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起名這種事是重中之重。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尤其是這種隔代的小寶寶,沈家父母的重視程度要遠超於自己的親生孩子。
幾個人商量一晚上也沒商量出結果,最後還是決定花錢找專業老師指點起名,不過也不算全然沒有收穫,最起碼沈矜年隨口起的小名被全票否決掉了。
而且散會之前,顧硯還給寶寶起了新的小名——麥冬,寓意並希望他們的孩子堅韌又無畏。
沈家父母全票通過。
誇獎名字可愛,含義也正向美好,比沈矜年有才華、有水平。
沈矜年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揣着手臂倚靠在牆上生悶氣讓顧硯猜。
小花招很有用。
沈矜年的唇角向下瞥0.5cm的弧度顧硯就能精準察覺,並且迅速地探究到他生氣的原因:「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猜測不太精確。
沈矜年撇開視線,依舊緘默不言。
這個樣子明顯不像是沈矜年的性格。
沈矜年不喜歡的、看不上眼的東西,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指出來嘲笑並且抵制反駁才對,就像曾經沈矜年可以明確地拒絕自己的追求,而並非如此沉默着,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圖。
顧硯怔了一下,瞬間瞭然。
他抓起沈矜年的手攥在掌心,沒有再追問他原因,而是話題一轉和沈家父母告別。
回家後先是看望了熟睡的孩子,又輾轉去沈矜年的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板。
alpha剛剛洗完澡,渾身散發着溫熱的潮氣,卷着濃香的清甜草莓味撲面而來,像沈矜年驟然撲倒他懷裏。
但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沈矜年坐在離他最遠的床邊慢條斯理地擦着濕漉漉的髮絲,即便看到他站在門口,也沒有絲毫想要搭理顧硯的意思。
故意冷戰。
山不過來我便去。
顧硯大步流星上前,溫和攥住他裸露在睡袍外的一節白皙手腕,取過他手裏已經被水浸濕的毛巾:「頭髮不要這樣用力搓,會把發質搓得乾枯受損,我幫你吹乾吧小寶。」
沈矜年心疼他的頭髮。
順着顧硯的台階來坐到妝枱前,不過好面子這個德性卻很難讓他主動和顧硯開口說話。
吹風機的聲音不大。
不足以影響兩個人的正常交流。
顧硯捋起沈矜年的髮絲,一點一點地順着頭髮自然生長的方向吹乾,男人的動作嫻熟,對沈矜年喜歡的造型信手拈來。
「今晚是不是吃醋了?」
顧硯最後打理了一下沈矜年額前的碎發,收好吹風機,從身後攬住alpha的雙肩,將人禁錮在自己懷裏無處可逃。
「沒有。」沈矜年對顧硯的手藝很滿意,心思被轉移了大半,自然也沒有多生氣了,「…麥冬很好聽,我只是困了。」
「你不擅長說謊,眨眼頻率會加快。」顧硯上前去抱起沈矜年,讓人側身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對方的側頰,「你在吃爸媽的醋嗎?」
沈矜年掙脫開顧硯的懷抱,被戳穿後自然而然地沒好氣道:「沒有啊,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看到了,你在鬱悶沈爸媽近期和我交流過多而無意識地忽略你。」
就像剛開學的時候,他的出場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意料之外地搶走了沈矜年的主角光環,讓沈矜年心碎了好幾天。
「絕對不是,我才沒那么小氣!」沈矜年激動反駁,卻又突然泄了氣似的靠在顧硯懷裏,神色疲倦,「我只是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做好。」
哥哥的事情他沒有幫上忙,孩子起名這件事情過去兩個月他都沒有入手去處理,連小名都要顧硯斟酌一晚上。
當然,也有那麼一絲嫉妒。
父母的視線始終落在顧硯身上,圍繞着顧硯打轉,任何問題也是先一步詢問過顧硯才做決定,他就算插一句認真思慮的建議也不會被考慮在內,手機里的消消樂一個下午就被他玩通了二百多關。
他知道顧硯是恩人,父母這樣做是情理之中,但是從小被偏愛澆灌的花驟然被冷落數天,怎麼受得住這樣的乾旱。
「你最近太累了,小寶。」累得他都有些頭腦不清明,顧硯安撫沈矜年的敏感情緒,分析道,「沈爸媽對我客氣程度你我有目共睹,你認為這樣的待客方式更像是商業夥伴還是家庭親友?」
沈矜年:「他們對你很尊重。」
「是,他們把我當救命恩人而不是沈矜年的丈夫,對待客人自然會多加關注照顧,但是這還不足以達到滋生親情的程度,你是爸媽從小疼愛的兒子,在他們心裏永遠是我取代不了的存在。」顧硯關注着沈矜年的情緒,看他若有所思半晌後才反問道,「你覺得呢?」
「那你會傷心嗎?」
沈矜年首先想到了顧硯。
父母親情是被血肉包裹在男人心頭的一把銳利刀片。
「你這樣清楚我爸媽的心裏想法,會覺得失望嗎?」
顧硯坦白:「不會。」
他和顧家二十三年都不曾培育出父子親情,何況他和沈家父母才認識不足十天。
沒道理強人所難。
顧硯看沈矜年的心情已經開懷了許多,適時打住,不再接着向下討論這個話題。
他接着開口,引導沈矜年轉移思緒:「不過今晚的會議內容有一點我不大讚成,我不願意讓陌生人給我們的寶寶起名字。」
命里缺什麼又何必補充到名字里,父母深思熟慮後滿含愛意的名字才是送給孩子最大的福休。
顧硯雲,沈矜年亦云。
他覺得有道理。
顧硯:「家庭自然要分工合作,我起好了小名,那取大名的重任就該小寶負責了。」
沈矜年:「你不怕我起出來什麼『富貴』『鐵柱』,諸如此類的名字?」
顧硯對他格外信任:「不怕,我知道你分寸有度,不會拿孩子開玩笑。」
就像上次沈矜年說叫『大牛』,但是也並未真正地掛在口頭呼喚孩子,他心裏是很明白的。
沈矜年突然被pua了一下子,有一種渾身鍍滿了金燦燦光芒,被捧得飄飄欲仙。
他不由自主地就攬下重責。
不過這件重任困擾了他一整夜,捧着手機書本查來查去,一個名字斃掉後接着查下一個,腳邊的紙團團堆起來像座小山,查得沈矜年眼睛底下掛烏青,最後被顧硯強行拽着睡覺。
睡覺就睡覺,結果夢裏都是在掐着手指盤算哪個名字好聽。
第二天一早。
沈矜年難得沒有回籠覺。
迫不及待地從被子裏鑽出來,側身叫住正板着臉捧着手機手機回復消息的顧硯:「我起好了。」
男人立刻收斂起表情以及手機。
看向沈矜年的眼神不自覺地溫柔:「叫什麼?」
「叫明昭吧。」
沈矜年祝福寶寶明智聰察,顧硯期盼他勇毅篤行、長風萬里,兩個人絞盡腦汁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送給孩子。
可惜兩個字的名字難以承載爸爸的全部情感,最後只濃縮成一個親吻烙印在孩子的側頰,把剛睡醒的白軟糰子親的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顧硯很喜歡這個名字:「沈明昭。」
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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