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杜飛並沒有太意外。大筆趣 www.dabiqu.com
因為這本來就是原計劃的一個環節。
杜飛問道:「有沒有傷亡?」
雷洛道:「有三名獄警受傷,沒有人死亡。」杜飛「嗯」了一聲,沒死人就好。
雖然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有些時候能避免還是避免。接下來,按計劃,古幫迪克會走水路離開香江。
一來坐飛機檢查比較嚴格,而且只有一個飛機場,指向性太強。二來雷洛的權利雖然大,卻管不到水警。
塔塔集團的人已經打點好了關係,只要古幫迪克的船離開碼頭基本就穩了。
雷洛這邊則必須在對方抵達碼頭之前層層阻擊,幹掉古幫迪克。是的,就是幹掉而不是抓捕。
這就是杜飛的計劃。
如果古幫迪克乖乖在裏邊待着,杜飛還真不好對他下手。反而雷洛還得派人照顧他,讓他別出什麼意外。
但他越獄了,還採用暴力手段傷了三名警員,完全可以歸入極度危險的行列。
在追擊的過程中,死於槍戰,順理成章。
本來一切順利當雷洛佈置的人手很快堵住營救古幫迪克的人。卻沒想到,居然出了問題。
被護在當中的,竟然不是古幫迪克本人!
雷洛接到報告心頭一緊,不敢瞞着杜飛,立即打過電話。杜飛皺眉,金蟬脫殼嗎?
立即心念一動,將視野同步到監獄那邊。
既然早就決定,事後把古幫迪克放出來搞死。以杜飛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全然放任雷洛去做。一早就把小黑放到監獄這邊。
防的就是出現意外情況。
因為之前杜飛給小黑下的命令是,發現古幫迪克立即叫他。
小黑是烏鴉小隊的頭領,本身智商就高,又經過了升級能辨別人類的樣貌區別,並與杜飛說的名字對號。
但剛才,接到電話前,小黑那邊一直沒動靜。真正的古幫迪克去哪兒了?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還在監獄貓着,要麼坐車走了,小黑沒有看到。杜飛來不及細想,心念一動把視野同步到小黑那邊。
如果已經坐車走了,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指望雷洛去進行大規模搜捕。但如果古幫迪克打的是聲東擊西的主意,表面上讓替身逃走,再喬裝出來,或許還有機會。
而根據雷洛說的,這種可能很大。
因為發現古幫迪克越獄後,雷洛的人全程追擊,根本沒有換人的機會。同一時間,監獄那邊已經亂成了一團。
古幫迪克穿着獄警的衣服,跟着另一名獄警正在往外面走。上面下令,需要調人手出去搜尋。
古幫迪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裏邊走出來。走出監獄不遠,在路邊停着一輛轎車接應。
直至坐上轎車的後座,古幫迪克才鬆一口氣,摘掉帽子狠狠摔在車座上。
他這次到香江來是憋氣帶窩火,本來就不太白淨的臉,現在黑的跟鍋底一樣。
「該死的種花人!」古幫迪克咒罵一聲,催促道:「開快點~」脫身之後,古幫迪克的心氣兒回來,把牙齒咬的咯吱吱直響。心裏恨透了杜飛和雷洛。
這次到香江來,跟索爾、李成合作,是他主動爭取來的。目的是想增加自己在家族和企業里的話語權。
誰知千方百計掙來的機會,非但沒露臉反把屁股露出來了。回到印杜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局面。
他哥哥嫂子早就不待見他,這次搞砸了,更有藉口了。
古幫迪克深吸一口氣,自我安慰,不管怎樣,至少他還活着。不像上次霍納克,直接把命搭進去了。
正在想着這些,坐在疾馳的轎車上,誰也沒有注意,空中飛的烏鴉。就在剛才,杜飛剛把視野同步過去,就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的獄警。兩人走路很快,卻儘量壓着,沒有跑起來。
時不時心虛的向身後看,杜飛仔細一看,立馬認了出來。杜飛不由莞爾一笑,立即讓小黑帶幾隻烏鴉跟上去。
隨即心念一動,在腦海中跟慈心道:「麻煩你再跑一趟。」慈心「嗯」了一聲,卻沒立即就走,而是猶豫的注視着杜飛。杜飛有些奇怪,問怎麼了?
