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鈺兒看祝夏和靳律相談甚歡,不由得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揪住祝夏衣領,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再大喊一萬遍「靳律是我未婚夫,不是你的」。
但人越缺什麼就越炫耀什麼,任鈺兒比誰都清楚,靳律這個未婚夫是她「偷」來的。
她這麼關注祝夏和靳律的一舉一動,就是害怕他們倆會相處出感情。
到時候祝夏公佈身份,告訴靳律她才是跟他有婚約的真千金,他們就能一腳踹開她,名正言順在一起。
任鈺兒心中又氣又慌,她覺得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做點什麼。
一個小時後,小野豬徹底烤好,它從篝火架上拿下來,誰想吃就自己去片肉。
祝夏已經吃飽了,這裏再沒她什麼事,她打算回家。
「姐姐。」任鈺兒卻走到她面前,神秘兮兮道,「我在逃難路上撿到一個好東西,你不是喜歡翡翠嗎?
「它可能是個極品翡翠,你要不要到我房間來看看?」
還真別說,任鈺兒在害人的時候,腦子確實會聰明一點。
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祝夏都不會跟她單獨相處,便用祝夏在乎的東西勾引。
「可以。」祝夏果然同意。
她有段日子沒收金銀玉石,空間一丁點變化都沒有。
任鈺兒有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就算有陰謀,她還有空間這張底牌,絕不會有事。
祝夏跟着任鈺兒上樓,進入一個房間。
房間內一片冰冷,炕里壓根沒火沒柴。
祝夏見狀,篤定道:「這不是你的房間。」
「姐姐你看,這裙子好看嗎?」任鈺兒自顧自拿起她事先放在這裏的裙子,「雖然款式老了點,也是別人穿過的。
「但在這個天災末世,能有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用自己賺來的積分,為他心愛的女人兌換一條沒用的裙子,這真是令人感動的深情付出。
「姐姐,你說是吧?」
祝夏皺眉,「你想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直接說。」
任鈺兒捧着裙子望向她,一臉真誠,「姐姐,一直以來,不管爸媽對我有多好,我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一個假千金,我的身份是假的,一切榮耀也都是假的。只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回到這個位置上來,隨時都能跟靳律在一起。
「可我還是想說,婚姻可以強求,但愛情強求不來。
「你也看見了,阿律他對我很好,我們真的是兩情相悅。姐姐,我卑微地懇求你,能不能不要拆散我和阿律?
「爸媽去世,我現在除了阿律,什麼都沒有了」
說到最後,任鈺兒忍不住捂臉哭出來。
祝夏實在是非常無語,她也發現自己被騙了,「所以你說的翡翠,其實壓根沒有這個東西是吧?」
任鈺兒只顧着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行了,別哭了!」祝夏煩躁呵斥。
但為了讓任鈺兒以後別再因為這種事煩自己,她打算一次性說清楚。
「首先,我對你的阿律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們頂多就是同事關係。
「其次,任家有錢有勢的時候不要我,現在任家都沒了,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腆着臉想成為任家人?
「我恢復身份,還得履行和靳律的娃娃親婚約,這又繞回第一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任鈺兒,你聽好了,這些話我只說一遍。要是下次你再來煩我,我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
聽到祝夏的話,任鈺兒立馬不哭了。
她紅着眼,再三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騙我?」
祝夏還是沒忍住翻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其實爸媽的死,我也有責任。」任鈺兒一邊說話,一邊迅速脫掉棉衣,換上裙子。
但祝夏腳步沒停,她真的不關心任父任母是怎麼死的。
任鈺兒趕緊加快語速,「爸媽就是我殺死的!祝夏,你不恨我嗎?」
祝夏已經走到房門口,伸手要去開門。
任鈺兒見狀,只能咬牙拿出翡翠,「你不是就想要這個嗎?你回頭看看啊!」
祝夏果然回頭,看見任鈺兒手中竟然真的有一塊極品翡翠。
那是一個翡翠玉佛,外面一圈有鑽石包裹點綴,再加上一條鑽石項鍊。
能用鑽石裝點的翡翠,一定價值不菲,有可能真是極品翡翠。
祝夏回頭朝任鈺兒走來。
任鈺兒已經換上裙子,站在敞開的窗戶邊上。凜冽寒風吹得她渾身發抖,讓她想起逃難的日子。
「給我。」祝夏走到她面前伸手。
任鈺兒笑了,抬高手中的翡翠,「你想要?那就從我手裏搶走。」
祝夏不知道任鈺兒在搞什麼把戲,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
她三兩步上前,一把握住任鈺兒的手臂。
她稍微用力一掐,任鈺兒就忍不住呼痛,手也軟下來。
她奪走翠綠欲滴的翡翠,揣進口袋,實際上是放進空間,轉身就走。
但她還沒邁出兩步,就聽見一陣尖叫——任鈺兒從窗戶邊掉下去了!
祝夏下樓來到院子裏,剛好看見任鈺兒被眾人從樹葉堆里扒拉出來。
為了烤豬,眾人撿了很多樹葉和樹枝回來燒,沒想到任鈺兒剛好掉在裏面。
任鈺兒只穿一件單薄的裙子,雪白的肌膚被樹枝劃出幾道血口子,倒是沒有大傷。
她癟着嘴,眼中含着淚,十分委屈想要撲向靳律,「阿律」
靳律卻往旁邊一挪,讓她撲個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靳律微微皺眉,看向祝夏。
任鈺兒搶先道:「我們家有一塊祖傳翡翠,我小心翼翼藏了很久,想給姐姐看它,還有這條裙子。
「但我換好裙子後,發現姐姐偷走我的翡翠,我跟姐姐要,姐姐非但不給我,反而還失手把我推下來」
任鈺兒又開始哭。
不得不說她哭戲挺好的,眼淚就像自來水龍頭開關,讓出水就出水。
眾人朝祝夏投去目光,小几十號人擠在一個院子裏,但鴉雀無聲。
祝夏神色淡淡,走到哭泣的任鈺兒面前,「你說我偷了你的翡翠?」
任鈺兒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抽噎着說:「姐姐,你要是真想要,跟我說就行,我忍痛割愛給你。但我給你,和你偷——」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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