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嶠。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沈矜年臉色瞬間蒼白,快速起身去病房窗戶前向下看。
得益於樓層不高,他也沒有高度數的近視,剛好看到樓下熙熙攘攘地聚集了許多的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看樂子似的看韓書嶠三步一跪地正直奔住院部。
「他瘋了嗎?」
陳含擰起眉心,雖然不太了解沈矜年和韓書嶠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讓這麼個戴頭識臉的貴公子丟下面子來跪着請罪。
恐怕這人是私底下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怒了沈矜年和顧硯。
「怎麼辦啊?」陳含問。
沈矜年沒有回應,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顧硯。
半晌以後,才開口問:「是你的動作嗎?」
「何聿做的。」顧硯小幅度地聳肩膀,看着樓下男人的悽慘現狀,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小懲大誡。」
省的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矜年看了一眼時間。
爸媽進去和醫生談話已經談了有半個小時了,估摸着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他不大想讓父母知道自己被韓書嶠性騷擾過這件事情。
顧硯看出沈矜年面上的猶豫:「你不想見他的話,我可以派人處理掉。」
沈矜年擺手擰眉:「不見,我見了他噁心。」
被韓書嶠強行抱在懷裏上下其手的畫面還深深地刻在腦子裏,他想起這個名字都反胃,更不要說看到那張嘴臉。
「那你陪朋友休息片刻,我馬上回來。」
顧硯抱着沈矜年,輕輕吻了一下alpha的額角。
說完就快速離開了病房。
沈矜年就在樓上的窗口處向下眺望。
很快,看到顧硯的身影出現在了樓下,居高臨下站在韓書嶠跟前。
顧硯很高,非常高。
再加上enigma天生的上位者優勢,讓他站在普通人面前時渾身會散發異於常人的威壓,整個人壓迫感十足。
更不要說站在整個人都悽慘崩潰的韓書嶠跟前,更顯得顧硯高高在上,氣場強大。
沈矜年頭一次見到顧硯如此氣勢凌人的一面,意外覺得有點好玩。
揣着手臂靠在窗戶邊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他甚至都想像得到,顧硯會像總裁小說里描寫的一樣,一個電話叫來暗藏在周圍的保鏢,一行人整齊劃一、氣勢洶洶地自帶bgm走過來,毫不留情地將跪地求饒的韓書嶠綁走,丟進路邊的臭水溝里自生自滅。
眼下顧硯確實拿手機了。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後來了十來個警察。
對着韓書嶠出示了證件後便立刻將韓書嶠從地上架起來,不顧人強烈反抗,二話不說把人帶上了警車,然後揚長而去。
沈矜年:「」
高看顧硯了。
這人真的是怎麼高效怎麼來。
眼看着韓書嶠被帶走,徹底離開醫院以後,顧硯突然抬頭,看向沈矜年所在十六樓的窗戶。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沈矜年猜測男人一定是笑眼彎彎,帶着
沈矜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愣了許久。
直到身邊的陳含刷同城視頻,刷到了韓書嶠和顧硯,突然忍不住笑出聲,結果笑得太入迷又扯到了傷口,登時間又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沈矜年回過頭來,臉上五顏六色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看陳含:「你不會真的背着哥們當0了吧,怎麼這個勁勁兒的?」
「少造謠了沈矜年,你純粹是當了0看誰都像0,我和知意可是正統的ao戀愛關係。」
說罷,陳含把手機給他看:「你看這個。」
上面的視頻剛好是韓書嶠跪在顧硯跟前的一幕。
第一視角,顯得男人更帥了。
「別花痴了白痴,快看評論區。」
沈矜年循着陳含的指示點進了評論區。
在枯燥的醫院生活里,遇到這種事情就宛若一滴水濺進了油鍋里,很容易引起吃瓜群眾的興趣。
甚至有不少人在猜測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看樣子是兩個alpha吧?這負荊請罪的勁頭是來醫院追老婆?】
【no,帥的那個一看就有老婆了,我離得近剛好能聞到他身上有別人的信息素味道,懷疑是跪着的那個alpha把男朋友氣進醫院裏,結果人家轉頭不要他了,和帥哥修成正果了吧】
【就不能是兩個alpha是一對,然後跪着的出軌求原諒,事後發現帥的那個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
【沒吃到瓜…但是聽到跪着的那個要給誰道歉】
沈矜年看他們的猜測都感覺髒了自己的眼睛,他和韓書嶠能扯上關係,噁心死了。
顧硯和韓書嶠扯上關係,更噁心。
陳含看沈矜年的臉已經抑制不住地皺成一團,果斷地收走了手機:「你怎麼和他又聯繫上了,這小子一直不像什麼好人,之前他對你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我去借錢,他想睡我。」
陳含猶豫了半晌:「那怪不得顧硯會整他,踢到鐵板了。」
是個2∶1吧?
