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對於那位精神有問題的弟弟,心情極為複雜。
她原本以為回國以後把弟弟接到國外就可以,順便幫助老譚解決眼下成軒遇上的問題,只是安迪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回國以後遭遇到那麼多的事情,遇到那麼多人。
望着正趴在自己胸口上溫玉在懷的陸澤,安迪感覺身體一陣酥麻。
倆人又是兩個半小時的溫存。
初識禁果的安迪逐漸的感受到某些事情上面的愉悅之處,這樣的感覺是她前三十年的時間裏根本難以想像的感覺,以至於後來的她甚至還學會了主動的去索取...
「陸澤。」
「我...有點害怕。」
安迪把陸澤抱在懷裏,黑夜中的她張着眼睛,語氣輕緩:「我印象當中的小明一直都是個聰明的男孩,本來以為他會跟我一樣聰明,哪怕過的不順遂我也可以接受,但沒想到他...你說,我會不會也?」
陸澤伸手捏了捏安迪身上那柔軟的地方,後者輕輕哼了一聲。
陸澤輕輕一笑:「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安迪自然知道陸澤笑的是自己那所謂的親密接觸障礙,剛剛開始跟陸澤確立關係的時候,安迪就發現自己的接觸障礙每天都在減弱,直到今天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你要是有什麼毛病,那這個世界上面人都得病了。」
「成軒的CFO大人~」
陸澤上下其手。
安迪很快就來不及胡思亂想,因為她又一次的開始抓緊床單。
「嗯...啊...唔...」
......
去往黛山的路也不是那麼無趣,兩個人時不時的在車上打鬧調情,時間很快過去,黛山福利院佔地面積並不算大,陸澤二人到的時候看見三三兩兩的老頭正在下棋,或是遛彎。
由於提前已經打過招呼的緣故,福利院的秀媛院長特意出來迎接了他們二人。
「陸先生,您來啦。」
「非常感謝您前段時間對我們養老院的義務援助,感謝感謝。」
安迪驚訝的轉過頭去,顯然不知道陸澤什麼時候把手伸向了黛山這裏,此刻她身上某個部位不禁又變得酥軟起來,看來這個傢伙的手也並不是只知道摸...
陸澤笑着搖頭:「舉手之勞。」
秀媛院長開始跟二人介紹起來小明的情況,雖然智力上面有些問題,但日常生活並不影響,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常常喜歡看着天空發呆,所幸現在有了個畫畫的愛好。
三人聊着天,來到後院的一處亭院。
亭子裏面此刻正坐着位面前青澀的男孩,聚精會神的盯着面前的畫板,手邊放置着五顏六色的顏料,男孩正用畫筆努力塗畫着他想要的世界。
陽光透過亭子上頭的屋檐照射在地上形成影子,將安迪跟弟弟隔在兩邊。
安迪握着陸澤的手頓時一緊,帶着微微緊張的目光放在了那個男孩身上。
陸澤伸出手來揉了揉安迪的頭,直到把後者的髮型弄得奇亂無比,她才緩過神來,蹙着鼻子的安迪瞪了陸澤一眼,然後便跟着秀媛院長來到了亭子裏。
….
「小明。」
「姐姐來看你啦。」
男孩抬起頭來,目光呆滯,聲音裏帶着疑惑,似乎並不知道姐姐是什麼。
「姐...姐?」
安迪的淚水開始順着眼睛流淌下去。
面前小明的模樣跟着她腦海里的稚嫩弟弟模樣重合在一塊,這時候的安迪想起來了當初跟弟弟分開時候的場景,情緒作祟的她還是沒忍住,嚎啕大哭起來。
秀媛院長在旁邊跟着掉了幾滴眼淚。
原本她以為小明這輩子已經沒有什麼指望,自己要是從養老院離開的話,不知道下任的院長會如何的對待這個孩子,所幸現在終於是見到了小明的姐姐。
安迪今天情緒經歷了大起大落,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神情都微微有些恍忽。
秀媛院長這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之前的時候倒是也有人來找過小明,不過不是打聽小明的消息,而是打聽他姐姐的事情。」
陸澤神情正常,低頭扒拉着養老院的養生飯。
估摸着就是魏國強那貨。
這傢伙拋棄了在下鄉時候的媳婦自己熘走,自私的一面展露無遺,誰也說不出什麼,但到頭來這貨又良心發現的想要尋找女兒給予補償,無疑是有些噁心。
還不如乾脆自私到底的好。
陸澤不擔心安迪會跟原着里那般受到刺激,那時候的安迪還是受到魏渭影響太大,甚至於潛意識的覺得她自己就要有問題,那般反對親密接觸的原因自然不全是安迪的原因。
魏渭的存在某種程度上面加劇了安迪的自我懷疑。
每次親密未果都是魏渭在安慰着安迪,這讓安迪覺得就是因為她才會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實際上是這位魏總四十多歲的年紀,所謂的紳士行為、見地頗深並不會令安迪想跟他有過多的親密舉動,充其量就是叫他一聲偶像就完事。
而這個世界的魏渭則是顯得有些悲催。
跟安迪見了一面以後就失去了再見的權利,甚至連網絡上面的那個名為奇點的賬號都被安迪解除了好友關係,最後的安迪殺人誅心的發了句:我有男朋友了。
而這時候安迪的男朋友正在跟她的弟弟交談着,安迪在旁邊感到久違的安心。
回去的路上,安迪神情遠比來時要輕鬆,跟陸澤說了關於小明以後的事情,陸澤直接說道:「小明回美國還是算了吧,他的狀態還是更適合待在養老院裏面,帶到陌生環境是害了他。」
安迪明白陸澤的意思。
她說道:「我知道,秀媛院長對待小明很好,只是我擔心小明如果繼續待在養老院,等到秀媛院長退下來以後,那...」
陸澤笑了笑:「那就讓秀媛院長多呆些日子。」
「這點本事,你男人還是有的。」
安迪點了點頭,給了正在開車的陸澤甜甜一吻。
陸澤想了想,還是直接跟安迪說了有關魏國強的事情,這事情總歸還是得有個了斷,所謂的血脈關係無法抹去只是說辭,大家本就是陌生人,各過各的日子便挺好。
安迪望着窗外:「是啊,本來就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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