他都沒什麼毛病。」
看起來乾乾淨淨,聞起來也乾乾淨淨,雖然是和人同住,但也是個年輕女娘,就也沒什麼好彆扭的。
徐苑壓低聲音:「而且我還帶了侍女,她得過痘診了,所以不用怕。有什麼事兒你吩咐她幫你跑腿就行。」
張司九看着徐苑平靜的樣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她。最後就拍了拍她肩膀:「沒事,這裏我熟,你想辦什麼要什麼,跟我說就行。」
徐苑問張司九:「那你會打牌嗎」
張司九點點頭。
徐苑興高采烈:「那咱們來打牌吧,贏錢!我那侍女也打得挺好的!」
張司九:……不,我不想。你們兩容易聯手坑我!
徐苑被拒絕後,有點失望:「真希望再來一個。」
也不知徐苑是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體質,在她說了這句話之後,兩個時辰都沒要,就又來了一個小女娘,十四歲,叫韻笙。
韻笙是被自己弟弟給傳上的。
巧的是,她和徐苑也認識。
韻笙家裏也是做生意的,兩家還有生意上的來往,因此互相做客的時候,見過幾面。
徐苑喜滋滋摸出了象牙撲克牌:「來來來,咱們來打牌吧!」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身上還痒痒,干點別的還能分分心,張司九這一次沒拒絕。畢竟,身上越來越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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