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長河,洪荒大天地之內,那巍峨東崑崙神山之下,玉虛山門之外。
那往昔的仙家聖景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森然巍峨的劍陣--誅仙劍陣。
此為,破滅天地紀元萬法的劍陣,凡是不曾在此紀元,證就大羅道果的仙真,皆要入這誅仙劍陣。
搏一搏,那虛幻飄渺的一線生機。
抗得過誅仙劍陣的剿殺,便可帶着一身的修為境界,還有那功果法體。
去往下一紀元,神治天地,成就那大羅道果之尊位。
可諸多紀元以來,入了這諸仙劍陣,想要搏一搏,一線生機的仙真。
猶如恆河星數一般,可天地紀元,萬法破滅之後,能夠從這誅仙劍陣中,走出的仙真,說是鳳毛麟角,都算是讚揚了。
東崑崙神山不在,玉虛弟子亦是遠行,去往了無數方天地,起浮不定的虛空海。
那縱橫了,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的諸仙劍氣。
就像是道標一般,引得群仙萬真,橫跨那浩渺長河而來。
洪荒大天地有多大,那麼來的群仙萬真,便有多少啊!
萬千神光,光耀了洪荒大天地,七萬三千界,也讓整個洪荒大天地,步入了毀滅的開端。
天地,成、住、壞、空,不外乎如此!
紀元的更迭,總是以螺旋形出現,而現在就是,該洪荒大天地,徹底毀滅的時候了。
這便是,破滅天地紀元萬法,也算是重定,地火水風的開端。
在那森嚴劍陣之內,上清大道尊的化身,玉宸道君手持寶劍,面帶苦澀道:「本尊,你坑我啊!」
「怎麼還有,容成子進來?」
「來,開個掛啊!」
「.」
要知道,玉虛大弟子可,並非是世人口中的泛泛之輩啊!
能夠在玉虛宮中,敲鐘的仙真,自身修為境界,即使是放在,大羅道果之中,也屬於是各種翹楚。
不僅僅是如此,玉虛大弟子,看上去忠厚,可實則老謀深算。
「誅仙劍陣起,群仙萬真,已然入陣而來。」
「我為混元道果,如何能欺負小輩呢?
「自當,由玉宸道君代行才事。」
上清大道尊,那威嚴之聲傳來,玉宸道君頓時是,啞口無言了。
要掛沒有,只能靠着玉宸,硬扛着這群仙萬真了。
玉宸嘆息道:「活該,我這個忙碌人倒霉啊!」
而後,誅仙劍陣,動!
那萬千的劍氣,猶如天河倒卷,落入了洪荒大天地之內。
以洪荒大天地為基,誅仙劍陣為輔,立下一座,誅滅天地紀元的大陣。
末法之末,見上清大道尊,手持誅仙劍陣,破滅天地紀元萬法,不外乎如是啊!
而入了誅仙劍陣,知曉了自身前路的群仙萬真們,亦是迎着那,倒灌而來的劍氣而上。
劍氣橫秋,寶光四射間,僅僅是片刻之間,就不知道有,多少仙真,隕落在了,這誅仙劍陣之內。
「諸位道友,貧道先走一步。」
「下個紀元,再見!」
「願隨我沖陣者,請起劍!」
「.」
劍光如雨,起於誅仙劍陣之內,出聲之人,正是那面色倨傲的太乙道人。
修行人,當死則死,何需惜身呢?
無數道劍光,橫亘在誅仙劍陣之內,隱隱約約間,同那倒灌而來的誅仙劍氣,相互抗衡。
這皆足以磨滅時空,崩毀法則的劍氣,於此間猛然間碰撞。
大道無聲,大象希音。
群仙萬真,不曾退卻一步!
誅仙劍氣,不得存進半步!