沈矜年不大想回憶那天的事情,但是他又想知道顧硯是動了什麼手段,能讓韓書嶠撇下面子追上門來跪着找他道歉。
恰好這個念頭剛剛從心裏升起來。
去樓下處理韓書嶠的顧硯已經回了病房。
男人身上的高傲冷冽在進門之前消失殆盡,見到沈矜年的第一眼,臉上只餘下恨不得凝聚成實質的溫柔。
沈矜年剛要開口。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本地同城的號碼。
他看了顧硯一眼就接通了,沒想到一接電話就是那個一輩子不想再回憶到的聲音,哭得撕心裂肺:「矜年!矜年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我願意向你道歉,你放過我們家好不好!」
「我爸爸已經被帶走審理了,三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知道的…矜年啊我知道你有靠山,求求你了」
「是我有眼無珠,不該打你的主意,你想讓我怎麼做才會消氣,我都聽你的…求求你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求求你了矜年,求你給我們家一條活路吧!」
「」
沈矜年聽得耳朵嗡嗡響。
他已經把韓書嶠拉進黑名單了,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裏借來了別人的手機號過來騷擾自己,他果斷切斷了連線。
病房裏驟然就安靜下來。
他攥着手機,一邊煩躁地揉耳朵一邊看着顧硯,擰起眉心問:「你做了什麼讓他這樣發癲?」
「何聿搜颳了一點他家的腐敗資料,聯合了幾位有話語權的朋友,遞交給上級舉報,不過你不用擔心,走的是合法合理的檢舉通道,沒有後患。」
韓書嶠家裏混的政界,雖然官職不大,但是胃口不小。
被拉下馬是遲早的事情,顧硯只是加了一到催化劑,不過,這個傻子這個時候過來求沈矜年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們這種家庭一般會隱瞞子女身份,以免牽扯到了不乾淨的事情相互連累,沒想到韓書嶠大腦里裝直腸,自己走投無路跳出來。
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骯髒過往只會給他父親罪加一等。
顧硯說:「他來鬧過一通,肯定還會再來,我計劃在樓下安置一些家庭保鏢,你會介意嗎?」
沈矜年搖搖頭:「為我們好,我為什麼要介意。」
「那我就派人着手準備,大概傍晚之前可以到齊,以免他過來打擾叔叔阿姨。」
沈矜年全權交給顧硯準備。
把身邊的陳含看呆了。
「你倆關係轉變真的好快。」分明前段時間還拔刃張弩,這幾天不見已經好的蜜裏調油,默契十足了。
愛情的力量真的很莫名其妙。
尤其是這種已經有了實質的愛情。
他在沈矜年心裏的地位恐怕都趕超不了顧硯了,狗男人。
他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被野男人不到兩個月取代,陳含越看顧硯心裏越嫉妒。
見不了兄弟跟老公你儂我儂的畫面,立刻毫不留情地打斷兩個人:「我要去看看淮禮哥。」
沈矜年站起身,但是拉着顧硯的胳膊示意讓人留下來:「我帶你去,顧硯在病房裏等一下我爸媽吧,我怕一會他們有事。」
男人嗯了一聲,「上下樓慢一點,別着急。」
沈矜年知道顧硯的提醒是好意,但是思緒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往那一邊回憶,越想越覺得耳朵冒熱氣。
他胡亂應了一句,快步帶着陳含和莊知意離開。
沈淮禮的單獨病房並不在這一層,三個人等了許久的電梯才上樓。
前腳剛下電梯,突然被一個包裹嚴實帶着口罩鴨舌帽的高大男人意外撞到了肩膀。
沈矜年身體不穩。
對方明顯也愣了一下,剛要開口道歉結果一眼看到了沈矜年的面容,立刻垂下頭後快步進了電梯。
沈矜年愣了一瞬。
後知後覺記起來他的名字:「陸斯明!」
電梯門在這一瞬間關閉,電子屏幕上跳動的數字越來越小。
沈矜年霎時間感受不到渾身的酸軟,立刻把兩個電梯都摁了一遍,還給顧硯發短訊叫他去樓下攔截陸斯明。
這個傻逼東西,竟然還有臉出現在他哥哥的病房裏。
沈矜年氣的臉色鐵青。
身邊專職照顧沈淮禮的護士剛好檢查完了數據,在電梯間看到了沈矜年,立刻上前來問他:「您現在要見見沈先生嗎?」
沈矜年滿腔的怒火:「剛才是不是有個男人來看我哥?」
護士愣了一下:「對…翟醫生說那個人就是沈先生的器官捐獻者,您還沒見過嗎?」
「不是說是捐獻者隔壁市區的病人?」
護士立刻回應道:「那邊醫院第一次傳達消息有誤,腎源早就被一位老太太預定了,沈先生的外援腎是剛才的先生提供的,不然等一顆腎要等好幾年的,我們肯定不會那麼快就找到匹配的腎臟…」
沈矜年突然攥起拳頭。
媽的。
搞這一套。
把他哥哥害成這樣,轉頭又來當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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