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殺了半精靈少女後,西塞爾回到大廳。筆神閣 bishenge.com
失去了召喚者,那些摸魚的魔鬼如釋重負,心滿意足地帶着墮落靈魂回到深淵。
或許轉生成為魔鬼,參與那永無止境的血戰,是對這些人類貴族最大的懲罰吧。
這也是這個世界最公平的地方,或許你生前身居高位,掌握普通人的生死。
但死後,邪惡的你仍然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當然,對於那些足夠狡猾的靈魂來說,這何嘗又不是一次機遇?
沒有了這些魔鬼的牽制,閃電元素長老和熾天神侍的投影騰出了手。
它們幫助安娜與杜卡爾迅速解決了周圍那些食屍鬼以及殘存的痛苦少女信徒。
面對這麼多高階強者,即便痛苦少女一方人數眾多,也只是負隅頑抗罷了。
片刻之後,戰鬥結束了。
失去敵人的閃電元素長老向西塞爾打了個招呼,便回到了風元素位面。至於熾天神侍的投影,也是化光而去。
留下的,只是滿地的屍骸。
武僧杜卡爾看着滿地的屍骸,不禁閉上了眼睛,嘴裏不停地念叨着受難之神的禱詞。
雖然知道這些死亡的人類貴族都沒有什麼好東西,如果用偵測邪惡這個法術來看這些人的陣營的話,一定是血紅一片,但杜卡爾仍然是感覺有些難受。
或許自己早點發現痛苦少女信徒的蹤跡,一切可能會變得不一樣?
武僧杜卡爾想道。
面對杜卡爾那糾結的表情,安娜不屑一笑。
她最討厭這些守序善良陣營的人了,做什麼事情都扭扭捏捏,顧慮這顧慮那的,結果到最後還是一場空。如果武僧真的那麼善良的話,那他剛剛擊殺痛楚者時,也沒有手軟啊。
「所謂善良,只是讓人感到噁心的藉口。它是弱者乞求強者給予他們不應該得到東西。那些信徒,不管是邪神的,還是正神的,都不過是在向神明乞討罷了。我唯一能夠相信的,只有我手中的利刃。」安娜看着手上的那把滴着黑色血液的匕首,心裏默默地想到。
西塞爾的話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安娜女士,杜卡爾大師,戰鬥結束了,我們也該撤退了。」
隨後,他看向杜卡爾:「杜卡爾大師,接下來,翡翠城就交給你們了。等下你和貝恩牧師就可以去找那幾位還沒墮落的貴族,告訴他們城主府發生的事情。如果他們要追究的話,你就把我和安娜女士供出來就行,反正我們馬上就要去往北地了,翡翠城的手伸不到那麼長。」
武僧杜卡爾沉默了,隨後他點點頭。
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了。
雖然這些人類貴族投靠了痛苦少女,犯下了罄竹難書的罪孽。
但他們終歸是統治階級。挑戰統治階級的權威,總有人需要付出代價。
即便是正神教會,也得服從。
否則一旦這個世界失去了秩序,強者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挑戰統治者的權威,那將是比邪惡蔓延更可怕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正神教會明明實力上壓過邪神教會,但在很多時候卻落入下風的原因。
心中有束縛的他們,幹什麼事情都得顧全大局,不能像邪神教會一樣肆無忌憚。
西塞爾與安娜兩人走出了城主府,他向安娜發出了邀請:「安娜女士,如果接下來你沒有什麼安排的話,可以與我一同跟着白銀商會的商隊前往北地,這樣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安娜點點頭,對於西塞爾剛才的表現,她很滿意。
作為專門獵殺邪神信徒的賞金獵人,她對神明的知識有着很深的了解。
剛剛那個宛如聖武士一樣的召喚物,分明就是天界生物的頂點,熾天神侍。
能夠召喚它投影的施法者,絕不可能是個簡單的吟遊詩人。
就在安娜與西塞爾並行走了一段路時,她突然警覺,數枚飛鏢從她手中擲出,飛向了身後的陰影。
「叮叮叮」
飛鏢好像打在了什麼東西上。
「啪啪啪」
鼓掌聲從不遠處響起。
一個優雅的人類女性從陰影中走出,紫紅色的長袍在月光下閃爍着神秘的光澤。
她的腿上穿着誘人的紫色絲襪,絲襪緊緊貼合着她的肌膚,勾勒出修長的腿部線條。
漆黑的面具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只露出了鼻子以下的部分,顯得格外神秘。
她那高聳的胸前,帶着一個三角形徽記,上面刻畫着一個黑色鹿角。
「厄運女士的祭司!」安娜認出了這個人類女性的身份,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厄運女士是位有名的神明,司掌厄運的神職,屬於混亂邪惡陣營。
一旦與跟祂有關的事情接觸,無論是誰,總會沾上一身霉運。
這也導致無論是實力多強的職業者,對於這個神明都是敬而遠之,畢竟喝水都會嗆死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同樣出名的還有位幸運女士。
厄運女士與幸運女神互為仇敵,祂們之間的鬥爭貫穿整個人類歷史長河。幸運女士總喜歡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一些有意思的人類英雄身上。
在被幸運女神注視期間,這些英雄總會運氣出奇的好,什麼隨便撿到傳奇武器啊,隨便救了個人類女性就是公主,然後公主以身相許,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這些離譜的事情都是家常便飯。
但作為混亂陣營的神明,幸運女士的興趣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在祂將目光移走時,厄運女士就會跟隨幸運女士的腳步,注視着之前被其關注過的那些人類。
這就導致那些人類英雄到了晚年,總是厄運纏身。人類學者將這種現象稱之為晚年不祥。
「你們剛才的表演,非常的精彩。」神秘而優雅的聲音從她的紅唇中傳出
「你剛剛一直在旁邊看着我們?」西塞爾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不要啊,他可不想被厄運女士注視啊。
這是怎麼回事啊,幸運女士都還沒來得及看他呢,怎麼厄運女士就先到了,這一點都不魔法。
西塞爾內心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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