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少商也沒有追問下去,畢竟自家夫君既然沒告訴自己,那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那有何必要問出來呢?
又待了一會兒後的夫妻二人,直接起身出了門,沒多久就坐上了馬車,再回去的路上,凌不惑道「夫人,接下來是多事之秋,要小心了。」
少商聽後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鑽進了自家夫君懷中,兩人回到自己府中後,自然又是一番雲雨不提。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凌不惑難得的沉寂了下來,每天只干自己份內的事兒,多餘的一點都不干。
而他的這番舉動,可是讓太子一夥很是疑惑,畢竟眼下三皇子已經沒了小越候的助力,現在凌不惑又不動了,這怎麼看怎麼奇怪。
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凌不惑就是沒動,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一直到凌不疑大勝歸來。
這一天,一直很安分的凌不惑,終於是動了,他到了城門口去迎接自家大兄,去迎接的當然不只是他自己了,還有很多人。
所以凌不惑也只是露個面,然後就回去了,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為了表面功夫,做做樣子罷了。
不過只有他們兄弟之間,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文帝很高興的在宮中設宴,宴請了許多人給凌不疑慶祝,場面不是一般的大。
而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凌不疑就被叫進了御書房,沒人知道他們在裏邊說了什麼,而凌不疑從御書房出來後,就直奔東宮而去。
太子在見到凌不疑的時候,顯得有些意外的道「子晟,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想着讓你明天過來呢?」
「殿下,臣這次過來,是想要跟您稟報一下彭坤的事情,畢竟臣只能留他一個晚上,過了今日,他就要被送進廷尉府了。」凌不疑道
「對呀,我怎麼辦這事兒給忘了,子晟,那你快跟我說說,彭坤到底犯了什麼事?能讓你這麼急着過來?」太子道
「殿下,這彭坤這次,是打着小乾安王的名義造的反,剛才陛下的意思是,有意放過小乾安王一命。」
「但是王家?陛下並沒有說,畢竟王家上次犯的事情,還是多虧了殿下您,他們這次,這次只怕是?」凌不疑欲言又止道
聽了這話,太子哪裏還不知道,凌不疑的意思?但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只能先沉默,凌不疑也沒有打擾。
過了不知道多久後,太子才沉聲道「事情我知道了,子晟你一路奔波,想來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聽了這話的凌不疑,直接躬身一禮,然後就退出了書房,畢竟他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太子會怎麼做,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在凌不疑走後,太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在渾水了,可他又實在是不忍心王家被治罪。
所以他陷入了糾結之中,他本來想要讓人去把樓太傅找來,可是後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很清楚樓太傅會怎麼說。
時間慢慢的過去,太子坐在書房裏,一直沒有動作,時間慢慢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太子神情疲憊的走出了書房。
然後直接回了寢宮,他本打算收拾一下就去見父皇的,可是在看到太子妃之後,他瞬間就猶豫了。
畢竟他很清楚,這次他要是去了,必定會惹得父皇不快,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即將掌握在凌不惑手中了。
這時候自己若是去了,萬一凌不惑在衝過來,遞上王家的罪狀,那他的處境就尷尬了,他一直覺得親情很重要。
甚至現在都是如此,但是親情也分遠近,像是眼前自家愛妃肚子裏的孩子,那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至於王家?那只能排在後邊,最關鍵的是,他心裏很清楚,忘記愛弱到凌不惑手裏,絕對沒有好下場。
即便是自己去求了父皇,最後王家也一樣會很慘,既然註定是無用功,那他為何要去呢?放在之前他可以無所顧忌,但是現在不行了。
所以思來想去,他直接沐浴,然後就睡下了,而太子不知道的是,其實文帝一直都在等着他,等着自己的兒子。
畢竟自己兒子的脾氣秉性,他還是很了解的,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昨天沒來,今天又沒來,難道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不應該啊?這宮裏還能有什麼事情?難道是子晟沒有和他說明白?那也不對呀?他昨天可是下了旨意,讓子晟告訴自家兒子的。
這真是太奇怪了,自己兒子什麼時候轉性了?這個答案,註定是沒人告訴他了,而此時的凌不疑,已經帶着彭坤進了廷尉府。
「大兄,這人交給我,你就可以回去了,你這一路風餐露宿的,陛下心疼讓你休息幾天,我可不敢耽擱的時間。」凌不惑笑着道
「少來,去你公房說話,我把事情都和你說完,免得到時候,你再一問三不知,那我可就罪過了。」凌不疑道
「哎呦,大兄你這是哪的話?真會跟我開玩笑,請吧?」凌不惑說完後,就直接往自己的公房走去,凌不疑自然是緊隨其後。
等到二人進了公房後,氣氛就要好不少了,凌不惑笑着道「怎麼樣大兄,在彭坤身上,有沒有得到你想要的?」
「聊勝於無吧,有了一些新進展,這次彭坤拉着小乾安王造反,陛下的意思是,放小乾安王一馬。」凌不疑道
「嗯?大兄,只是放過小乾安王?那豈不是說?那豈不是說?」;凌不惑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必須有人背這罪名,彭坤一個人不夠,所以嘛,王家你就自己看着辦吧。」凌不疑道
「大兄,你可是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啊,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還你一份吧,最近城陽侯府很是反常。」
「你可能還不知,母親忽然搬來了我這,表面說是幫我照顧孩子,可實際上,絕沒有那麼簡單。」凌不惑道
「嗯?竟有這種事?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就自行處理吧。」凌不疑說完後,就直接離開了公房,然後很快出了廷尉府。
