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上朝可要小心些,以後行事也要更加注意!」林如海面色難看的提醒道。
這種不知原因的麻煩最讓人頭痛,要是知道為了何事,都是可以解決的,現在這種情況根本無從下手。
也好在賈薔給了他不少的悍將,被他安排到了大理寺中,並通過這些悍將在大理寺中佈置了眼線,否則這次還不知道大理寺左少卿的小動作。
「等調查出是誰想要做什麼,我都會讓他付出足夠代價的!」賈薔咬牙說道。
他並不畏懼明面上的敵人,只要不是仙人,他就有把握對付。
就是官面上無法對付,他也有着自己的手段。
他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之前對於敵人的留情,讓一些人誤會了自己心慈手軟。
他報復四家國公府的手段,是明面上進行商業競爭,暗中將四家國公府的財物搬空。
在他看來或許正是他的這種報復手段,被人給看輕了。
事實上賈薔是錯的,現在至少家大業大的官員們,都不怎麼敢與賈薔作對,實在是賈薔的手段有些詭異,在大乾官場上從未出現過這種手段,讓他們連應對之法都沒有。
難道請人反偷賈侯府?又或者與賈侯府的產業競爭?
每一個大家族的宅子,都是佈置了種種安全措施的,這些安全措施經歷過許多年的實戰,早就形成了體系。
能夠通過如此安全措施的盜賊,天下都難找,更不用說請其出手對付賈侯府了。
至於說與賈侯府的產業競爭,賈侯府的產業是以清風樓為核心的,要對付清風樓就無法避免的要與提鮮秘方相碰。
就算是最頂級的廚子,也無法保證能夠在味道上壓過放了提鮮秘方的菜品,而天下間最頂級的廚子又有幾位。
賈薔與林如海從書房出來,兩人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笑着用過了午飯。
「薔哥哥,我與娘說了,讓娘在大觀園中也選一處院子,爹爹時常工作繁忙,娘在園子中還可以陪着我!」林黛玉笑着開口說道。
「我是歡迎的,府中的事由你來決定!」賈薔笑着回道。
「那日省親,我也是進過大觀園,可惜天色有些黑了,倒沒有怎麼看清,沒想到還能住進去!」賈敏對大觀園也非常感興趣,她說道。
林黛玉開始向賈敏說起了大觀園的景致,整個午飯過程中,都聽着林黛玉在說話。
就算林如海對於用飯的規矩很嚴,也沒有在這回門的日子提醒林黛玉用飯時少說話。
從林府離開,林黛玉到小門那邊接母親了,在林黛玉介紹大觀園時,賈敏就心動了,這會兒是一刻都不想等的。
賈薔則是一回府,就立即讓悍將護衛送出了命令給京營負責情報的鄭僉事。
突然出現隱藏於暗中的敵人,讓他很是不安。
他不怕有人對付自己,他如今可是有家的人,無論是賈侯府還是林府,都是他的家人。
他想了想,又從郊外莊子中調來了五十名悍將充當親衛。
郊外莊子內的悍將,都是以九省都檢點的名義,召入京中的。
那些最早幾批已在各地為武官的百分之百忠心悍將,由於數年時間的苦修,又有了提升自身實力的需求,就會申請到京城履職。
借這個機會在郊外莊子中,等待賈薔過去時出手幫助他們提升將門煉體之術的級別。
加上還有不時發現的通過瀕死考驗的軍士,只要大乾軍隊不斷補充兵源,這種通過瀕死考驗的軍士就不會缺少。
這使得郊外莊子的訓練基地幾乎沒有清閒過,一直處於繁忙的使用狀態。
賈薔這次調過來的五十名悍將,全都是戰力強大的五轉悍將。
七十四名悍將護衛,配合十七名悍將神箭手,總算是讓他對於賈侯府與林府的安全放了些心。
鄭僉事是天色微黑時,從小門入的賈侯府,賈薔在書房中接見了鄭僉事。
「見過侯爺!」鄭僉事行了一禮道。
「莫要多禮,可是打探出什麼消息?」賈薔擺了擺手問道。
鄭僉事的目光在書房門窗處掃了一眼,似乎接下來說的話不放心被他人聽到。
「放心,此書房十分安全,不會被人隨意接近的!」賈薔自信的說道。
