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蕭家,沈克虎視眈眈的瞪着蕭晉,「所以,小子,這裏面還有什麼事兒,麻溜的竹筒倒豆子自己個兒說出來,看在甜甜的份兒上,我多少還能幫襯你一下,要最後是我的人查出來的,可就沒人能救你了哦!」
蕭晉一臉茫然和無辜:「大舅哥,你這話啥意思啊?該說的我不老早都跟你交代了嘛!你還想知道啥?」
「蕭晉!」沈克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蕭晉兩手攤開:「我是真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呀!」
沈克冷笑:「好!那我問你,為什麼這次和你一塊兒回京的只有神經毒劑,那批銫-137去哪兒了?」
「銫-137?什麼玩意兒?聽着可不像好東西。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確實不是好東西,它可以殺人於無形,分分鐘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我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麼,反正我拿到了神經毒劑就想辦法帶回來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克緩緩的眯起眼,盯着蕭晉看了好一會兒,對身後的手下命令道:「你們先出去。」
兩名手下立刻轉身離開了房間,沈克掏出煙盒,遞給蕭晉一支,然後自己也點上,抽了兩口說:「蕭晉,銫-137是一种放射性物質,任何人私自擁有、甚至接觸都是掉腦袋的大罪,誰都保不住你,連蕭老爺子手裏的那份恩典都不行,明白嗎?雖然我不同意甜甜和你在一起,但那丫頭偏偏就是喜歡你,來之前還苦苦的懇求我不要太為難你,所以,我現在違反紀律再給你一次機會!
昨晚我們抓到了刺殺你的殺手,也確定了他就是『空中飛人』,經過連夜的審訊,他已經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馬戲團團長企圖將一批銫-137藏在神經毒劑容器下偷偷運進國內的陰謀。
我們檢查過了,神經毒劑的容器下面確實有安裝拆卸過什麼東西的痕跡,而神經毒劑是你帶回京城的,從頭到尾也只有你和你的人接觸。實話跟你說吧,這事兒現在對你十分的不利,坦白才是唯一的出路,你也知道的,對待有可能危害到國家安全的恐怖分子,我們從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的。」
蕭晉眉頭蹙起,吧嗒吧嗒抽了半支煙下去,才坦然的直視着沈克的雙眼道:「我問你,你們昨晚抓到的空中飛人是不是雙手齊腕而斷,左肩被捅了一刀,而且還沒穿衣服?」
沈克一驚:「是你的人幹的?」
「沒錯!」蕭晉點頭,「如果不是我的人恰好是潛行跟蹤方面的專家,空中飛人這會兒應該正躲在什麼地方愜意的喝着小酒呢,憑你們那僵化和沒效率的指揮系統,撐死也就只能抓抓笨賊而已。」
沈克抿了抿唇:「那個人在哪兒?我要見見他!」
蕭晉挑眉:「你要幹嘛?我的人可是幫了你們的大忙,大舅哥,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幫忙?」沈克冷笑,「誰知道這是不是你使的什麼障眼法?既然抓到了人,為什麼不給我們送去?還砍了他的雙手,把人打暈,那麼冷的天,就不怕他在我們發現他之前失血過多而死嗎?」
蕭晉嘆了口氣,很是憐憫的瞅着他說:「大舅哥,勸你沒事兒的時候多出門轉一轉,總呆在辦公室里,智商是會下降的。你的人找到空中飛人的時候,我的人就在現場盯着,我交代給她的備用計劃就是萬一你們太蠢,就主動為你們提供線索,總之都是要讓你們得到一個活着的空中飛人才行。
因此,我不清楚空中飛人供出來的什麼銫-137是真是假,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絕對不知道它們現在在哪裏,否則我不可能會把空中飛人交給你們。如果你不信,可以找頂級專家或者什麼儀器來測謊,反正接下來的幾天我哪兒都不去,就專心在家陪老婆孩子,你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沈克沉默,良久之後摁滅煙蒂起身,凝聲說:「蕭晉,你是聰明人,這件事的兇險程度我就不跟你過多贅述了,作為曾經的朋友,我只有一句忠告:別玩火,玩火必自焚!」
「曾經的朋友?」蕭晉眉毛挑起,「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嗎?」
沈克轉身就走。「從開始這份工作的第一天起,我就沒有朋友了。另外,讓你的人去我那裏接受詢問,有沒有功勞,我自會判斷!」
房門打開又關上了,蕭晉沉着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煙頭燙到了手指,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來。
「你這麼做很蠢!」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轉過身看着靜靜站在那裏的西園寺花雨,苦笑說:「這冷不丁的身邊多個你,還真有點不習慣。」
西園寺花雨立馬瞪起眼:「你想反悔了?」
搖搖頭,他沖女孩兒招手:「來,過來說。」
小丫頭抿着唇走到近前,卻被他一把抱在了膝上。「別動,既然想在將來幫上我的忙,那現在就乖乖的跟着學,權謀詭計這類的東西是教不來的,只能靠你自己的觀察和領悟。就拿現在的這件事來說吧,你覺得我沒有讓空中飛人人間蒸發很蠢,確實,這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稍不留神就很可能弄巧成拙。
但是你想過沒有,紙是包不住火的,知道銫-137存在的人很多,我們做不到絕對的滅口,也就不可能真正杜絕秘密被泄露,與其由其他什麼人捅出來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倒不如我們主動把火點着,起碼接下來這火怎麼燒,燒多旺,我們都是有一定的掌控權的,能聽明白嗎?」
西園寺花雨沉吟片刻,問:「你怎麼確定的魔術師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空中飛人?她可是對你處理那批銫-137的方法知道得一清二楚。」
蕭晉笑笑:「這個就屬於比較玄妙的範疇了,我沒有什麼確實的理由,只有感覺。通過自己對她的了解,把自己帶入到她的身份里,再思考這個時候她會不會想弄死我,最後我得出的答案是不會,而事實也證明了我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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