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甌賭坊準備的禮物,很快就被送到了名古街的沒事診所。
除卻陸澤在那天贏下的所有籌碼之外,還有着賭坊幕後老闆準備的大禮,那是建甌新賭坊一成乾股的契書,邀請陸澤入股賭坊的分成。
「老闆現在不在大曲林。」
「但老闆說,這一成乾股只是開始,他希望能夠跟陸先生繼續合作。」
陸澤展現出來的『賭神天賦』,終於是打動了一些人。
正如同榮姐在來到三邊坡以後,會在各大賭坊被奉為座上賓,現在的陸澤似乎有朝着同樣方向在發展的跡象,屬於能夠招財的招牌。
阿朱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這位臉頰略顯紅潤的混血少女,在看向陸澤的眼神里,帶着難掩的痴迷之色,這段時間的小花仙子已漸漸被面前男人吸引走全部的心神。
勃磨本地的女人,大多觀念開放,很少有從一而終的想法。
而對於阿朱來說,她感覺現在就是佛祖賜予她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只見少女雙手合十,低聲的在感恩着現在的一切。
陸澤卻對着阿朱微微笑道:
「以後會更加快樂。」
陸澤告訴阿朱,他想要將這裏一半的錢都捐到寺廟裏,當作修繕寺廟以及山路的經費,而且可以用他們兩個人的名義來捐這筆錢。
阿朱已感動的落了淚。
勃磨人都只信仰佛教,在這裏的山林里只能夠看見寺廟,沒有其他。
三邊坡的人都相信會有來生,所以寺廟裏的僧人比丘在勃磨各個地區的身份都相當高,屬於一等公民,哪怕是窮凶極惡的武裝人員都不敢當眾對比丘按下扳機。
在幾天之後,陸澤、阿朱跟桑帛夫妻一道去到了山廟裏。
桑帛妻子是個溫婉的中年女人,眉宇間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漂亮容貌,女人對着陸澤表達了感謝,謝謝他能夠將阿朱從賭坊裏面帶走。
桑帛開口詢問着陸澤:
「真的要選擇捐那麼多錢嗎?」
「當然,因為信仰是無價的。」
信仰無價。
這番話深深打動了桑帛,令這個中年男人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陸澤是個好人,並且願意利用自己在東城的影響力去幫助陸澤做事情。
陸澤的舉動成功得到了寺廟僧人的認可。
這批用他以及阿朱名義捐贈的善款,最終換來了封文書,以及兩塊木製的手工佛陀吊墜。
......
陸澤診所的客人陸續變多。
原因很簡單——這裏的醫生能夠治好任何病。
包你沒事。
儘管那番極度誇張的就診價格令很多人都難以接受,可當身體疾病被除去,身體狀態明顯變好以後,人們發現能夠更加身心愉悅的去掙更多錢。
再多的錢,花的都值。
於是,醫生的名氣漸漸被打開,而不是陸澤那手在賭桌上的賭術。
期間,小磨弄世紀賭坊的岩白眉曾經找了過來,想要挖陸澤到他金木水三個廳里,可惜並沒有說服陸澤。
滿嘴順口溜的夏文鏡也來到了名古街。
但老夏明顯知曉他那個在小磨弄郊區的藍琴賭坊幾斤幾兩,單純就是過來湊個熱鬧,順便看了個每個男人都會擔憂的病。
陸澤給夏文鏡開了兩個療程的藥。
「喝完以後,保你有效果。」
「要是沒有,你儘管來找我,我再給你補。」
一副藥,收五千。
陸澤最終收了這個熟人八千塊。
夏文鏡倒是沒有跟劉金翠那樣反應劇烈,反而是開心不已的收了藥付了錢,還跟陸澤說,他這裏收錢收得太少。
因為男人在三邊坡有着巨大的消費力。
按理說,這類病人的接診跟藥品的收費,都得三倍五倍的提高才行。
陸澤神情古怪道:
「真的假的...」
「我還真沒有提前了解過這一行的收費標準。」
上午兩個小時,陸澤接了兩個半的病人,夏文鏡算半個。
夏文鏡在離開前跟陸澤嘮嗑的內容,令陸醫生稍稍感興趣了些,他說這趟是跟達班兩兄弟的車一起來到的大曲林,他剛好到三陽區旁邊的瑪泰區辦事,就想着過來陸澤診所看看病。
