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石薇的聲音好像一棵窩在牆角的小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眾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沒錯,她的確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甚至有時候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她的聲音不大,充滿了一絲羞怯。
這些文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就像是小學課堂上,語文老師提問後,小女孩怯怯舉手,老師這題我可能會。
然後,楚石薇緩步上前,細細打量着滿是空洞的紙張,斑駁而細密的洞洞將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撕裂似得。
最終,楚石薇直起腰肢:「梵文。」
what?
王長花的反應最為明顯,一個黑人加問號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着楚石薇。
姑娘,要不你再確認一下。
沉默片刻,也未見楚石薇有改口的意思。
眾人接受,這是梵文的結果。
不過,眼前的這張紙被風化如此嚴重,她還能看出來,確實有點功夫。
「上面寫了什麼?」cos餘弦好奇的打量着那張紙,想知道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不知道。」楚石薇怯生生道。
「毀損太嚴重了。」楚石薇繼續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她似乎對眼前的這尊祭壇非常感興趣,呆滯的目光里顯然有一絲的靈氣,最終,她的目光落在那盛着綠色液體的瓶子上。
瓶身上蒙着厚厚的灰塵,手指觸摸明顯有一種油膩膩的感覺。
瓶口塞着一個玻璃塞子,隔着灰濛濛的玻璃透着幽幽綠光。
「這是原液。」楚石薇再次開口說道。
原液?
什麼玩意兒?
劉宇有一種走錯頻道的感覺,有一種時空錯亂的不真實感。
摩西哥這種靠近赤道的國家,居然有梵文,而且還有這種神秘的原液。
到底是什麼東西。
「原液是一種可以供養靈體的液體。」唐正理淡淡說道。
楚石薇眼眸微微亮起,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平時冷冷酷酷的隊長:「沒錯。」
「你怎麼會知道?」劉宇打量着唐正理。
唐正理微微揚起下巴:「社會上的事情,少打聽。」
劉宇:「········」
你還裝上了是吧。
最終,在楚石薇看完後,她給出了定論,這個女人在舉行喚靈儀式。
而且,準備的道具也是非常充分。
眾人回到警局,劉宇和唐正理並沒有回到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負責人的辦公室。
此刻,那名大鬍子局長挺着大肚子在給一行年輕的警員訓話。
「····」
「·····」
五分鐘後,大鬍子局長揮揮手示意手下解散。
才把目光落在劉宇和唐正理身上,他輕輕撇嘴,看到兩個亞洲的面孔,就大概猜出了他們肯定和先前隊伍一樣。
案件毫無進展。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操着一口濃重的本土俚語說道:「哦,你們今天才第一天,回來的有些早了。」
怎麼聽着,有種老闆看到員工提早下班的感覺。
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你下班真早啊。
劉宇小聲道:「老哥,他說啥。」
唐正理:「我人帥破案也快。」
劉宇:「蛤?」
唐正理:「就是這個意思。」
劉宇:「正經的翻譯。」
唐正理:「你下班太早了。」
劉宇:「我們是不是遇到pua了,我現在感覺我是一匹無情的牛馬。」
唐正理:「凡事不能只憑感覺,我們現在就是牛馬。」
隨後,唐正理操着摩西哥語回答:「我們案子有些東西還需要你們協助一下。」
對於案子是不是有進展,唐正理閉口不提,畢竟,案子還真的沒有太多突破,只是在電話這個道具上有了一絲突破而已。
「我的兄弟,有需要儘管說。」大鬍子繞過辦公桌,叉着腰站在兩人面前。
「我需要現場的照片。」
「特別是祭壇上面物品的照片。」
這種關鍵證據,警局應該會拍照存起來,雖然按照刑偵大賽組委會的要求,一些必要的物品還是按照原位擺放。
但是,他們一定是有備份現場物品的。
大鬍子走了幾步,拉開辦公室門,大聲叫了一聲,喚來一名年輕的黑皮膚警員,吩咐幾句後返身回到辦公室。
「稍等。」
·····
唐正理拿起桌上的牛皮袋子,解開有些泛黃的白色線條。
抽出一疊文件,幾張照片在嘩啦掉落在地上。
劉宇伸出手,快如閃電一般接住了半空中的照片,兩指尖夾住一疊照片。
赫然,就是楚石薇所說的那些祭壇物品的高清拍攝圖片。
不過,這個高清.....真的不高清。
畢竟是好多年前的照片,相機的解像度和現在沒法比。
搖人!
這是劉宇的第一個想法,他撥通了楚石薇的電話。
「你來一趟大鬍子的辦公室。」劉宇說着流利的華夏語。
說她大鬍子,應該不會生氣吧。
他也聽不懂國語,這樣稱呼批准了。
嘟嘟嘟~~~
比想像的要慢很多,劉宇起身打開辦公室門,楚石薇手裏捏着風水易數走了進來:「怎麼了?」
「做個翻譯。」
「找到了嗎?」楚石薇不知道為何,心跳加速。
「大鬍子有底稿,雞賊着呢。」劉宇解釋。
唐正理轉過頭看了一眼劉宇:「······」
大鬍子局長有些不習慣,這些人嘰里咕嚕在說啥呢。
不過,這個小姑娘倒是蠻漂亮的,就是太瘦了些。
只是一眼,大鬍子習慣性的不再看楚石薇,好像這個人可有可無一般。
劉宇遞過照片:「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梵語,你看看是什麼意思。」
楚石薇捏着照片,低頭認認真真看着上面的內容,晦澀難懂的語句,超脫正常表述語法的句子。
「這是宗教里的一種儀式,叫做灌頂。」
「後面的內容是.....咒語,就像一把鑰匙要打開神秘未知的大門,應該是召喚一些東西。」
灌頂?
這個詞語沒少在日常生活中聽到。
每次都可以在視頻上看到高僧將手輕放在信徒的頭頂,嘴裏念着晦澀的音節,以灌頂來開啟信徒的智慧。
也就是說這紅裙女人是用這種方式喚靈的。
有點詭異。
可現場的畫面,的確這些是核心。
桌面上的照片應該是她的孩子,莫非她的孩子遭遇了什麼,所以,他想通過這種方式與自己的孩子溝通?
可即便如此,為什麼她會以如此詭異的方式死在家中呢。
從電話上獲得的線索推理來看,現場肯定存在第三者,只不過這個第三者太過狡猾,製造了一個自己不在場的證明。
更關鍵的是,明明可以不讓世人知道,為何還要撥打電話來引導警方進入現場。
這個兇手有些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隨着思緒發散,楚石薇的話在慢慢的變得模糊。
畢竟,那些東西太難懂了。
噠噠噠~~~~
矮根鞋底啪嗒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餘弦背着卡通包,豎着雙馬尾走了進來:「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劉宇把目光落在餘弦手裏的膠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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