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向九爺訴明了自己的志向後便向對方提出了辭別,九爺未加挽留,只是臨別贈言他日若遇大難別忘了向祂求助即可。筆神閣 m.bishenge。com
雖然九爺贊同張德彪的志向,但卻不看好他此去會有什麼善終,故有此一說。
張德彪滿口應下便瀟灑下了山。
山下有市鎮,張德彪本想到鎮上買匹騾馬代步,結果四下打聽後才得知北地畜力除了耕牛其它騾馬豬羊幾乎都被朝廷徵辟走了。
現在許多商行車隊都只能用驢來拉車了。
張德彪無奈之下只好繼續用雙腳丈量這天下九州。
「這位先生請留步。」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留住了張德彪的腳步。
張德彪轉身看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劍客牽馬而來,問道:「這位先生可是要買馬?您看我的坐騎如何?」
張德彪打量了一眼對方牽在手中的良駒,訝然道:「是匹好馬,閣下捨得割愛?」
白衣劍客當然捨不得,可還是一臉不舍道:「不瞞先生,在下為給好友治病已經用盡了盤纏,怎奈寄信家中久久未得回訊,不得已只好賣馬買藥。」
張德彪笑了,拱手問道:「閣下可就是天下第一劍客皓天君?」
皓天君愣神了一下,回禮道:「天下第一劍客不敢當,都是江湖好漢的恭維,先生你也是江湖中人?」
張德彪笑道:「我雖不是江湖中人卻也常年奔波於江湖之上,而且恰好懂得一點醫術!」
皓天君聞言大喜,趕緊拜請他施以援手,日後定當重謝。
張德彪既然說出自己會點醫術,自然就不會袖手旁觀,況且他早就想結識一下這些位久負盛名的江湖高人了。
他跟隨皓天君來到鎮外一座破敗的莊園內,推門而入先見到滿地雜草。
見此情景便可猜到這幾位江湖高人目前有多落魄。
「天君兄可曾尋到草藥?」只見一位鬍子拉碴的灰袍道人迎了出來,見到張德彪先是愣了愣,總覺得此人極為眼熟,便客氣道:「天君兄這位先生是?」
皓天君趕忙道:「這位張先生是我在鎮上遇見的醫師,聽聞陸兄與柳兄的傷情願意施以援手。」
道人作揖行禮道:「哦,貧道石堅見過先生。」
張德彪笑問道:「道長可就是號稱仙人之下無敵的五雷道人?」
石堅滿臉尷尬道:「都是江湖好友吹噓的諢號,做不得真。貧道只會一點粗淺的御雷法術,怎敢與仙人齊名。」
張德彪笑道:「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對於仙法玄術也是十分憧憬,道長若不吝待我治好了兩位高人的傷勢後能否為我演示一番?」
「當然可以。」石堅滿口應下:「還請先生先看看兩位仁兄的傷情。」
「帶路。」
「請。」
幾人進入滿是霉味的房間,只見兩張床榻上各躺各坐着一人。
坐着的那位披頭散髮一身煞氣,混似一個野人。
躺着那人一臉煞白氣若遊絲,似乎僅剩下半口氣了。
野人一見到生人進來,便沒好氣道:「天君兄你又從哪裏拐來的江湖郎中?何必浪費銀錢。」
皓天君笑道:「這位張先生也是江湖高人,聽聞陸兄與柳兄的事跡後特來為二位治傷的。」
陸天野一臉不屑,因為這幾個月他們遇到過太多庸醫了。
「張先生您請吧。」皓天君生怕陸天野出言不遜,趕緊請張德彪露一手再說。
張德彪只是嘴角含笑的掃了一眼,便鐵口直斷道:「躺床上的那位還有救,坐着的還有三天活頭。」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一派胡言!」陸天野勃然大怒:「你這庸醫如何斷定我只能活三天?若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先讓你活不過今日!」
張德彪也懶得廢話,自顧自走到柳風跟前從袖子裏取出針匣打開,捻針一紮柳風膻中穴,然後將他扶起一掌拍在後背上。
「呃,哇~」柳風猛地睜眼嘔出一大口黑血,原本慘白的臉色迅速恢復了紅潤,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煥發了。
「啊?我這?」柳風一臉茫然,環顧左右見到張德彪趕忙拜謝道:「多謝神醫救命!」
張德彪拔走金針擦乾淨,笑道:「你強練血飲刀法沒到家,又與人拼命,沒把自身經脈給折騰斷已是命大。此後靜養三年,不要在與人動手,否則輕成廢人,重則經脈盡斷。」
柳風感激道:「多謝神醫,柳風一定銘記。」
張德彪點點頭,拂袖便走。
那邊的陸天野頓時急了,一下撲過來跪在他面前:「神醫救我!」
「現在信我的話了?」
「神醫剛剛是在下有眼無珠。」陸天野滿臉尷尬道:「在下本是軍伍出身,不懂禮數,還請您見諒。」
張德彪笑道:「你倒也能屈能伸。」
陸天野苦笑道:「我在北疆沙場摸爬滾打了十年,若不會能屈能伸早就埋骨荒野了。」
「起來吧。」張德彪說道。
陸天野這才站起身,卻被張德彪一掌拍在胸口,當即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神醫?!」另外幾人無不大驚失色。
張德彪卻淡然道:「去搬張乾淨的長桌來,我要給他動刀子開膛破肚。」
幾人:「!!!」
「還愣着作甚?不想救他命了?」
「啊是是是。」幾位江湖高人立即手忙腳亂的搬來一張長桌將陸天野抬了上去。
隨後幾人又在張德彪的吩咐下去燒了滿滿一大鍋開水,等開水燒好,張德彪又命他們將陸天野扒了個精光仔仔細細的擦洗了一遍,那搓下來泥灰足有半寸厚!
「這傢伙起碼有好幾年沒洗過澡了。」張德彪拿着一把尖刀在陸天野胸口颳了刮,那嫻熟的動作根本不像是一個醫師,更像是一個屠夫,看的皓天君幾人眼皮直跳。
只見寒光一閃,張德彪在陸天野的手指上劃了道口子,放出幾滴鮮血。
「來,你們逐一滴幾滴血。」
「神醫,我們與陸兄並無血緣關係……」
「人血有四象,即使非親非故只要血象相同亦可相融。」張德彪開玩笑道:「你們不必擔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野爹。」
三人一陣汗顏各自滴了一滴血,結果無一人能與陸天野血型匹配。
「這就不好辦了啊。」張德彪撓撓頭道:「你們可知附近有無剪徑蟊賊或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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