「那兩兄弟是猜叔的手下,剛好來這邊取貨的。」
「猜叔是三邊坡管邊水生意的,兩兄弟負責『接水』,還有人負責更危險的『走山』。」
「猜叔是個真正的厲害角色。」
夏文鏡嘿嘿一笑,而後拎着藥離開。
陸澤看着夏文鏡那風騷的走路背影,想着現在應該是到了邊水往事原着劇情展開的時間點——但拓、貌巴兄弟兩個人發現了制酒廠昂吞造假酒的事情,而後便是貌巴被殺,男豬腳沈星被裹挾其中。
「猜叔...」
「確實不一般啊。」
小院今天的午餐相當豐盛。
四菜一湯。
傻妞這個助理醫師,兼職負責着診所內外的一應事務,而勃磨少女在阿朱來到這裏之後,她不好意思在旁邊光看着,也會幫着做些事情。
桌上那道酸辣筍絲就是她最拿手的勃磨菜。
阿朱原本以為這位好看的姐姐是陸澤的女朋友,後來才發現不是,所以吃飯的時候會低着頭給陸澤碗裏夾菜,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着陸澤的時候,少女總是會害羞。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不速之客劉金翠時隔小半個月又來到,只可惜現在是陸醫生的午休時間,陸澤直接閉門謝客,並且告訴她,下次再這麼用力敲門,就報警。
「嘿!」
「你辣麼凶做什麼嘛!」
「我們不是朋友撒?」
陸澤沒好氣道:
「滾犢子。」
「你就在我這裏花了五千塊錢,算什麼朋友。」
下午正常營業的時候,劉金翠又來到了診所。
金髮女人注意到了在診所忙活的阿朱,而後似笑非笑的看着陸澤,笑意盈盈的露出你懂我懂的邪惡笑容,而後很是熟絡的坐下,手扶着下巴,開始對着不遠處的少女阿朱調戲起來。
大都是些葷話。
「小妹妹。」
「告訴姐姐,有沒有拔苗助長過呀?」
這是劉金翠前天才新學的成語。
陸澤看着阿朱神色疑惑,他轉頭看向了劉金翠,告訴她,從她坐到診所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計時收費,現在已經到了五百塊錢。
「靠!」
「你這診所也太黑了點吧?坐一會兒也收費啊?!」
陸澤解開白大褂的扣子,靠着椅背,懶洋洋的點了點頭:
「對啊。」
「二十一世紀,你做什麼不收錢啊?你要是在我這裏干坐一天,我後面還怎麼接待客人,高檔診所本來就是按時收費的。」
劉金翠終於步入正題。
「聽說,你在建甌賭坊那邊搞得動靜很大哈?」
「他們老闆,你認識嗎?」
劉金翠眨着眼睛,好似想要跟陸澤賣關子。
陸澤點頭,如實道:
「認識啊。」
「美猴王。」
劉金翠聞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靠。」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啊?!」
陸澤表示,他除了行醫之外,還會看命,當然知道。
劉金翠而後伸出了她的手放在桌上,讓陸澤給她看看,連帶着將包里的一千塊錢都拿了出來,看起來真想讓陸澤給她看命。
陸澤的手指在劉金翠手心不斷打轉,他閉着眼睛,看起來嚴肅異常,倒是真的有算命師傅的感覺。
「怎麼樣?」
「你的命不好。」
劉金翠點頭。
女人接着問,然後呢。
陸澤看着她的眼睛,輕聲道:
「你本命里的結局也不好。」
「做的是千刀萬剮的生意,也會受千刀萬剮的酷刑。」
這天,劉金翠沉默着離開。
阿朱不久後從屋裏走了出來,說她認識剛剛那個女人,是大曲林有名的大姐大,金翠歌舞廳的老闆。
阿朱看着陸澤,她伸出來了小手。
「能幫我也算算命嗎?」
陸澤指了指桌上的一千塊,笑道:
「你有錢嗎?」
少女眨着眼睛,沒有說話,只指了指她的嘴巴。
陸澤見狀,不由大笑起來。
「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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