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勇,抓住那話多的,給我拆了他的骨頭!」史天慶看到李宏康與郎立安害怕,不由得意大笑道。
他也怕傷了郎立安,所以指定了話多的那個,也就是李宏康。
史勇身手不錯,自身本是保齡侯史鼐的親兵,後被安排成為史天慶的護衛,可是經歷過戰爭的老兵。
他向着李宏康一步步逼近,身上的殺意讓李宏康色變。
郎立安出身勳爵之家,怎麼可能不知道史勇身上氣勢為何,他更加的擔心起來。
眼看着史勇就要對李宏康動手,李宏康咬牙間手伸到了懷內。
也就在這時,一隻小小的手抓住了史勇的大手。
小手白嫩,就像是用白玉精雕製成,大手粗糙,佈滿了老繭。
這兩隻手相接觸,沒有人會認為小手能夠佔到便宜,甚至小手用力的話,都不用大手發力就會被大手磨破了小手的皮膚。
賈薔站立於樓梯上,正與史勇的高度平齊,這也讓他伸手就抓住了史勇的手。
「轟」的一聲,清風樓的客人們感覺到整棟樓都顫動了一下。
那氣勢洶洶的史勇,被一旁着一身儒衫,小小年紀的賈薔一把拋飛出去,重重的砸在樓下地面之上。
整個清風樓都安靜了,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向了賈薔。
「賈兄真乃神力也!」郎立安大讚道。
這史勇身材魁梧,至少有一百八十斤重,卻是被賈薔隨手拋飛,可見賈薔的力量有多麼的可怕。
李宏康同樣面露震驚之色,他悄悄的將手從懷中抽出。
「史天慶,你說我偷了候府的秘方?!」賈薔一步步的走下樓梯,沉聲對史天慶說道。
別看之前對史勇出手十分輕鬆,但他非常清楚自己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他雖有六百斤的巨力,可剛開始練武,沒有任何戰鬥經驗,與史勇這等武勇之人戰鬥,以他的身高,甚至連史勇的身子都碰不到。
他並不知道史天慶的戰鬥能力,但他現在借着拋飛史勇的氣勢,一步步施加在史天慶的身上。
這是『演公兵書』內的策略,兵法用於平時對戰之中同樣有效。
史天慶只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並隨着賈薔一步步下樓,他的膽氣快速掉落。
特別還有耳邊不斷傳來史勇的哀嚎聲,讓他不想落入史勇的後塵。
「我保齡候府不會放過你的!」史天慶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倉皇離去。
在離去時,將史勇遺留在原地。
「賈兄,這史勇交給我!」李宏康看向史勇的目光中充滿了危險,他淡淡的說道。
「不會給你惹麻煩吧,此事還是由我來處置!」賈薔擺了擺手回道。
清風樓是賈母所送,遇到史家來找麻煩,他當然要去找賈母。
他也知道,他與賈母的情誼並不多,如果為這件事找賈母,最後的那點人情也消耗掉了。
但他卻不想朋友受牽連,如此真這樣的話,倒不如他舍了人情。
「一點小事,哪裏會受有麻煩!」李宏康笑着隨意道。
他走到門口,對着外面一馬車招了招手,車夫跳下車來,他輕聲交待了兩句。
車夫來到史勇身前,一隻手輕鬆抓起了史勇,又向賈薔與郎立安欠身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帶着史勇離開。
賈薔感覺到這車夫不簡單,一隻手輕鬆提升一百八十斤的史勇,說明自身的力氣並不會比賈薔小多少。
而郎立安的見識更多,這車夫與史勇一樣,一身氣勢都是出自於戰場,只不過車夫更加危險。
帶着這樣的車夫,李宏康的身份並不簡單。
不過兩人並沒有在意,三人是好友,李宏康願意提及家庭就說,不願意依舊是朋友。
賈薔向掌柜的交待了兩句,掌柜的臉上露出了不舍之意。
「對不住各位受驚了,所有在場的客人免單,算是清風樓的賠罪!」掌柜向着樓上樓下的客人作了個揖說道。
