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的不是程京妤,也不是其餘任何人,而是新郎傅硯辭本人。
他明明接過了唐未央的手,握在手中顯得深情款款,而語氣卻是輕慢的:「既然雙方長輩都未到場,那這個拜堂,就先不繼續了,等回了大境,再補給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由於四下的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所以格外清晰可聞。
尤其站在最前面的程京妤。
傅硯辭的溫柔可以稱得上絕無僅有,反正從沒有在自己身上展露過。
可是原來不是對着自己,在面對唐未央的時候,他竟然都是這樣的。
溫柔,徵詢,輕聲細語。
程京妤承認自己有些嫉妒,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認真聽傅硯辭說的內容。
手中的帕子差點被攪爛,聶文勛垂眸看了一眼,笑道:「公主今日不像是來觀禮的,倒像是要來砸場子的呢。」
程京妤氣無處撒,斜了聶文勛一眼:「太子好像格外注意我的情緒,難不成是當真想娶京妤回去當太子妃了?」
她這屬於純嗆聲,明知道聶文勛不可能。
但是聶文勛的笑容不變:「不過你們的皇帝確有此意,不知同你說過沒有,倒是與我提過兩回,暗示我將聘禮下過來呢。」
「還有傅硯辭去奏請成婚的事,我聽聞也被拿你我的事羞辱了一番呢。」
程京妤還未從聘禮回過神,聽完下半句,眉頭已經鎖成了川子。
皇帝這個狗東西,竟然還羞辱傅硯辭!
她這段日子一直深居簡出,避免去皇宮見着他,可不曾想他竟然招惹到傅硯辭身上去了。
羞辱?
她當然見識過蕭聖高羞辱人,尤其是傅硯辭,可以說每一個字都是刺耳的。
她都尚且一句重話都不敢跟傅硯辭說,這個狗皇帝憑什麼?!
「他說了什麼?」
聶文勛假裝沒看到她憤憤的情緒,思索了一下,說:「具體的不大清楚,不過總歸就是說他只配娶個布衣女,來日就算生了子嗣,也上不得台面。」
上你娘!
程京妤在心底怒罵一聲。
前有程家的事在,現在又有頻頻羞辱傅硯辭,程京妤對蕭聖高這個人徹底只剩下噁心。
恨不能有一日跳上桌子,將他的腦袋摘下來!
但是此刻也只是想想,傅硯辭不動聲色有他的理由,時機未到,一切都不到搬上枱面的時候。
在心底默默罵了蕭聖高半晌,再抬頭時,新人已經要被送入洞房了。
「拜完堂了?」程京妤頭一抬,很詫異:「我怎麼沒見着?」
「該送入洞房了,公主要去看看?」聶文勛努力忍住笑:「鬧洞房嘛,聽說大境有傳統。」
「鬧什麼?怎麼鬧?」
她來觀禮就算了,還要去看傅硯辭洞房嗎?
這屋頂就不怕給她掀掉是嗎?
程京妤忍了忍,看着遠去的那對成雙背影,努力穩住聲音:「我不去了。」
「那郡主也沒有話什麼的要帶過去?」聶文勛感覺面前的人好像要哭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什麼的?」
「不!」
程京妤只剩最後一絲倔強,自己轉身朝外走,珠釵在發間碰撞出聲音。
親眼見到傅硯辭挑蓋頭,她怕自己真的會拔刀。
腳步飛快地穿過小院門,程京妤想去找一處地方冷靜。
可是沒等跨出門,迎面走來的人令她頓住了步子。
「這不是程郡主麼?好久不見啊。」
呦呦鹿鳴:
下一章有人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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