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衛圖法體恢復如初,只是相較設伏之前,面色稍顯蒼白了一些。
「這樂大師的「生陽丹」當真不錯,難怪在元君島附近銷售火熱」
他面露讚嘆之色,起了日後交易此靈丹丹方,自產自銷的想法。
多了此「生陽丹」,他恢復傷勢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了近乎兩成。
兩成看似不多,但若是在勢均力敵的膠着戰中,卻能極大程度上的影響勝負結局。
這般想完後,衛圖起身,走到了已死的紀逸風身旁,開始「撿屍」。
人無橫財不富。
這次他設伏襲殺紀逸風,除了是為了了結昔日恩仇外,也是為了發一波橫財,趕在進入尊王宮秘境前,再積攢一些底蘊。
好在,這次斬殺紀逸風的過程中,他的動作夠快,僅用了數招,就收割了紀逸風的性命,讓其身家,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下來。
衛圖估計,恐怕紀逸風到死都不知道,今日劫殺他的修士,與幾十年前,從他手上,劫走符玲瓏的魔道元嬰老祖是同一人。
一個大派掌教的身家。
衛圖相信,應該能讓他收穫一些驚喜。
「兩件中品法器」
「唔,還有三枚四階中品的攻擊符籙,一套完備的四階陣法」
搜尋片刻後,衛圖從紀逸風的儲物袋內,找到了幾件他感興趣的四階靈物。
「不虛此行。」
衛圖面露笑容,心中想道。
這次收穫,倘若去掉海外修界特有的靈晶,紀逸風的身家,是要比閭丘晉元還要強上一些的。
看似紀逸風的背景和實力,都不如同境界的閭丘晉元,但事實上,紀逸風是真正掌權的一宗之主,而閭丘晉元,只是閭丘一族的庶脈皇子罷了。
前者,手握一宗積累。
而後者,與散修相似,還需自己打拼。
「除此之外」
「紀逸風的身上,果然也有對尊王宮秘境的相關記載。」
衛圖眉宇微挑,目光看向紀逸風儲物袋角落內,在表面烙有「尊王宮」三個大字的十餘枚玉簡。
他不難看出,紀逸風和他一樣,最近亦在對即將開啟的「尊王宮」秘境,做相應的準備工作。
尊王宮秘境,是大蒼修仙界當之無愧的第一秘境,一直以來都被正魔兩道高度關注。
魔道方面,他有赤龍老祖的隨身指點,無需收集過多情報。
而正道方面,現今多了紀逸風手上天意宗的情報,亦勉強夠用了。
「元陽寶地,一氣芝」
少傾,衛圖手握玉簡,在裏面看到他此次前往尊王宮秘境必去的要地——元陽寶地的相關信息。
以及此寶地內,被天意宗和幾個大宗門,所惦記的寶物——一氣芝。
看到此消息後,衛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大運,還是倒了大霉。
一氣芝,是四階上品靈藥,也是煉製四階上品靈丹「塑氣丹」的主藥。
而恰好,「塑氣丹」便是元嬰中期突破元嬰後期的絕佳輔助靈丹之一。
此丹,毫無意外,對他今後的道途有着大用。
而之所以說倒了大霉。
是因為,他此次去「元陽寶地」,是想藉助此靈地的特殊功效,驅逐附身在白芷身上的魔魂。
若他與眾修爭奪「一氣芝」,勢必會對白芷的「復活」造成惡劣影響。
但入寶山而空回
對於任何修士而言,都是頗難忍耐的,更何況「一氣芝」對他的道途,還十分重要,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算了,多想無益」
「屆時,隨機應變就是。」
衛圖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雜念。
白芷對他來說,儘管重要,但他顯然不會為了此女,割捨一切。
說到底,此女只是他在金丹初期時,僥倖收的一個俘虜罷了。
包括營救此女,他也一向是順勢而為,並不願意去冒太大的艱險。
因此,事實上——
此刻在他的心裏,奪得「一氣芝」的重要性,是要高於一些此女的復活大事。
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二選一的局面,他沒必要提前做出這一抉擇,顯得太過絕情。
「撿屍」完畢後。
衛圖熟練的消弭掉戰場氣息,然後重新溜回了自己在應鼎部的神師府。
有突破元嬰時間的天然迷惑性,他並不擔心天意宗順藤摸瓜,懷疑是他因為兩百多年前的舊怨,殺了自家掌教。
畢竟,要知道前不久,他才和司徒陽這新晉元嬰約戰了一次。
只要眾修眼睛不瞎,就不可能懷疑是他越級殺了元嬰中期的紀逸風。
元嬰境以下,越級殺人還常見。
但在元嬰境以上,越一個小境界打敗對手,都是千難萬難,更別說跨越數個小境界殺人了。
當然,為了萬無一失,衛圖也特意把自己的境界壓在了「元嬰初期」,然後在應鼎部內,露了幾次面。
時光荏苒。
轉眼間,數年過去。
在天意宗的秘不發喪下,正道地界的修士,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曾經以一己之力,讓各國商隊堵絕七年之久的元嬰老祖,已經悄然隕落了。
而在衛圖的監視下。
果不其然,天意宗從始至終都沒有把他列為懷疑對象,連一個探子都沒有往應鼎部派。
這一年,古劍山的「司徒友」也順利突破元嬰成功,閉關而出,並向他發了凝嬰大典的請柬。
「田秋雲還活着?」
衛圖翻開請柬,待看到請柬「主辦方」那一欄上,赫然還有「田秋雲」的姓名後,不由怔了一下。
按他預測,司徒友在突破元嬰境界,有了稱霸古劍山的實力後,理應對田秋雲痛下殺手,從而洗淨恥辱。
不可能選擇繼續忍耐。
「這裏面有問題」
衛圖瞬間,有所警覺了。
他不信,司徒友是那種明知道侶背叛,還甘願忍受的軟弱之人。
很大概率,是這期間,出現了意外狀況,導致司徒友不得不選擇,繼續「原諒」田秋雲。
想及此,衛圖立刻起身,打算親自去一趟古劍山,一探究竟,畢竟古劍山距離應鼎部沒有多遠,旦夕可至。
「算了,還有三日,就到了司徒友的凝嬰大典。不急這一刻。」
這時,衛圖目光又看到了請柬上的日期,他思索了一小會,重新坐了下來。
凝嬰大典,是極為重要、正式的典禮。
現在,請柬上既然有「田秋雲」的名字,他貿然前往古劍山,萬一攪黃了此事,致使古劍山醜聞敗露
那麼,他和司徒友非但做不成朋友,反倒有可能是敵人了。
此外,若是發生小概率事件
司徒友不捨得殺死自己這嬌妻,他前去「逼宮」,豈不是自討苦吃。
還是那一句話,點到為止。
這是司徒友的私事,與他這個朋友沒有太大的干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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