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完成。
衛風無奈的點點頭,跟在劉菁身後繼續往前走。劉菁心情頗佳,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細細的腰肢有如霸橋柳,看着劉菁扭得不亦樂乎的挺翹嬌臀,衛風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一個很古怪的詞來,電臀。這個詞冒出來的時候,衛風有些吃驚,他似乎很熟悉這個詞,可是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卻說不上來。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皺着眉頭搖了搖頭,這些天好象想的心思太多了,腦子有些亂。
劉菁似乎感受衛風的異樣,她轉過頭剛要嗔怪衛風,卻見衛風眉目之間一絲痛苦之色,連忙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腦門有些疼,可能……行氣沖頭了。」衛風隨口扯了一個理由。劉菁卻吃了一驚,嗔怪的說:「不是讓你不要行意過重嗎?是不是太急了,強行引氣沖關了?」
「沒有。」衛風見劉菁着急,搖了搖頭說:「這兩天忙着步兵營和胡騎營合演的事情,可能有些太勞神了,休息兩天就好。對了,你這兩天這在這裏,鈎弋宮可有什麼異常動靜?」
「沒有。」劉菁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耳垂下兩顆嫣紅的珠子晃個不停,「我來了兩天,什麼動靜也沒有,我都在想,是不是那些人知道我來了,不敢來撩虎鬚了。」
衛風看着劉菁那副信心滿滿地模樣差點沒笑出聲來,還虎鬚,忘了淇亭外差點被幾個山賊幹掉的事了。他強忍着笑,把頭扭向宮牆外,看着白雲飄飄的蔚藍天空:「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一定就離這兒不遠,能清楚的知道鈎弋宮裏生的事情。我今天來一趟,再留下十名護衛,估計就應該能保得平安了。」
劉菁有些失望:「你不要留在這兒?」
衛風搖搖頭:「我營里事多,不能總呆在這兒,你放心,我留下的這十個人都是好手,保護鈎弋宮綽綽有餘,一兩個不法之徒得不了手的,有他們在外圍護着,夫人身邊又有你這位高手,想必不會有事。」
劉菁臉一紅。她雖然自認為不弱。可是卻知道衛風地武技遠在她之上。別地不說。就行氣導引而言。衛風也許理論沒有她深厚。可是實際成就卻遠在她之上。恐怕就連她母親淖姬也要甘拜下風。
「哦。」劉菁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指着後牆地一道緊鎖地門說:「這裏便是後門。平時就很少開。現在宮裏人多眼雜地。這門一般都鎖着。」
衛風走到門前查看了一下。用手推了推門。又仔細地查看了門上地銅鎖。回頭對劉菁說:「這個門外面好象是一個小樹林吧?」
劉菁歪着頭想了想。連連點頭。
「對方如果要想接近鈎弋宮。那裏是比較合適地路徑。不要以為鎖着了。就能太平。那些遊俠要打開這道鎖不費吹灰之力。立刻派人把這門封死。」
「有必要嗎?」劉菁覺得衛風有些大驚小怪。小小地鈎弋宮有幾十個人護衛。還要封門?
「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衛風臉上沒有一點笑容,正色的對劉菁說:「千萬不要有僥倖思想,只要護得鈎弋夫人安全,麻煩點沒事,萬一要是出了差錯,你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哦。」劉菁沒有爭辯,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衛風忽然想起天子知道劉菁來過長安的事,連忙轉過頭嚴肅地對劉菁說:「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你私自來長安的事?怎麼陛下也知道了?還有,你最近見到你舅舅五沒有?」
「沒有,我好些天沒見他了。」劉菁也吃了一驚,眼珠轉了兩轉,隨即瞪大了眼睛,豎起手掩着嘴:「我去過西域酒坊,和媚豬兒說了好一會兒話,大概就是那時候被人知道的。」
衛風也吃了一驚,隨即又慶幸不已,虧得休莫霸把西域酒坊全搬進了上林苑,要不然劉菁在西域酒坊呆過那麼久,難免有來住的客人看出劉菁就是當初那個遊俠。不過五又去了哪裏呢?他雖然知道天子沒有追究的意思,可是心裏還有些不安,恨不得立刻趕回上林苑去問問媚姬。
兩人在宮裏轉了一圈,回到正堂,衛風帶着十名護衛來到鈎弋夫人面前:「夫人,臣已經將宮中的情況大致看過,宮裏本來就有護衛,請夫人督促他們加強防備,四周角樓上必須有兩人上值,晝夜不停。宮內正常護衛之外,我再給夫人留下十名護衛。最外圍地護衛由他們負責,想必夫人可以無憂。
」
鈎弋夫人有些意外:「衛大人……不留在此地?」
