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一晚上沒睡好。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他總覺得自己給顧硯送花送的有點冒昧唐突,昨天是七夕節,他送的還是玫瑰花。
這很明顯是向顧硯表達了自己的感情,雖然雙方沒有正式表白,但這個黏黏糊糊的狀態…就像是已經在談了。
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對顧硯的看法有所改觀。
但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從討人厭的宿敵瞬間化身成同a戀人,怎麼想都覺得…太快了。
腦子裏對顧硯身份的固化認知跟不上他在現實生活中的感情變化,這就讓沈矜年內心充滿焦慮和抗拒,導致格外沒有安全感。
沈矜年縮在被子裏抱着孩子。
看着寶寶那張糅合了他們兩個人基因的小臉,心裏害怕之餘又覺得藏有萬分之一的怡悅。
直到寶寶睡夢中抱住了他的胳膊,軟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手指,可愛柔軟的小糰子帶着強大的治癒力,瞬間將沈矜年惶恐不安驅散。
沈矜年垂下頭,唇瓣輕輕點在寶寶的額心,安然地閉上了眼睛入睡。
有了寶寶的安撫。
沈矜年一覺就到日上三竿。
他換好衣服出房間門,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但是不見顧硯的身影。
阿姨看他眉心緊鎖四處張望:「您找顧先生嗎?」
沈矜年沒有直接承認,反而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沒說要去做什麼嗎?」
阿姨依舊搖搖頭:「顧先生大概天沒亮就走了,我今天還沒見到他。」
自然也不知道顧硯要去做什麼。
沈矜年哦了一聲,怏怏不樂地坐回餐桌前,午餐莫名吃的味同嚼蠟。
填飽肚子後悠哉悠哉地打車去學校,照例去教室找陳含匯合。
今天意外地找了三遍沒看到人。
就在沈矜年懷疑陳含生病請假,打算發消息關懷一下的時候,坐在最角落裏戴着寬大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突然朝着他揮了揮手。
沈矜年眯起眼睛通過,對方帽檐下沒有遮擋的小半張臉辨別出來,他確實是自己在找的陳含。
「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沈矜年快步坐過去,詫異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包裹嚴實的男人。
昨天還興高采烈地跟他顯擺剛買的衣服剛剪的髮型,怎麼今天反而遮得嚴嚴實實,連他得意的那張臉都藏起來了。
陳含拍了一把沈矜年的大腿。
主動把口罩摘下來給他看。
陳含的臉上遍佈着各種傷口,雖然不滲血了但是血肉黏連依舊觸目驚心,左側的臉頰格外嚴重,淤紫一片高高腫起,甚至太陽穴處還縫了針貼了減張貼。
沈矜年嚇得瞳孔震顫:「你這是挨揍了嗎,可是你昨天不是和莊知意在一起嗎!」
話說出口,他突然意識到…陳含和莊知意在一起才是最不安全的。
不用陳含解釋,沈矜年自己就捋清楚了來龍去脈,急着詢問道:「是不是他前夫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猜對了一半。」陳含趕緊戴上口罩,省的引來圍觀,「他前夫確實是去了花店,不過,是去求莊知意復婚。」
沈矜年瞬間來了氣,替陳含鳴不平:「那也不能打人啊?」
莊知意已經離婚了,他和誰交往都是自由,陳含是最無辜的一個了。
「他也沒討到好,我卸了他一條胳膊。」陳含也生氣,說話間還咬牙切齒的。
但是他不是很在意自己受傷,而是氣莊知意遇人不淑,他的前夫就是個衣冠禽獸。
甚至禽獸也不如。
陳含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只是為了孩子的事情離婚。
直到那個男人打了自己以後,一向溫柔和順的莊知意情緒徹底爆發,毫不留情地當着眾多人的面揭露了男人的醜惡嘴臉。
離婚的導火索不是兩個人沒有孩子,而是那個男人在外面多了一個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着急回歸本家,男人只能和莊知意離婚,計劃着過段時間娶婚外情的omega進門。
沒想到惡人自有惡人磨。
就在這兩天,莊知意的前夫意外發現孩子的檔案上血型與兩個大人不相匹配。
他偷偷帶孩子化驗血液順便重新加急測了dna,才得知那個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
先前他收到的那份dna鑑定,是造假。
沈矜年安安靜靜地聽陳含講完故事,把自己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電視劇里的劇情竟然能在現實生活中上演,精彩程度都不分伯仲。
陳含突然滿含嘲諷地嗤笑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大帶着沈矜年一起吃瓜:「其實莊知意的前夫根本沒有生育能力。」
他這樣的人,很難再找到莊知意這樣知性溫柔還不嫌棄他的omega妻子了。
沈矜年有些擔心:「那你和莊知意以後怎麼辦?」
陳含還在追求莊知意的階段,倘若莊知意的前夫刻意來胡攪蠻纏,在兩個人之間橫插一腳,那豈不是很影響陳含的正常進度。
陳含一臉憐愛地望着緊張兮兮的沈矜年:「真笨啊沈同志,我都擔心你以後追不到老婆。」
沈矜年:「」
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溝里是吧?
陳含識趣地往一旁挪了挪。
怕沈矜年會踹過來一腳泄怒,趕緊開口和他解釋:「這件事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他前夫呢。」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氣急敗壞衝上來挑釁他,和他打了一場,自己和莊知意之間的關係也不會一夜之間突飛猛進。
而且!
當時是莊知意親自報警把前夫送進了警局,然後不顧男人如何發瘋發癲,堅定決絕地轉身陪着他一起去醫院清理傷口。
陳含腦海里全是昨晚莊知意怕他傷口疼,溫柔體貼地牽着他的手轉移注意力的場面。
莊知意的手又軟又暖,握在掌心的時候陳含的心跳頻率甚至比打架時還高出一倍。
「那他對你是有感覺嗎?」沈矜年出聲打破好友的粉紅幻想。
陳含突然又泄了氣:「不知道啊,他那雙眼睛對誰都挺有感覺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想我的。」
嘆了口氣後陳含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瞬間又滿血復活地支棱起來。
「沒關係。」陳含繼續道:「你和顧硯都能握手言和一起養孩子,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個話題突如其來。
「你在說什麼啊?」
沈矜年嚇得身體如觸電一般渾身發麻,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慌亂無措起來。
他一直藏的嚴嚴實實,和顧硯見面都是偷偷摸摸的,陳含是怎麼知道顧硯和自己一起養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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