這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的修行之法。
皆是傳承自,最初紀元的法脈,而在最初紀元之時,大部分的法脈,都極重殺伐。
無論是,講究無為而治的太清天尊,還是一元復始的元始天尊,皆極為擅長劍道。
上清天尊就更不用,多說什麼了,誅仙劍陣之威,自然是無人,敢於去挑釁。
容成子看到此情此景後,亦是言道:「太乙師弟,終究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太乙師弟。」
「現在即便是我,也有些分不太清楚,究竟是妙秀,坑了太乙師弟。」
「還是太乙師弟,心甘情願的想要來此,誅仙劍陣內,走一遭呢?」
「生死間有大恐怖,可不曾經歷生死,如何求道呢?」
「求道,道不現啊!」
跟隨着他們師父的腳步,他們倒是能夠,按部就班的成就,混元道果的功果。
可那樣的他們,所求的道,究竟是自己要求的道,還是求的混元道果呢?
道與道果,並不等同啊!
道就是道,道果就是道果,不能夠一概而論之。
然而沖在最前面的太乙道人,卻是沒有心情,管他那位大師兄,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因為,那足以瞬息之間,崩毀大千世界的劍氣,已然撞向了。
那試圖,蚍蜉撼樹的太乙道人。
玉宸道君面色嚴肅,說道:「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
「於這誅仙劍陣內,做到如此地步的仙真,諸多紀元以來,也唯有一人爾。」
「可天地紀元磨滅,本就是自然之理,即便是劍道通天,也出不得,此誅仙劍陣。」
「二兄,有你這般弟子,也應該感到,欣慰才是啊!」
「只是,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仙真啊!」
「我的弟子,當年死的着實是,有些冤枉啊!」
玉宸話不多說,借着那誅仙劍陣之威勢,便是數劍斬向了,那早已身受重傷。
十亭去了,八亭的太乙道人。
太乙道人持劍橫攔,攔住了這足以,頃刻間送太乙道果歸西的幾劍後,說道:「三師叔的化身,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我其實一直,在思考當年之事。」
「雖然有錯,可卻無悔,因為無悔,所以無悔,若是再來一次,我依舊還是,會那樣選擇。」
「朝聞道,夕死可矣!」
太乙道人猶如,昔年最初紀元,怒撞了不周神山的共工一般。
朝着那誅仙劍陣,毫無保留的撞了過去,諸多紀元積攢的道理,借着群仙萬真之劍道。
直撞得這誅仙劍陣,好一陣的搖晃,就連那洪荒大天地,也是偏移了幾分。
玉宸也是,在這一撞之下,後退了三萬里,方才止住了腳步。
「這太乙道人,還真是個瘋子,都比得上,大兄當年丹爐子,爆炸的時候了。」
無當聖母趕忙迎了上去,問道:「師父,是否需要,弟子等人出手?」
玉宸擺手道:「不用了,你們去送自己的師弟師妹們,離去這一天地紀元吧!」
「這個後門兒,本尊那邊兒,絕對不會開,我想現在應該有,不少大羅道果,都在看着,誅仙劍陣。」
「高處不勝寒啊!」
本尊那邊,執掌破滅,天地紀元萬法的好活計。
可還是那句話,高處不勝寒啊!
在這個關鍵時刻,截教弟子任何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大羅天意,拿到放大鏡下面觀察。
無當聖母,躬身行禮道:「弟子遵命!」
誠然,截教如今雖然,早已衰敗了許多,但也仍舊有,上百位太乙道果,之境界的修行者。
直到現在,仍舊蹉跎在,大羅道果的門檻之外!
既然,誅仙陣起,那麼自當離去,那位太上玄始,可不是什麼,講情面的好人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誅仙劍陣,在籠罩了,整個洪荒大天地之後,眾多大羅道果們,也是去往了那,浩渺天界。
看着,誅仙劍陣,如何破滅,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法天地。
作為承載了誅仙劍陣的洪荒大天地,自然是要等到,最後方才會破滅。
可仍舊,沒有哪一位,大羅道果,願意待在,那洪荒大天地內。
看着那上清大道尊的誅仙劍氣,在自己的家門口,不斷的晃悠啊!
在那凌霄寶典之內,天帝后土面帶苦澀,坐於那帝位之上。
「丞相,如今,誅仙劍陣內的局勢如何了?」
她營巫庭,舉兵伐天,將那無道的天帝,從天帝的寶座之上,給攆了下去。
可是,這才多久啊!