頓時間,樓上樓下的客人全都叫起了好,今天這一頓飯不但看了一場好戲,還不用花自己的銀子。
「咱們回去繼續!」賈薔向兩位好友招呼道。
「賈兄可是真捨得!」郎立安笑着道。
這上上下下一下子等於送出去百多兩銀子,雖說清風樓的成本沒有多少,但這可是都能夠收到的銀子。
「清風樓的名聲更重要!」賈薔擺了擺手解釋道。
剛剛史天慶留下的對清風樓的影響,在賈薔的一番操作下算是解決了。
只要後面史家沒有更多的動作,就不會對清風樓造成影響。
賈薔心中下了決定,真要是史家再找麻煩,他就去找賈母。
「賈兄可是修煉了將門煉體之術?」剛一坐下,郎立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宏康也是面露好奇之色,將門煉體之術在各將門中傳承,但是真正練成的並不多,一般每個將門也就能培養出一兩位。
其實大乾朝承平日久,就算是將軍之中,也有不少是所謂的儒將,也就是沒有修習將門煉體之術的將軍。
實在是修煉將門煉體之術的人太少,無法填補軍中的空缺。
「獨自居住,總要學些防身之技!」賈薔苦笑着回道。
「我不如賈兄,家中是由着我選擇的,我吃不住煉體之術的苦,選擇了讀書一道!」郎立安向賈薔抱拳說道。
郎立安可是親眼看到自家大哥修煉將門煉體之術的,那種悽慘狀讓他時常出現惡夢,郎家這一代也只有大哥修煉了煉體之術。
「郎兄,我也正有事想要請教?」賈薔一看話題到了這裏,他接着問道:「郎兄可知戰馬、大槍與寶弓從何處獲得?」
郎候府是勳爵之家,並且還是掌握軍中實權的勳爵,想來會有相關的消息。
「看來賈兄是打算文武兼修了,這條路可不好走!」李宏康有些佩服的說道。
「京城的騾馬街就有出售,如果要好點的戰馬,需要找西域的馬商,大槍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一杆,寶弓就算是我家中也不多,實在是沒有辦法!」郎立安思考了片刻回道。
「多謝郎兄,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賈薔以茶代酒,舉杯感謝道。
「賈兄完全可以先用普通豎弓練習,慢慢等機會,看看能不能遇到寶弓!」郎立安也舉起杯子笑着指點道。
賈薔點了點頭,他雖然有『演公兵書』可學習,但修煉無人指點的情況下,完全是通過自我理解來練習,總有些要求過高了。
「其實國子監在下半年也會開設騎射課程!」李宏康跟着說道。
「國子監的騎射只是玩樂,真正軍中騎射可不容易!」郎立安搖頭道。
並不是看不起國子監,他自己就是監生,而是兩者的要求不同。
國子監教授騎射,是讓監子學習孔子六藝,等於是鍛煉身子骨。
可軍中騎射那是上陣殺敵手段,單是騎就需要戰馬,射最好是選擇合適的弓。
象賈薔六百斤的力量,普通弓在他手中,一不小心就會被拉斷。
而在戰鬥之時,隨時小心不能過於用力,對於他的限制太大,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李宏康也明白這點,並沒有再說什麼。
「郎兄,不知那大槍需要多少銀兩?」賈薔對於大槍是最用心的,因為練武的基礎方面,大槍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談銀子做什麼,你我相交一場,一杆大槍算得什麼!」郎立安裝做微惱的說道。
「對極,賈兄這可是見外了!」李宏康大笑着說道。
他們出身都不低,送朋友東西還要銀子的話,這面子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們可不是賈薔,就算賈薔將物品欄內的銀錢全部算上,在這兩位朋友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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