「侯爺,大理寺左少卿的府中,前天忠順親王的長史去拜訪過,其餘幾位大人的府中,也都有忠順親王的人在前天與昨天拜訪過!」鄭僉事輕聲說道。
「這麼說是忠順親王要對付我了?」賈薔淡淡的問道。
鄭僉事可是專業情報人員,對於情報分析也是極有研究的。
「忠順親王絕對忠心於當今聖上!」鄭僉事小心的提醒道。
他並沒有接受『月風寶鑑』的忠心綁定,他能夠如此說還是因為其對於京營節度使吳子倉的忠誠。
賈薔聽到這句話,心下不由凜然。
他並不想與景文帝產生衝突,景文帝對他一直非常好,算是大乾真心對他的少數幾人之一。
「給我將這些官員全部監視起來,有新的發現通知我!」賈薔沉聲發出了命令。
鄭僉事應下,又悄然離開了賈侯府。
賈薔走出了書房,他站在院子中看向遠處的皇宮,眼中閃着危險的光。
來自於後世的靈魂,雖在這方世界受到了皇權影響,但他骨子裏對於皇權缺乏最基礎的畏懼。
否則他也不可能為了自身安全,在得到了『風月寶鑑』後,就大力培養自己的忠心屬下。
轉天早上,賈薔身穿『如意仙袍』幻化的蟒服,進了宮來到了九卿房。
他一進九卿房,就感受到了數道帶有敵意的視線。
其中一道敵意視線最為強烈,他順着視線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了忠順親王那張帶着笑容的臉。
如果不是他的感知極其強悍,或許還真會被忠順親王表現出來的樣子迷惑住。
至於說其餘幾道敵意視線,想來都是忠順親王的人了。
「新婚大喜,看你的樣子更加成熟了,到底是成為了真正的男人!」田大學士一把拉過賈薔,笑着調侃道。
「是呀,內閣最後一個未婚學士也成婚了!」鄧大學士跟着笑道。
在場的官員們難得有機會拿賈薔開玩笑,紛紛起鬨起來。
這些官員還是非常注意的,不會太過份。
「聽聞賈侯是與榮國府的賈寶玉爭的姑娘,恭喜賈侯勝出!」忠順親王笑着說道。
他這句話一開口,頓時九卿房內一片安靜。
賈寶玉是何人,其人在整個京城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別的浪蕩子流連風月,他卻是流連於自家家廟,可以說名聲臭了半條街。
忠順親王將賈寶玉與賈薔的妻子聯繫在一起,這是何其的惡毒。
「忠順親王,聽聞你床上的戲子將腰帶給了賈寶玉?」賈薔身上流露出危險的氣息,他臉上保持着微笑淡淡說道。
在場不少官員是知道這件事的,之前鬧過了一場。
忠順親王的男戲子蔣玉菡,將腰帶送給了賈寶玉,人也從忠順親王府跑了,後來忠順親王府的長史找上了榮國府,讓賈寶玉挨了一頓打。
賈薔的話直接點明了忠順親王好男風,這種事在貴族圈內很常見,不少公子都有此好。
但這種事能做不能說,賈薔這是徹底與忠順親王撕開了麵皮。
「賈侯,你怎敢如此說!」忠順親王大概是從未在公開場合受到如此侮辱,他怒聲說道。
這時邊上的官員,自認為有身份的,都紛紛上前勸說。
總不能在九卿房內鬧上一場,到時大家的面子都難看。
賈薔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內心卻是怒火升騰。
他心思微動,守在宮門口的賈弓從馬車上跳下,離開了宮門。
賈薔進了金鑾殿,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了片刻,太監一聲通傳聲中,景文帝緩步走出。
景文帝坐在了龍椅上,接受了朝臣們的三呼萬歲,朝會正式開始。
景文帝一邊聽着臣子的匯報,一邊掃視着殿中。
當他的目光落在了賈薔身上時,他越看賈薔越與那畫卷上的人影重合。
當年的事已在調查之中,但當初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唯一百分之百知情之人,就是賈敬了。
但前往玄真觀的人回報說,賈敬如今病重,連話都說不清了。
