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對蕭蘅,對郁旎秀的態度,其實都有跡可循。
難怪她會如此籌謀,除了蕭蘅背叛在,還有為母報仇的心思。
藏的這麼深,什麼都在自己籌謀,走在刀尖上。
傅硯辭眼底不明顯地閃過一縷陰鬱。
郁氏......
「不讓你爹知道,怎麼告訴我了?」
程京妤又盯着他看:「因為你不認識我爹,不會告訴他的。」
傅硯辭感覺她又開始發酒瘋:「我是誰?」
「我不知道啊,但是你長得跟傅硯辭好像。」程京妤扯他的臉:「這張臉,好討厭。」
很好。
傅硯辭抵了抵牙關,氣笑了:「你這麼討厭傅硯辭?蕭蘅和傅硯辭,更討厭哪一個?」
「那還是蕭蘅。」
程京妤哈哈一笑:「你傻啦?蕭蘅是個大壞蛋!」
獲勝的理由是因為自己不是個壞蛋,傅硯辭並沒有覺得被安撫到。
「我有點困了。」程京妤此時顯得格外好商量:「你可以放開我嗎?」
不是很可以。
傅硯辭沒有說出口,只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他攥住程京妤的手臂不放。
「還有問題。」傅硯辭臉色是冷的,不大好招惹的模樣:「傅硯辭和聶文勛,更討厭哪一個?」
問出口他又後悔了。
什麼時候他動了這種與人攀比的心思。
還比的是什麼——誰更討厭?
不爽的心情到達了頂端,傅硯辭沉沉的眼睛攏着程京妤。
像是她說出的答案不令他滿意的話,會被立即掐死。
程京妤感覺面前的人很煩:「我回答完可以去睡覺了嗎?」
「可以。」
「傅硯辭。」程京妤沒有猶豫就回答了:「他惹本郡主了。」
她可不是好惹的。
惹了她的後果很嚴重,如果傅硯辭不來跟她道歉的話,她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很好。
程京妤聽到一聲磨牙的聲音,發出『咦』的好奇。
下一刻,她被猛地推搡在了牆上!
雖然後背抵在牆上不疼,但是她還是嚇了一跳:「你、你說我可以睡覺的!」
「是麼?」傅硯辭迫近:「我說過麼?」
說話不算話,還頂着這張酷似傅硯辭的臉嚇唬她。
果然是最討厭的傅硯辭!
「本郡主叫夙乙打你!」程京妤提到夙乙很自豪:「他武功很厲害!」
但是這人似乎完全沒有被嚇到:「是麼?」
「可是他剛剛已經被你打走了。」
陰沉的,強大危險的氣息逼近,程京妤連雙手都被禁錮在耳側。
即便是醉酒,程京妤也知道這樣的姿勢有多危險。
她害怕地縮了一下脖子,抬腿就要朝傅硯辭踹過去。
但是傅硯辭又怎麼會她這樣小動作攻擊到,他抬腿輕輕一卡,膝蓋便將程京妤的雙腿壓制。
這個姿勢——
程京妤再醉,也知道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剎那間分辨不出來她臉上的紅暈究竟是因為酒氣還是羞的。
「你放、放開本郡主!」
「現在知道怕了?」傅硯辭獰笑:「晚了,酒後吐真言,你惹到我了。」
這話有些耳熟,但是程京妤已經來不及細想。
她掙動身子,想要躲避傅硯辭的觸碰,心跳像要從喉嚨蹦出來。
「你若是敢對本郡主做什麼,本郡主定然抄了你的家!把你的腦袋放入銅爐練單!」
「是麼?」
這威脅聽起來挺可怕的,實則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傅硯辭將程京妤的兩隻手舉過頭頂,只用一隻手控制住。
很難不說他是惡意的。
因為這個姿勢,程京妤高舉雙手,露出一段瑩白細膩的頸。
更像是某種獻祭的祭品。
也.....更為屈辱。
「你!」程京妤破口大罵:「王八蛋,放開我!」
空出的一隻手撫上她的勁,停留在脈搏跳動的地方,指腹微涼,摩擦的時候激起一陣戰慄。
「你猜是你先將我的頭顱扔入銅爐,還是我先將你漂亮的皮剝下來,掛在侯府高懸的門匾上?」
若是此時有任何一個人在場,都能看見傅質子眼中濃重化不開的狠厲。
他的動作並不粗暴,相反帶着溫柔。
可是那眼神如狼,也像經過一個冬後飢腸轆轆的獅子。
看見了獵物,只想開膛破肚。
程京妤的張牙舞爪都化作不起眼的漣漪。
在雄獅爪下,似乎沒有任何逃脫生還的可能。
她感到腿軟,站不穩的時候,傅硯辭的膝蓋卻又穩穩托着她。
「你想——呃!」
她微微瞠大雙目,脖頸隨即傳來刺痛。
那是牙齒嗜咬的痛感,咬在她的命脈上。
本來就不能思考,此刻恍若母雞。
她如同草原上被咬住了脖頸的羚羊,感覺到利齒一點點深入她的皮下。
很疼。
她倒吸了一口氣,方才的氣勢都消散一空。
而咬住她的牙齒還在動,磨過皮膚,抿住脆弱的脈搏。
他的手也隨即覆上來,箍緊程京妤的腰身,兩具身體貼在一處。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利齒才一松。
抬眸時,傅硯辭的雙目微微刺紅,不知是因為用力,還是因為情緒翻湧。
而程京妤的脖子上,多了一個顯眼,通紅的齒印。
雖然沒有破皮,但是那一塊顯然已經充血紅腫。
明日、後日、大後日。
估計一旬內都不會消散。
而程京妤的目光散亂,拘了一汪水,隨着一眨眼,從臉龐落了下來。
「......」
明明只是一咬,可她這副樣子......
傅硯辭幽深的目光更為危險了一些,他輕輕嘖了一聲。
知道這人皮嫩,卻不知道如此嫩。
他克制着勁,明明沒有咬的狠,可是還是如此明顯。
明日充血後應當會更為顯眼。
而程京妤的髮絲更亂了,附在身前,連同微微凌亂的衣衫。
——一副被人在床/上輕/薄狠了的模樣。
令人更想加倍的欺負。
他讓開後,程京妤再也撐不住。
一寸寸滑落,最後蹲在了地上。
傅硯辭跟着蹲下來,捏住程京妤的臉,泄憤後的脾氣好了一些:「呼吸。」
程京妤竟然連呼吸都忘了,聽了這話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倒氣。
「呼,呼,嗚——」
原本只是掉眼淚,這下是真哭出了聲音。
傅硯辭:「......」
程京妤也不罵人了,抱緊了雙膝,將臉埋了進去。
雖然沒有哭出聲音,可是膝蓋上裙擺被洇濕了大片。
呦呦鹿鳴:
站在樓梯口放風聽完全程的司珏:o m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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