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漸漸的恢復了意識,但是其實他並不想恢復,因為他還清晰記得在自己昏睡之前身體有多麼的痛苦,那種痛是來自身體內部的,自己的脊椎就仿佛是有着無數根針刺入一樣,而脊椎的疼痛又連帶着全身每一處都無比的痛,那種痛讓莫離甚至有種想死的衝動,要不是梅朵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估計單單是這種疼痛就已經要將他折磨瘋了。
「又要承受那種痛苦了嗎?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是莫離在恢復意識後的第一個念頭,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念頭。
不過在徹底恢復意識後,莫離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傳來任何的疼痛感,甚至還有些溫熱的感覺,在被疼痛折磨了那麼久之後,這種舒服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醒了就睜開眼睛吧,我們這還有急事要處理,根本就沒有閒工夫在這等你。」也就在莫離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麼會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聽到這聲音,莫離這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沒有死,緩緩睜開眼睛,莫離扭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之後就是一愣,此時病房裏算上他一共有三個人,在自己床邊,一個戴着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書在看,這男人目測大概有三十四五歲左右,留着三七開的分頭,雖然算上不上帥氣,但是卻給人一種很耐看的感覺,男人穿着一條藏藍色有破洞的牛仔褲,上身則是一件深褐色的帽衫。
「你是...?」莫離很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所以用充滿了疑惑的語氣問道。
「我叫魏登科,她是鍾離春,你還真能睡啊!我們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個小時了。」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書,隨後撇着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一邊說着還一邊用右手食指指了指病房另一側窗戶的位置。
順着男人手指的方向,莫離轉頭看向了窗戶,之後就看到一個穿着緊身皮褲上身穿着紅黑相間條紋蝙蝠衫的女人正趴在窗口位置抽煙,因為只能看到背影,所以這女人到底長啥樣莫離並不知道,但是單單從那曼妙的背影判斷這女人絕對算的上是個美女。
也就在莫離看向那女人的時候,女人已經將手裏的煙頭順着窗戶扔了出去,隨後轉過身走向了莫言,而當莫言看到這女人的臉後露出了一個驚艷的表情,不出他所料,這女人長的相當漂亮,這種漂亮並不是那種濃妝艷抹化妝後的漂亮,而是這女人本身的漂亮,女人幾乎沒有化妝,漆黑的長髮自然披散在身後,柳葉眉大眼睛,鼻子不大但是卻很挺翹,薄厚適中的嘴唇呈現粉紅色,給人一種很純的感覺。
女人走到了病床邊,隨後竟然就那麼湊近莫離盯着莫離的臉看了起來,那距離甚至都不足十厘米,莫離雖然已經快三十歲了,但是卻很少和女人這麼親密接觸,就連作為他女朋友的梅朵他也只是偶爾牽牽手罷了,所以在女人湊近自己後莫離感覺自己的心跳竟然有些加速,臉都有些紅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女人無視了莫離尷尬的樣子,在盯着莫離看了一會後女人突然開口問道。
「我...我...」莫離看着面前這嬌艷的面容竟然有些口吃了起來,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個大老爺們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看着莫離結結巴巴的樣子,女人竟然用和自己那清純外表完全不同的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一邊說着竟然一邊伸手抓住了莫離的衣領,直接將莫離拽着坐了起來。
莫離也沒想到這個叫鍾離春的女人竟然會如此的暴力,整個人都愣住了,而另一旁叫做魏登科的男人則是撇着嘴說道:「男人婆,你就不能溫柔一點?他好歹也是個重傷初愈的病人啊!」
「溫柔你大爺!我們現在哪有時間?你叫莫離是吧?下來走兩步我看看!快點!別墨跡!」鍾離春扭頭瞪了魏登科一眼,之後對莫離下令道。
莫離都被這兩人弄懵了,不過潛意識中他還真不敢不聽這貌似有些暴力傾向女人的話,於是老實的下了床,並在床邊走了幾步,這一走莫離自己都被嚇到了,自己之前傷的那麼重,可是此時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傷痛帶來的反應,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就好像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看到莫離走的很穩,女人點了點頭,之後竟然走到旁邊衣櫥前拿出莫離的衣服扔給了莫離,並催促道:「看樣子你身體已經沒問題了,換上衣服馬上跟我們走。」
一臉茫然的接住衣服,莫離皺着眉頭對魏登科和鍾離春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啊?讓你跟着我們走你跟着就是了,你要是再墨跡我可對你不客氣了!」鍾離春一聽莫離這話立刻柳眉倒豎了起來,並開始挽袖子做出了要打人的動作。
魏登科一看情況不對趕忙站了起來,並拽住鍾離春說道:「你這暴脾氣能不能改改啊?我們不是土匪,你這樣會讓老大很難辦的,你先出去準備車子,我和他解釋解釋。」
鍾離春聽到魏登科的話一臉不爽的撇了撇嘴,之後冷哼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還重重的將房門關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在鍾離春出去後,魏登科走到了莫離身邊,隨後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本證件,並打開在莫離面前展示了一下:「我們隸屬於國家安全部門,這次來是有特殊任務,而且需要你的幫忙,還請你配合一下。」
「啊?國家安全部門?」莫離聽到魏登科的話再一次愣住了,隨後看向了魏登科展示給自己的證件,證件的規格和警官證完全不同,警徽竟然是一條五爪金龍。
「我們真的沒時間了,詳細情況我們路上再說,快換上衣服和我們走吧,這件事要是耽誤了可能真的會衍生成國際問題,到那時可就那麼煩了。」魏登科有些着急的說道。
對方都說到這份上了,莫離心中雖然還是充滿了疑惑,但是最終卻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脫掉病號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後就跟着魏登科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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