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裏準備齊全。愛字閣 m.aizige.com
甚至還有一些他們兩個都搞不懂的小玩意兒,雖然看不明白但是不影響叫人面紅耳赤。
沈矜年通通丟進衣櫥里,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面對面,心裏實則不同程度的赧然和慌亂,好像時間又穿梭回了他們確認關係的那一天。
沈矜年默默地爬去關掉了燈。
顧硯在他身後,磁性低沉的聲音悠悠傳來問他:「需要我幫你清洗嗎?」
「不用。」
他剛才其實已經清洗過了。
不過這種話說出來好像他多迫不及待似的,上趕着給顧硯送素材,事後指不定怎麼笑話他的。
這個時候突然就有點後悔。
剛才還感覺自己把控局面很運籌帷幄,現在真把人撩到手了反而開始心生怯意,悔之不及。
他有預感自己會反悔,乾脆閉着眼睛躺平催促顧硯:「可以開始嗎?」
顧硯無聲勾唇。
湊上去與沈矜年的唇角相互糾纏廝磨,安靜的房間裏充斥着暗昧的繾綣。
室內沒有開燈。
但是他特意給月光留了一扇窗,隱約可以看到沈矜年緋紅的雙頰和水霧朦朧的眼神。
和假性易感期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沈矜年此刻卻是無比清醒的。
顧硯柔聲叮囑他:「不舒服就告訴我,我會停下。」
沈矜年紅着眼尾,攥着薄毯微微點頭。
他不知道聽到了誰的呼吸,急促又洶湧,在空曠安靜的偌大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沈矜年恍然間看到了顧硯認真熾熱的眼神,在這種環境裏仿佛幽弱的火星,僅僅一眼就能燎了他的原。
沈矜年乾脆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不去看他。
任由顧硯借着月光將網絡上的理論知識實踐在現實。
時間在此刻仿佛具象了起來。
沈矜年的一個完整的呼吸,就需要消耗三秒半,他手背遮住眼睛忍着喘息着,撐了足足半個小時。
空氣里的信息素交纏,暗香浮動。
沈矜年最後還是忍不住咬着下唇,哭出聲。
顧硯連忙停下動作,掰開沈矜年的牙齒,看着他肌膚上一圈紅色的齒痕,心疼地把人抱在懷裏:「怎麼了小寶?」
「你把空調,調低一點。」
沈矜年虛脫地扯過毯子鑽進去,趁着顧硯離開的間隙偷偷地喘了口氣。
不過男人很快就又折返回來。
沈矜年看着顧硯的臉突然有了些心理陰影,不由自主地往角落裏縮了縮:「顧硯…」
顧硯看沈矜年反應異常。
只能退一步,侷促地站在半米之外的位置,憐惜地望着害怕不安的人。
沈矜年哽咽:「…你是不是進不來?」
顧硯:「」
他的理論沒出錯。
原廠設備這方面實在無可奈何。
顧硯披上睡袍,無可奈何地坐在沈矜年身邊,後者窸窸窣窣地爬起來,打開了室內的燈,並調低了亮度,以至於突然脫離黑暗以後不會刺眼。
沈矜年跪坐在他身邊。
這件事情已經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顧硯,甚至轉念想想,好像從某些方面來說也不需要安慰顧硯。
「那…怎麼辦啊?」
顧硯的失落焦慮顯而易見。
不過他只緩了幾分鐘就收斂起了情緒,還摟住了沈矜年的腰安撫對方:「下次吧。」
不然會受傷的。
沈矜年聞言捏起太陽穴。
這次不行,下次也肯定不行。
他先前見了只是覺得驚訝,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中央空調里的涼風已經徹底將室內的溫度降下來三分,沈矜年抱着手臂又覺得有些冷,自己下床默默調回去。
回來的時候顧硯正在查手機。
坐在床邊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像只落湯薩摩耶,可憐兮兮的。
沈矜年沉下氣。
上前去奪下顧硯的手機,然後順手熄滅了燈光,用胳膊鎖住對方下巴,勾着顧硯的脖頸把人拖回原來的位置。
沈矜年啄了啄他的唇角:「又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
被順毛摸的男人抬起雙眸。
滿含疑惑地望着沈矜年。
沈矜年:「我教你吧。」
3點整。
浴室里的水聲才堪堪停下。
沈矜年意識混沌又不方便走路,只能由顧硯幫忙洗了澡,送回次臥里睡覺。
今天一天消磨了太多的精力和體力,他早就渾身疲軟,現在連眼皮都撐不起來,但是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裏甜絲絲的,宛若在夢裏吃下了那塊他沒來得及動的小蛋糕。
半夢半醒之間。
沈矜年感覺腿上傳來一絲尖銳的痛意。
疼得他瞬間清醒,卻發現顧硯買來了藥膏正動作輕柔地給他上藥,就連不小心磕腫的膝蓋也擦了藥水。
沈矜年再次安然閉眼。
意識消散。
直到清晨的日光透過遮光簾,潛入房間。
顧硯的生物鐘還是準時準點地把他叫醒。
男人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確認還不到八點,立刻起床準備問問沈矜年早餐想吃什麼。
他昨天有些許受傷,不太方便下樓走動去餐廳,以免舊傷加新傷。
顧硯披好外套去衛生間裏轉了一圈。
又去客廳廚房檢查一遍。
直到每個角落都尋遍了,卻絲毫沒有看到沈矜年的影子,衣服鞋子都消失了。
如果不是髒掉的睡袍還丟在衣蔞里,他真的會懷疑昨晚乃至這兩個月的經歷,都是幻夢一場。
顧硯面色凝重重新去臥室里拿手機,這才察覺到自己手下壓着一張紙條,字跡清雋漂亮出自沈矜年——
「回家有急事,照顧好孩子。」
顧硯心裏不安,家裏有再急的事情怎麼一聲不吭地走了,走的時候甚至還沒有帶上他買的藥膏。
顧硯急着下樓去詢問了一下前台的接待。
得到對方非常確切的消息,沈矜年是六點四十分離開的,並且大步流星,臉色蒼白。
顧硯謝過對方,並且退了房。
在車上發消息給沈矜年。
「事情嚴重嗎。」
「有需要的話聯繫我。」
「不要害怕,我永遠在。」
對方沒有回覆。
顯然是在飛機上。
顧硯選用了最快的路線花了半個小時回家,直接登了陳含的家門詢問他沈矜年的情況。
陳含剛睡醒,迷迷瞪瞪的顯然也不大清楚。
不過恰好,沈矜年的消息已經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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