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遞上一美元,服務人員嫻熟地開動咖啡機,隨着研磨,機器里飄出了香濃的咖啡豆的味道,不一會,黑色的液體慢慢地滴到杯子裏,差不多有多半杯吧。服務人員把咖啡杯遞給我,又說了一大堆話,無奈我一句也聽不懂,但我覺得是在問我要不要加糖和奶。我只好指着杯子說好,他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一定是認為我是什麼都要,於是黑與白、苦與甜的混合液體慢慢沁潤着我的口腔,流入我的身體。這也算是我在日本的經歷吧!當我們再次登機,還沒飛一會,外面的天空就黑了下來,根據我平日積累的知識,知道飛機離開日本後往勘察加半島方向,再飛往白令海峽,經阿拉斯加再到加拿大西海岸。可外面的天是黑的,我又不困,坐在椅子上實在難熬。但這次出差和以往不一樣的是,坐在我周圍的人都是熟人,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座坐着真累,還不如玩敲三家呢!」我聽後立刻響應,我是我們公司玩方面的「常委」,只要沾玩,就不可能沒有我,但敲三家需要六個人,而且座椅方向都是向前的,這可怎麼辦?我在中間艙門那裏找到一塊空地,飛機上有的是「china daily」,把它鋪在地上,就當桌子用了,沒一會功夫就湊齊了六個人打起了撲克。值班的空姐也認真的看着,那時候的中國人,沒有不會敲三家、打升級、拱豬的,空姐一邊看着還一邊搭訕着。在萬米高空上打撲克還真是頭一回。打完第一個五十分的時候,大家各個腰酸背痛,可看了看表,還不到睡覺的時候,於是接着打,又過了一會,我問空姐:「同志,您那有乾糧嗎?我餓了。」空姐說:「正餐肯定是沒有的,但是有小麵包。」我們幾人異口同聲說道「謝謝」。於是空姐拿來了7、8個冰涼的小麵包,誰也顧不上洗手,拿過來就往嘴裏塞,很快就吃完了,但覺不過癮,又看向空姐,空姐一攤手,得,明白了,繼續回座位上忍着吧!坐回座位上,柔和的燈光分佈在機艙的頂部,地燈照亮腳下的通道,去衛生間的人絡繹不絕,由於時差的關係,人們並不困,即便外面天色已黑,大家依然沒有睡意。只見機艙零星閃起了紅色的火光,原來是煙癮大的人在開小灶。我問了問小丁座椅扶手上哪個是煙灰缸,隨後也點燃一支三五牌香煙。飛機平穩地飛行在太平洋的上空,經過多半天的折騰,又是吃飯、又是打牌、連喊帶叫的,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像我們這種成天泡在茶水缸子裏的人,哪這麼缺過水呀!現在是休息時間,空姐也不給我們送飲料了,我跟小彭說:「我有點渴了。」她告訴我:「到機艙的最後面,那裏有飲料,剛才你們打牌時,我就去喝了點。」我一聽,立刻捻滅了煙頭放入煙灰缸,穿着空姐在飛機飛行後發給我們的腳套(每人一副),走到機艙後面。這裏是一個自助的酒水吧枱,冷飲有成聽的嶗山啤酒、可口可樂、橘子水、番茄汁和礦泉水,旁邊還配有成桶的冰塊;熱飲就是咖啡了,但這裏的咖啡可不是現磨的,而是速溶咖啡沖泡好後放入一個帶有開關的保溫桶內,旁邊放着塑料杯子,有需要的人可以自取。一般的旅客,打好飲料就拿回座位上慢慢品嘗,而我們這些人就湊在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聊着天,聊渴了就去拿,反正那裏總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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