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黑袍法師實力驚人,但終歸沒有到達准傳奇水準(19級),未掌握九環法術的他,面對一個準傳奇遊蕩者和高階法師的聯手,自然不是對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加速術」
「強化屬性」
「迴避偵測」
「高等魔化武器」
尼奧像是不要錢似的,將一堆低階狀態法術丟在了托雷身上。
由於職業等級相差太多的原因,如果尼奧直接對黑袍法師施展法術,那麼大概率是要被黑袍法師給反制的。
但給托雷套buff就不一樣了,這些低階法術,黑袍法師不可能反制的完。
果然就如尼奧想的一樣,黑袍法師無動於衷地看着他在給托雷加持狀態。
很快,托雷就再次遁入了陰影。
「真知術(六環):該法術將賦予生物看到事物真面目的能力,使受術者擁有一段時間的真實視覺。」
這個黑袍法師還真是個狠人,居然強忍着陰影侵襲帶來的疼痛,給自己釋放了一個真知術。
然而,托雷身上的紫色斗篷形成了一道光膜,將其整個身子給包圍了。
「怎麼可能,真知術為什麼看不到你在哪!」黑袍法師無法接受自己法術沒起到效果的事實。
托雷的身影從黑袍法師背後的陰影中出現,向其發動了致命一擊。
果然能達到高階的法師總是有兩把刷子的,只見黑袍法師發動了身上攜帶着的法術捲軸,高等法師護甲環繞在了他的周圍。
托雷的這一劍刺在了高等法師護甲形成的能量力場上,激起了一陣波瀾,但最終還是沒有擊穿力場。
「咳咳。」黑袍法師含糊不清地說道:「該死的遊蕩者,我要你好看。」
「無能狂怒的施法者。」托雷邊說着,手上的短劍卻沒有停息,還在不斷地對高等法師護甲形成的力場進行攻擊。
力場的能量在不斷被消耗着,隨着上面紫色的光輝開始變得暗淡,力場開始漸漸變薄。
見此情形,托雷道:「看我鑿穿你的烏龜殼。」
發覺力場漸漸變薄的黑袍法師,知道再不想想辦法自己就要完蛋了。
「弱智術(八環):指定施法距離內一個單位,並嘗試摧毀其理智與人格。目標必須進行智力豁免,若失敗,則該生物智力變為1。」
黑袍法師發動了魔法捲軸,對眼前這個正在猛鑿他防禦力場的遊蕩者來了發弱智術,但結果發現卻是石沉大海。
在受到弱智術後,托雷身上帶着的一塊華麗的護符瞬間裂開,爆發出的法術能量抵消了弱智術的效果。
「媽的,我最討厭有錢的近戰職業了,為什麼法師要製造出那些能夠讓近戰蠻子使用的法術道具啊。」黑袍法師心裏苦,但卻說不出來。
「石化術(六環)」
黑袍法師又對托雷使用了石化術,打算做最後的掙扎。
然而眼下的戰場裏,他的對手,不僅僅只有托雷一個人。
一直在不遠處觀望的尼奧可不是死人,石化術這個六環法術,他還是認得的。
「法術反制」
黑袍法師的運氣有點背,看來幸運女神並沒有關注他。
按道理雖然黑袍法師眼下的狀態不佳,但他的法師等級是超過尼奧的,而且石化術這個法術環數也不低,應該是沒有那麼容易被反制的。
但要怎麼說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呢,這個法術就偏偏被尼奧反製成功了。
施法失敗帶來的痛苦讓黑袍法師的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候,高等法師護甲的力場在托雷快速的攻擊下,已經被鑿穿了。
帶着無可匹敵的力量,托雷將短劍送入了黑袍法師的胸口。石膚術的效果,在面對被魔法強化過的托雷,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短劍成功穿過了黑袍法師那磐石般堅硬的皮膚,刺入了他的心臟。
「茲!」
一陣刀尖入肉的聲音傳出,幾片血花隨之濺出,敲響了黑袍法師的喪鐘,宣告了黑袍法師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在死前的最後幾秒,回憶開始在黑袍法師的腦海里閃過,那時的他還生活在北地一個有些貧苦的村莊。
「安茲,你以後想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吶?」那是他的童年好友,也是他的初戀對象,一個清秀但不算美麗的少女。
「我要成為一名強大的法師,然後回來守護我們的村子。」年輕的安茲說道。
「就只是守護我們的村子嗎?」少女氣鼓鼓地說道,嬰兒肥的臉蛋看着十分可愛。
「當然還有你啦,我親愛的安娜女士。」安茲笑嘻嘻說道。隨後兩人開始在村裏的小道上追逐嬉鬧。
後來,年輕的安茲如願以償的成為一名法師學徒,加入了一座法師塔。
然而,面對龐大的學習壓力,外加導師的無情壓榨,安茲從此就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村子。他總是安慰自己,等我再強點,再強點,就回村子去見安娜。
但枯燥的學習生涯加上法師塔那冷酷無情的氛圍,慢慢磨平了少年安茲的稜角,並將其同化。
他也開始漸漸代入了法師那冰冷無情的視角,視普通人為螻蟻。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冷酷的法師塔中生存下來。
春去秋來,年復一年,一階法師,二階法師,三階法師,到現在的四階法師。
隨着法師等級的提升,他身上的人性也在漸漸消失。
為了研究死靈法術,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活人身上進行着實驗,結束後還能跟其他人有說有笑,談論接下來晚上吃什麼。
曾經安娜那清秀的臉龐,早就被他塵封在了記憶深處。
再到後來自己的導師因為法術實驗失敗,肉體受損,將自己轉化成了巫妖后,安茲的生活又變了。
那時的他,早已是高階法師,是法師塔裏面的高層之一。
面對轉化成為巫妖的導師的邀請,痴心於魔法奧秘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受,並成為了邪神的走狗,干出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被諸多北地的正神教會所通緝。
最後幾經輾轉,他跟隨導師來到了南方荒野的月溪城。
「原來,我最後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啊。安娜,也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了,真想回村子看一眼啊。」
失血過多的安茲開始眼花起來,安娜那清秀的臉龐好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笑了,顫巍巍地伸出手,慢慢伸向了眼前安娜的幻影:「安娜,能夠再見到你一面,真好呀!」
隨後,心滿意足的安茲氣絕而去,只留下雷克一人呆呆站着。
「不是吧,就剩我一個了?」雷克有些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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