慈心微微歪着頭道:「上次那種手榴彈很好用,再給我拿一些。」
上次剩下的手榴彈,慈心身上不好攜帶,完事兒就給杜飛,放回隨身空間了。
杜飛一愣,他原以為慈心身為一名修煉者,並不喜歡使用熱武器。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來要。
腦海中收到杜飛的想法,慈心解釋道:「那些手榴彈不一樣,經過尊上開光,與法器無異。」
杜飛聽了,不由咧咧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鬧了半天,經過隨身空間升級的東西,在慈心看來就是開了光的法器。但話說回來,似乎也沒錯。
不過,杜飛並沒依言再給她拿手榴彈。
而是直接從隨身空間裏摸出兩發升級過的60迫擊炮的炮彈。
因為太長,一個軍挎包只能放一發炮彈,兩發炮彈放了兩個挎包。
慈心一身小白裙,半長的頭髮用淺藍色的頭繩扎着馬尾,美貌的小臉沒有一點表情,無口無心無表情的三無屬性拉滿。
然而,這樣絕世而獨立的氣質,卻被她一左一右,斜跨的兩個軍挎包完全破壞了。
軍挎深綠的顏色,跟小白裙完全不搭。
慈心卻難得歡喜的拍拍挎包里的迫擊炮彈。
這兩件「法器」比之前在李成別墅里用的那些強多了。隨即慈心推門離去,來到走廊上,正在等電梯。
一名穿着酒店服務員服裝的青年從另一邊走廊過來,遇到慈心不由多看了幾眼。
慈心也沒管,她早被人看習慣了。「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慈心邁步進去,那名服務員也跟進去,微笑道:「女士,請問您去幾樓。」慈心瞅他一眼,說了聲「一樓」。
服務員按下一樓的按鍵。片刻後,電梯停下。
慈心徑直向外走去,那名服務員則來到前台,看着慈心出了酒店大門,這才來到酒店大廳的投幣電話旁邊,塞進去一枚硬幣,向外撥了出去。
「先生,她剛走了······是的,我看着她出了酒店大門。」服務員壓低聲音道:「可以按計劃行動。」
電話另一頭,一名面色冷峻的男人目光深邃,蘊含着濃濃的殺機。撂下電話,喃喃低語:「種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此時,杜飛並不知道,有人盯上他這條小命了。
慈心走後,他依然通過視野同步,盯着古幫迪克所在的轎車。對方做事雷厲風行。
汽車從監獄出來,順着馬路徑直向西,最終停在了一處海邊的小碼頭附近。
這種地方明面上是漁船碼頭,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幹什麼用。來這裏的,無非兩種,除了走私貨的就是偷度。
古幫迪克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遠處空蕩蕩的碼頭,不由皺了皺眉,質問道:「該死的,接我的船呢?」
剛才開車那名司機跟着一起下來,看了看手錶,低聲道:「您稍等,快到了。」
另一個穿着獄警制服的人,從後座換到前座,立即開車走了。
荒涼的海灘上,秋季的海風颳到臉上不太好受。遠處「嘎嘎」的烏鴉叫聲更是讓人心煩。
古幫迪克皺着眉頭。
他受夠了,只想趕緊上船回家。
好在司機這個「快到了'不是忽悠人。真的很快就見一艘快艇從海面上駛來。
塔塔集團財大氣粗,不用跟其他人一起擠着。
看見船來了,古幫迪克終於鬆一口氣,快步朝伸向海中的碼頭走去。與此同時,一輛出租車停在遠處的路邊。
慈心從車上下來,腦海中收到杜飛的提醒,告訴她船已經來了。慈心不顧驚世駭俗,下車後直接身影一閃,一步十米,飛掠出去。
好在這附近沒什麼人,只有那個出租車司機一臉見鬼的表情,猛打方向盤,油門踩到底,一溜煙的跑了。
這時,古幫迪克和那名司機已到了船上。
船老大是個越難人,跟那名司機「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安裝着兩台發動機的快艇十分靈活。
離開碼頭,翻起一片白浪,在水面上掉頭,飛也似的,加速駛離。慈心速度雖然快,卻仍慢了一步。
等她趕到碼頭,那艘快艇已經開出去上百米。
慈心沒望洋興嘆,眼瞅着目標要跑了,毫不猶豫從軍挎包里摸出一顆炮彈。
倏地一下,甩手丟了出去。
不同於杜飛那種狂暴的蠻力,慈心扔炮彈是那種舉重若輕的巧勁兒。看着好像沒怎麼使勁,那顆60迫擊炮的炮彈就跟離弦之箭,精準無比的落在那艘船上。
在下一刻,轟的一聲!
十多米長的快艇上炸開一團火光。
這種快艇就是賺錢的工具,為了避開水警,要求速度要快,裝貨還得多。
結果就是皮薄餡大。
按道理,在海上用迫擊炮這種曲射炮打船,擊中的概率非常低。偏偏慈心不按套路出牌,硬是把迫擊炮彈扔出了平射炮的效果。眼到手到,指哪打哪。
隨着炮彈爆炸,那艘來接古幫迪克的快艇直接被炸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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