衛風躬身施禮:「夫人,臣營里另有軍務,不可久離。臣這
衛身手都不錯,又經臣親手調理過,有他們在外圍,高超的翁主在夫人身邊,只要夫人在宮裏呆着不出去,必然無事。夫人如果要出宮,還請事先通知臣,臣屆時自當親自為夫人護衛。」他說着,抬手將王漢和秦子林招到鈎弋夫人面前:「這是什長王漢,這是伍長秦子林,原先都是陛下身邊地郎官,武藝不錯,做事也算勤勉,夫人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他們倆說就行。」
王漢和秦子林都是身高八尺以上的漢子,能做郎官地,都長得不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可靠。他們走到了鈎弋夫人面前抱拳施禮,朗聲道:「見過夫人。」
鈎弋夫人見衛風都安排好了,也只得應了。衛風又關照了王漢和秦子林兩句,這才去了。王漢二人知道這事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衛風一走,他們就請求鈎弋夫人安排和宮裏負責安全的宦見了面,商量了執勤地辦法,分配了各自負責的範圍和職權。鈎弋夫人見他們倆做事沉穩妥當,總算放了些心。
衛風走了之後,劉菁有些悶悶不樂,她托着腮坐在那裏呆,連劉弗陵要跟她玩都沒心思了。司徒珊見了,好生不解:「翁主,你這又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不痛快。」劉菁撅着嘴,悶聲悶氣的說。
司徒珊眼珠一轉,笑了:「翁主,是為了衛大人吧?你是不是以為他要留下來?」
「胡說。」劉菁白了她一眼,臉卻莫名其妙的紅了。
「嘻嘻,我跟了翁主十幾年,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司徒珊湊到劉菁面前,嘻嘻的笑着:「其實你真要想他守在鈎弋宮陪着你,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有什麼辦法?」劉菁一喜,連忙拉着司徒珊問道。司徒珊得意的笑了,故意閉口不言。劉菁顧不得生氣,着急的說:「還不快說,想討打嗎?」
司徒珊連忙收了笑容,湊在劉菁耳邊說了幾句話。劉菁眼前一亮,握着小拳頭得意的在眼前一晃:「好主意,就這麼幹。」
衛風帶着李維等剩下的十個護衛回了上林苑,剛進官廨,就看到了北軍使任安正在和趙破奴站在院中說話,衛督、曹宗、田錦江、趙安國四個軍司馬陪着一個身高八尺左右的粗壯漢子正說火朝天。他們一見到衛風都了上來,那個漢子也對着衛風施了一禮:「衛大人,中壘校尉花強,見過大人。」
衛風吃了一驚,原來這就是中壘校尉花強,他是久聞其名,卻沒見過其人。北軍八校,以中壘為,再以北軍使監領。雖然花強要聽任安的,但是他的官職卻比任安這個六百石的小官大。中壘營的幾個軍司馬和衛督他們幾個混得很熟,衛風到了胡騎營之後,也跟他們熟了,但是花強似乎一直端着架子,從來沒有登過門,今天突然造訪,讓衛風十分意外。
「花大人可是稀客啊。」衛風還了一禮,開了個玩笑。
花強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覺得自己雖然只是八校之一,卻是八校之,衛風再是皇親貴戚,論官職也應該先去拜見他。可是衛風一直沒有動靜,後來又遷為水衡都尉,一手掌握着北軍八校中的兩校,他這時才後悔了,想來見衛風,又不好意思。任安看在眼裏,適時的出面邀請他來上林苑和衛風洽談聯合演習的事情,他就連忙跟着來了。衛風這麼一說,他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剛要說話,衛風一把拉着他就往裏走:「花大人來得正好,陛下讓我搞一次步兵營和胡騎營配合的步騎演習,我正要找一個強勁的對手,特地向陛下請旨,陛下說你們中壘營是八校中最強的,花大人又是久在邊疆廝殺的悍將,讓我直接找你就行。我正打算着去找你呢,沒想到大人就來了。」
花強哈哈大笑,衛風這幾句話說得他心裏舒坦之極,剛才的尷尬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拉着衛風的手笑道:「承蒙陛下誇獎,花強愧不敢當,不過要說演習步騎配合,還真是只有我中壘營勉強當得。花強不才,願意做大人的假想敵,只請大人到時候手下留情,別打得我太難看了就行。
」
眾人見他們說得開心,跟着哈哈大笑,趙破奴雖然也只是個和花強平級的校尉,便當年花強只是他的手下,年齡上他也比這些年輕人高出一截,不好和他們說笑。可是趙安國、田錦江、衛督等人卻和花強是老相識,自然沒什麼客氣了,很快笑聲罵聲就混在一起,幾乎要將屋頂吵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www..com。章節更多,支持&泡 書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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