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崖貼心地幫唐黎月把房門合上,然後帶着宋君野一起回房。
房裏,宋青崖宋君野兄弟二人又開了瓶酒喝了起來。
宋青崖從唐黎月房裏出來後,就一直很沉默地在思考些什麼。
宋君野開口:「哥,你是不是也覺得一靠近小月,心裏就有種奇怪感覺?」
宋青崖沒回答,但也沒否認。
宋君野無視宋青崖的沉默,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眼神灼灼地開口。
「哥,我堅信小月就是我們的妹妹,那種骨子裏傳來的鏈接感,如果沒有血緣關係是不可能有的!」
「你不要太直覺行事。」宋青崖放下酒杯,嚴肅地看向宋君野,「萬事先等結果查出來再說,在結果沒查出來之前,你跟唐小姐相處也要注意分寸,少進行肢體接觸。」
宋君野撓頭,「我把她當妹妹,我能有啥肢體接觸?不就拉個手腕,扶她一下嗎?」
「如果她不是圓圓,你覺得你拉手的行為沒有不妥?」
圓圓是宋青崖宋君野妹妹在胎中時的乳名,因為她的預產期剛好在八月十五那天,那天是一年間月亮最圓的時候,所以起名叫圓圓,也意味着一家團圓美滿。
沒曾想。
名字寓意很好,母親卻意外走丟了,連帶着還在胎中的圓圓也整整失蹤了二十二年多。
宋君野嘆了口氣,「行吧,沒查清楚小月身份之前,我儘量不跟她有任何肢體接觸,畢竟,她還是已婚。」
「已婚?」宋青崖皺起了眉頭,「二十二歲應該才大學畢業,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
宋君野聳肩,「她沒多提。」
宋青崖這才頷首,垂眸壓下眼底的波濤,沉聲道:「你現在就離開ox去a市吧,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有些不安。」
「現在?這麼急?」
「嗯。」
宋青崖是個冷靜的人,天崩與眼前也能面不改色,這次明顯有些失了理智。
見宋青崖都不冷靜了,宋君野也認真了起來,但宋君野不同意現在離開。
他開口道:「哥,明天是小月生日,中午跟她吃個飯我再走唄?」
「嗯。」
-
這邊。
唐黎月已經眯了一會了。
剛剛是半醉半醒,那現在是真的酒精全上頭,醉得不省人事。
喝醉的時候身體是燥熱的,穿着衣服蓋着被子更是熱,唐黎月迷迷糊糊的就掀開被子把衣服和裙子給脫了。
這還嫌不夠,把最束縛人的內衣也該解了丟到床邊。
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條白色的小內褲。
這幅狀態是最舒服的,唐黎月熱得不想蓋被子,就把被子弄成一團抱在懷裏,還架了只腿上去,像抱大毛絨玩具一樣。
唐黎月醉得眼皮很重根本睜不開眼,以至於她完全沒發現她現在所在的房間,跟她睡的房間明顯不一樣。
-
晚十一點半。
負3樓海底船艙。
郁墨淵坐在椅子上,正用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上的血跡。
在他面前,跪着一個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的男人。
男人臉色煞白,身體因為疼痛不停地顫抖痙攣。
郁墨淵將濕紙巾扔到男人臉上,翹起二郎腿淡淡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代賣手錶的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給了我一張船票和手錶!說只要我拿上船拍賣,拍賣到的錢就全屬於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男人的情緒已經崩潰了,這種情況下很難再說假話。
郁墨淵眼神冷了幾分,「那他長什麼樣。」
「他帶着帽子墨鏡,還用圍巾把半張臉都圍了起來,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
男人說完,框框地給郁墨淵磕頭,「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這個手錶會惹出這麼大的事,打死我我也不敢來啊!」
這時,有下屬走了進來。
他走到郁墨淵身邊,彎腰小聲道:「二爺,查清楚了,他身份確實沒什麼特殊。」
郁墨淵聞言,眼神沉了下來。
好不容易有的消息,就這樣斷了?
那將這塊手錶拿出來拍賣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只是單純的缺錢了?
郁墨淵開口:「給你手錶的人,還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男人忍着疼想了想,然後突然開口:「哦對!他讓我交代最後拍到手錶的買主,說手錶里有秘密!」
手錶里有秘密?
郁墨淵眉宇鬆動不少,揮手道:「給他五百萬,送出海。」
「是。」
男人被拖了出去,屋裏只剩郁墨淵和一個下屬。
下屬湊上來,輕聲道:「二爺,要不要直接去保險庫把手錶拿出來?」
郁墨淵搖頭,「不必,進了保險庫的東西,不到拍賣會當天都不能見世,這是ox的規矩,也是ox的立足之本。」
「是。」下屬不再多言。
郁墨淵抬手看了眼腕錶。
快零點了。
零點後,就是唐黎月二十二歲生日。
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過生日,會不會覺得可憐。
罷了,讓她來出差的人是他,他總該為此負點責。
郁墨淵側頭,「讓廚房做碗長壽麵,送到我房間。」
說完,起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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