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貿生涯 第11章 創辦工廠的前前後後①

    沒過幾天，老徐找我，還是在我的辦公室，他代表公司領導表示對我的態度很滿意，並提出幾點要求：

    1.  公司全力支持我的工作，在公司範圍內，要人給人，要物給物，牽扯到哪個科，都不得推諉和反對；

    2.  公司委託徐桂對這個廠子全權負責，也就是說，我只對老徐負責，別人無權過問；

    3.  公司主要委託景泰藍科對這個工廠安排生產，生產出的產品銷售給景泰藍科；

    4.  這個工廠列入為首飾公司提供貨源的工廠行列，享受為外貿公司生產產品工廠的各項優惠政策；

    5.  不得和景泰藍科的廠點發生業務聯繫，同時不得與景泰藍科的客戶發生關係；

    6.  不等仿製景泰藍科所有的品種進行銷售；

    7.  可以在全國範圍內自行銷售。

    我也提出了我的條件：

    1.  無條件服從徐桂代表公司領導的安排；

    2.  我依然是景泰藍科的副科長，並且要以四科副科長兼職身份任該廠廠長；

    3.  我的副科長辦公桌依然在此辦公室內，我在公司時，還得在此辦公；

    4.  牽扯到公司的業務會議，我要以副科長的身份參加，如國別政策會議、計劃工作會、全年表彰總結會等；

    5.  最重要的一點，得給我配一輛汽車，不要配司機，有輪胎，能跑就行。司機可以由農場出，汽油指標由農場辦。

    老徐聽我說完以後，表示都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要輛汽車，恐怕有點難度，公司統共才有幾輛汽車呀！每次開小交會，都是從首汽租車，咱們跑東壩不也都是租的小三輪。我說：「沒有我能掌控的車，我無法開展業務。我不碰咱們科的廠點，我得去河北開展工作，沒車怎麼能行？等着跟公司登記要車，黃花菜都涼了！」老徐說道：「我一定向領導轉達你的要求！」農場那邊聽說工廠廠長的人選已經敲定，想見一面，開個會，彼此熟悉一下，我們領導非常熱心地想促成此事。我則表示，在我提出的要求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以前，我絕不赴任！李副經理來到我的辦公室，對我講了一堆公司的難處和他們的道理，說什麼以後去東壩的班車在東風農場設一站；什麼你要訂車優先安排；什麼我則是很簡單一句話「沒車免談，不去，結束！」李副經理繼續說：「這事總得有個商量吧！你看去年你們搞內銷時，應該每個人拿五百多元的獎金，我一提公司領導的困難，你立刻就表示理解，還幫助我們做其他同事的思想工作，如今你怎麼這麼軸呀！」我笑着說：「此一時彼一時，沒車哪也不去，什麼官也不當！對了，老徐怎麼沒來？」李副經理說：「老徐說他不來了，他說不過你，所以高經理讓我來找你！」我說：「談話可以結束了！」經過了近一個禮拜的時間，領導們不知開了多少次會，農場那邊不知催了多少回，終於，老徐又來找我了：「公司決定給你配一輛尼桑，車是公司的，你們只能使用，車後面是帶蓬的皮卡，可以裝人，也可以裝貨，唯一的遺憾，就是這輛車的方向盤在右邊。」我說：「在哪邊都無所謂，反正是司機開。」老徐問道：「那咱們明天可以一起去東風農場了吧？」我說：「行。」第二天，兩輛豐田大轎車裏坐着高經理、李副經理、總會計師、辦公室主任、徐桂和我，一行六人來到位於朝陽區酒仙橋的東風農場。此農場在酒仙橋公共電車站南約600米處，酒仙橋一共有401、402兩條無軌電車運行。汽車駛入院中，農場的廠長、負責業務的副廠長、總會計等人，已在會議室門口迎候。進入會議室後，除我以外，他們都是老熟人。這次會晤的主題就是建廠，其他有關建宿舍的事，他們都已經談了半年多了，細則是由我公司基建科張科長負責（就是之前提到過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香油的那位領導），還談了什麼我也沒用心聽，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看這邊東風農場熱情滿滿，再看我們公司領導為了騙地蓋房，不擇手段，把我押在這當人質，還搞什麼工廠？！最後我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用農場的豬廠作為工廠的用地，那兒有23畝地，約平方米，現在豬廠裏面的豬圈，有一半已經拆完了，但還有一半豬圈完好無損。嗯，弄明白了，我除了是人質，還是豬廠的廠長！還是那句話「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既來之，則安之。農場的副廠長見我把自己視為外人，就向我發出邀請，讓我說說想法，我則乾脆地回答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想知道，我帶來一輛汽車，希望貴方可以給我配一個司機，歸豬廠管理。」聽罷此言，農場方面的人都表示大喜過望！給配了一輛汽車！足見首飾公司對此事的誠心、熱心、信心。

    辦工廠的事情定下來了，廠長也見面了，隨後全散了，兩輛汽車在農場汽車的引領下，沿着農場的小路向南，開到盡頭往東一拐，豬廠到了。他們在一起，熱情地聊着未來，我下車後都沒往裏走，心想「我了解他們的日子多着呢，何必這會兒抖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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