這天地紀元萬法,就要煙消雲散了,下一紀元,神治天地,尚且不知,是怎麼回事兒啊!
即便是到了現在,太上玄始也不曾,透露出半點兒,消息給她這個天帝啊!
「啟稟,陛下。」
「如今誅仙劍陣之內,已然破滅,大千世界三萬六千有餘。」
「誅殺仙真,三十七萬五千有餘。」
「玉虛弟子,太乙道人,撞誅仙劍陣而亡。」
「洪荒大天地內,諸大羅道果,皆遠離了,洪荒大天地。」
「我巫庭之巫神,雖面臨誅仙劍陣之脅迫,仍舊是臨危不亂,暫避了鋒芒。」
毫無疑問,就連那些背景深厚者,都需要去誅仙劍陣內走一遭。
何況是,巫庭的這些巫神呢?
倒是那些,所謂的第四天災,有了一個,鑽空子的機會。
雖然,那些第四天災們,有着能與神靈爭鋒的軀殼,也有着比擬,天仙道果的元神修為。
可無論是對於,他們那位天帝,還是第四天災而言,在洪荒大天地內的身份,不過是賬號罷了。
歸根究底,所謂第四天災,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凡俗之人罷了。
那麼自然,能夠逃得過,誅仙劍陣的劫難,就是不知道,那位玄始帝君,會不會有什麼看法了。
后土目光平靜道:「嗯,不錯!」
「紀元之末,上清大道尊,破滅天地紀元萬法,本就該如此井然有序。」
「只是不知,玄始帝君,對於第四天災們,可脫劫而去,有何看法呢?」
「是否,也需要那些,第四天災們,入那誅仙劍陣呢?」
在之前,因為那偷渡,下一紀元,神治天地之事。
這太上玄始,就已然讓她顏面盡失了,這一她希望,陳玄能夠好好的說話。
陳玄微微一笑,說道:「軀殼、元神、真靈,還有賬號。」
「沒有了真靈、元神的操控,所謂的第四天災們,或許可以說,算做是毫無保留的去往了,下一紀元,神治天地。」
「可陛下,以為這種,自欺欺人的手段,真的能夠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這些第四天災,究竟是從而何而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既然,現在他們在,洪荒大天地,也不曾入了大羅道果。」
「那麼理應同,普通的巫神、群仙萬真們,一同入誅仙劍陣。」
「第四天災偷渡,那件事情,直到現在,還在抓人。」
「陛下,莫非是要,讓這第四天災,化作真正的飛灰嗎?」
所謂的第四天災,不知道從何時起,在這巫庭天界之內,就變了味道。
之前那位做法后土皇地祇,在浩渺長河、寰宇諸天、萬方天地之內。
所挑選的那些,第四天災們,還算是有些底線的話。
那麼如今在巫庭天界內,絕大部分的第四天災,跟後世的某些,提燈定損的蟲豸,又有何區別呢?
如果講究人情世故,那麼還講什麼神律啊!
后土面色不虞,言道:「丞相,第四天災,雖說是勞苦功勞,可既然帝君,掌管着神律,那就按神律的意思辦吧!」
可以說,陳玄此言,是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那一大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到了下一紀元,神治天地時候,大概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呀!
依靠着自己修煉的巫神,還有那些群仙萬真們,自然是不畏懼,那誅仙劍陣。
因為即便是,毫無保留的去往,下一紀元,神治天地!
他們也依舊能,破除胎中之謎,再一次走上,修行的道路。
無論怎麼蹉跎,終究是有得見,大道青天的那一刻。
而所謂的第一次天災,一旦去誅仙劍陣之內走一遭的話,那麼下一紀元的時候。
這些人的真靈之上,會對成為仙神,產生莫大的恐懼,這恐懼來源於,那誅仙劍陣的威懾。
凡俗之人,驟然間成為仙聖,雖然有了,仙聖偉力,卻無有仙聖之道心啊!
白澤面無表情地說道:「謹遵,陛下法旨!」
他早就該想到的呀!
太上陳玄根本不會同意,這種離奇的法子,要知道太上陳玄當年,在修行之前過的,可並不怎麼如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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