看着自家大兄離去的背影,凌不惑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查吧,查吧,不管你有沒有起疑心,我都會幫你一把的。」
收攏回思緒的凌不惑,直接就去了關押彭坤的地方,不過結果卻讓他失望了,自家大兄下手太狠了,現在根本就審不了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失望,畢竟彭坤雖然審不了了,但是王家可以啊,於是他直接起身離開了廷尉府,沒多久就進了宮,然後直奔御書房而去。
「陛下,臣的大兄去找了臣,他說彭坤的事情,您有了吩咐,臣特來求證。」凌不惑直接躬身道
「呵呵,好了好了,起來吧,你說你也真是的,難道子晟還能騙你不成?他說的都是真的,這次的事情必須要有人交代才行。」
「不過你下手也不要太狠,命還是要留下的,至於其他的嗎,你自己看着辦吧。」文帝面帶微笑的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凌不惑就躬身一禮,然後就退出了御書房。
看似他這次來的冤枉,可是他卻不得不來,畢竟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問過陛下後才能確認,雖然他知道一定是真的,可還是要來。
要不然怎麼能夠讓陛下放心呢?畢竟自己可不是大兄,不管他做什麼,陛下都會原諒他,自己可沒那個隆恩。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對於凌不惑這個舉動,文帝還是很滿意的,他是皇帝,他自然是希望臣子都是忠心的。
而此時的凌不惑,已經帶着人在去王家的路上了,再一次看見王家的大門,凌不惑是倍感親切啊,沒錯,就是親切。
此時的他,想起了上次的功虧一簣,這次自己的機會又來了,而且王家這次絕對翻不了身了。
而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王淳一家,很是平靜,就好像早知道一樣,都在靜靜地等着他。
看到這一幕的凌不惑,面帶微笑的道「王將軍,看樣子你們是知道消息了,那我就省心了,請吧,都跟我回去一趟吧?」
王淳聽後沒說什麼,而是直接起身,意思很明顯,而王家的其他人也都是如此,顯然是早就商量好了。
想想也是,昨天彭坤被押回來後,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於是凌不惑也沒耽擱時間,而是就這么正大光明的,再一次把人請回了廷尉府。
「呵呵,王將軍,故地重遊的感覺如何啊?」凌不惑直接問道
「襄武侯,這次我王家雖然有錯,可也算不上多大,你現在就這麼高興,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王淳沉聲道
「什麼?王將軍?與人合謀造反,原來都能不死啊。你王家的臉面還真是大啊。」凌不惑大笑道
「襄武侯,你不要血口噴人,小乾安王造反一事,我們家並不知情,況且小乾安王,也是被那彭坤裹挾的罷了。」王淳道
「哈哈哈,哈哈哈,都到這一步了,王將軍你竟然還能如此嘴硬?而且你竟然還想救小乾安王?」
「你還是多考慮考慮你自己吧,你跟彭坤暗通款曲,來往的書信。可是都已經被我們掌握了,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凌不惑大笑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某從來沒有給彭坤寫過什麼書信,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王淳自然是不服的。
「見陛下?這個我看就不必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們一家的生死,現在全掌握在我手裏,陛下是不會見你的。」
「而且你說你沒有和彭坤書信往來,但是那些搜出來的書信,可都是你的筆跡,而且還加蓋了你的私章,你作何解釋啊?」凌不惑問道
「這是栽贓,這是誣陷,你栽贓陷害我!」王淳大聲道
「好了,王淳,衝着你上回的舉動,我一直敬你是條漢子,怎麼?連胯下之辱都能受?今日怎麼不敢承認了?」
「別讓我看不起你!這些證據可不是我憑空捏造的,是我大兄交給我的,都是在彭坤書房裏搜出來的。」
「我大兄和你無冤無仇,他現在和我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何話好說!」凌不惑沉聲道
聽了這話的王淳,一時間沒有開口,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凌不惑說的應該是真的,要不然斷然不會如此自信。
也就是說當真有這些書信,可這些書信是怎麼來的?他很確定他並沒有寫過什麼書信,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襄武侯,你既然說有這些書信,那不知道能否,挑出一封來讓我看看,也好讓我死心?」王淳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有何不可?那,這就是其中一封,你自己好好看看,等你看完了,就痛痛快快的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凌不惑直接扔過去一封信。
王淳撿起地上的信件,然後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隨後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完了,王家完了,這信雖然是假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假的,別人是不可能看出來的。
因為他很清楚,這信是自家夫人寫的,也只有自家夫人,才能夠模仿的這麼像,但是這話說出去,別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凌不惑絕對不信。
所以他自然是很生氣的,甚至直接吐血了,但是這樣無濟於事,他知道這個造反的黑鍋,算是直接扣在他腦袋上了。
「王淳,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我猜你要說,這些信是別人模仿的,又或者說,乾脆就是你夫人幹的。」
「畢竟這次的事情,小乾安王牽涉其中,你夫人陷害你也在情理之中,怎麼樣?你要不要這麼說啊?」凌不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那眼神中滿是戲謔,而且還有一種期待,就仿佛在等什麼好戲一般。
而這也讓王淳徹底死心了,畢竟這樣一來,自己就算說出來了,也沒人會相信了,所以他乾脆不說話了。
「怎麼?這是被我說中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是嗎?」凌不惑道
王淳還是沉默,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去質問自家夫人,問問她到底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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