這種事景文帝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賈薔手中的權力一定要剝奪,甚至還要將賈薔看押起來。
否則賈薔這一身武力太過威脅了,賈薔在軍中的影響力同樣是個大問題。
賈薔感受到了景文帝目光中的惡意,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並不是忠順親王想要對付自己,而是景文帝想要對付自己。
忠順親王只是景文帝手中的一把刀。
可為什麼景文帝要對付自己,這種事怎麼看都透着古怪。
這是最壞的結果,賈薔最不想的結果。
他內心長嘆了一口氣,只希望景文帝不要太過份了。
「稟聖上,賈侯一人身兼內閣學士與九省都檢點,實在是有違祖制!」一名官員從隊列中走出,大聲說道。
「賈侯對大乾立下大功,九省都檢點就是封賞他所立之功的,內閣學士則是他處理政務的能力得到了內閣的肯定,此事再議!」景文帝擺了擺手說道。
如果景文帝堅決否決這官員的提議,賈薔或許還真相信了景文帝是對自己好。
但景文帝的意思卻是再議,這是做了伏筆。
以賈薔如今的權勢,並不是一句話就可以去了他的官的,還需要一個過程。
而這名官員開口就是這個過程的開始,接下來等着賈薔的就是不斷有官員加入。
賈薔的精神微動,一股無形的威壓落在了那名官員的身上。
那名官員突然間身子一顫,接着跪在了地上,跟中露出了恐懼之色。
他的眼睛不由看向賈薔,仿佛間如同看到了死神。
這名官員不過是正五品的官身,自身又沒有任何武力在身,被賈薔全力驅動精神威壓,如何能夠受的住。
他突然間的表現,讓殿中官員無不驚訝,以為他還要做什麼,都看着他接下來的表現。
「噗!」他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人暈死過去。
殿中的官員並沒有感知到賈薔特意加持在這名官員身上的精神威壓,精神威壓無形無質,賈薔甚至連動都沒有動。
這種手段有些匪夷所思,故而整個殿中沒有一人懷疑這件事與賈薔有關。
景文帝還打算讓這名官員再說兩句,好引出更多的官員出面的。
可這名官員突然噴血暈死,打亂了他的計劃。
「臣有奏,賈侯」一四品官站出來,才說了幾個字,就一下了暈死過去。
站在賈薔身旁的幾名朝臣都看向了賈薔,在確認賈薔還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後,才放棄了對賈薔的猜測。
就是這麼巧,兩名準備提出賈薔之事的官員,同時在殿上暈倒了。
這會兒就算還有官員為後備,他們也不敢在此刻再說什麼。
「帶他們下去,請太醫為他們看看!」景文帝揮手示意太監上前吩咐道。
幾名太監過來,將兩名官員扶了下去。
景文帝總感覺非常的不順利,他想着利用多名官員的共同提議,最後免為其難的免掉賈薔的武官官職。
在失了九省都檢點後,沒有了武官官職的賈薔,危險性上就小了很多。
一個內閣學士再怎麼有能力,沒有軍隊的情況下是做不了什麼的。
賈薔也明白,他施展的手段作用不大。
他能夠在朝堂之上做些手腳,但是他無法限制大臣們上書摺子。
對他文武兩職有意見的摺子一旦多了,景文帝就可以順水推舟,免了他的一個官職。
賈薔看向了景文帝,他與景文帝的距離,一道『施毒術』下去,景文帝連屍體都無法保存下來。
但不到最後萬不得已,他不會與景文帝撕破臉。
這是大乾的天下,他要是造反,所遇到的麻煩將會是無窮的。
很多事並不是武力可以鎮壓的,大乾的天下是皇家的,其餘人想要搶奪,大乾宗室與勳爵們都不會答應,反對者更是如過江之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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