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負罪感讓我十分的害怕,我害怕與他們同流合污,到那時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我在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着,在這個地方遲早有一天磨滅自己的人性,走上歧途。
一旦踏上了這條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今天的工作也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從機房中走了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張哥,能不能教教我,我這兩天一條魚都沒有撈到,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完了!」
跟在身後的胖子賀甲可憐兮兮的對我說道。
王力也湊了過來,想要聽聽我有沒有什麼訣竅。
看着它們期待的眼神,我摸了摸鼻子。
我哪有什麼訣竅,我也就按着手冊上說的辦,也沒有想過就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幫你們看看!」
畢竟是一起來到這個地方的,想着能幫一下也就幫一下,說不定以後還能互相關照,我答應了。
「謝謝張哥!」
賀甲激動的連連道謝。
他的業績很差,如果不是我幫他,遲早會被割掉手指頭。
他簇擁着我向宿舍門口領窩窩頭的地方走去。
在這裏,作為豬仔一天只有兩頓飯,早飯拼實力搶。
晚飯就是一個窩窩頭,每個人都有,除非你犯事兒了。
嚼着又冷又硬的窩窩頭我來到了我的住處,這裏並不是剛來的那個屋子。
那個屋子是專門為了新人準備的,偶爾也會關押這犯事兒的人。
如今的住處條件要好上一些,在破舊的樓房最裏面有着一個水龍頭和蹲廁。
而外面則是用紅磚墊着一塊塊木板組成的大通鋪,上面鋪着又髒又薄的被褥。
一個房間裏住着十來個人,十分的擁擠,當我們三個人進去的時候,只留下了靠門的一小塊空白。
已經到這個地步,我也沒有過多的講究了,掃了掃上面的雜物就要躺上去。
身邊的胖子卻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的對我說起了其中的門道。
原來,每天狗腿子叫大家起床的時候,都會直接用手中的皮鞭抽打睡在靠門的幾人身上。
平白無故挨幾鞭子換誰都不願意,這也是他們搶裏面的原因。
我猶豫了下來,我也不想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抽上幾鞭子,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飛哥來了。
「你,還有你!滾外面來睡!一天下來一條魚都沒有撈到,還好意思水裏面?!」
或許是今天我展現出來的潛力讓飛哥很看重我,他指了兩個沒有業績的人,讓他們睡到了外面。
「謝謝飛哥!」
我連聲道謝,飛哥卻不以為意。
「好好干!我看好你,有問題隨時找我!」
說完,宿舍的大門就被緊緊的關上了,而我也如願的躺在了眾人的中間。
和油膩大叔聊了一天,我很快就睡了下去,到了半夜外面的突然傳出汽車的響動,緊接着便是女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我被這聲音吵醒了,心中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躡手躡腳的來到廁所,上面的窗戶被幾塊木板封着,我墊着腳尖透着木板間的縫隙向外面看去。
一輛皮卡車上被拉下來好幾個女人,她們恐懼並抗拒着,迎接她們的卻是這些人的狠狠鞭打。
虎哥和王姐也站在車前,目光從這些女人身上掃過,臉上露出笑意。
突然有兩個女人發瘋了一樣激烈的反抗,對着狗腿子們瘋狂的拳打腳踢。
虎哥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一腳將兩個女人踹倒在了地上。
「媽的,就知道會有不聽話的!」
說着就解下了身上的皮帶,向着一個姿色較好的女人壓了上去,當着眾人的面開始辦事。
另一個女人也沒有逃脫,被虎哥扔給了幾個狗腿子。
兩個女人掙扎着、哭鬧着、虎哥卻顯得越來越興奮,肆意的大笑着。
「怎麼樣?看着帶勁不?」
正當我皺眉的時候,耳邊突然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當我看清來人時,更加的恐懼了。
這人臉上有着一塊巨大的燙傷,大晚上的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別緊張!一個炕的,我就來上個廁所。」
聽他說要放水,我讓出了位置,他一邊放着水一邊說道。
「這些女人可就慘了,長得好看的或許還能安穩的過幾天,長得不咋地,這幾天恐怕都合不上眼!」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在這裏我要奉勸各位,千萬不要來緬北。
特別是女孩子,千萬不要來緬北,因為現實比他說的還要殘酷。
在緬北,長得不咋地的會被留在園區中,從事果聊、拍電影等工作,偶爾還會被獎勵給乾的好的詐騙員工,或者是一些狗腿子。
姿色稍微好看點的女孩子要麼被賣掉,要麼送出去做買賣,或者被園區裏的高層圈養着。
姿色絕佳,又是完璧之身,就會被拉去拍賣,被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大老闆買回去。
不要以為被買回去就比待在這裏強,能來這裏買女人的,大多都是心理變態的有錢人,買回去沒幾天就會被活生生的玩死。
只要是女孩子,一旦踏入緬北,等待你的將會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直到你染上了髒病、或者瘋了,到那時你就會被隨意的丟棄到路邊。
解脫了,但也變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兄弟,看你挺被飛哥看重的,說不定哪天你也能嘗嘗下面這些女人。」
上完廁所後,他就笑嘻嘻的對我說道。
我沒有理會,問了他一聲臉上傷是怎麼來的,他咬牙切齒的說是王姐這個賤女人弄的,嘴裏還不斷的咒罵着。
我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場景,幾個女孩子已經被拖走了,心中生出一股憐憫。
但又想到自己也在這鬼地方不人不鬼的活着,我也沒有資格去可憐別人!
我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將它們記在腦海中。
不斷的思索着我該怎樣逃出去,沒有理會他嘴裏的抱怨。
「兄弟,想跑不?我路子!」
正當我觀察完周圍的環境,想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他突然小聲向我說道。
隨後他又告訴我他叫張文慶,來這裏已經有三個月了,他知道一個出去的路子。
見我是新來的,還被收拾的很慘,覺得可靠就想拉我入伙。
他的話讓我有些心動,我做夢都想逃出去,可當我看到他的臉時,我又想起了小黑屋中的話。
「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沉默了片刻,我小聲說了一句,默默的回到了炕上睡下。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幾天後發生的事,讓我感到一陣後怕,也十分慶幸自己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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