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從只狼歸來的灶門炭十郎 第一百一十七章——無慘:不確定,但不看了(二合一)

    ……

    那田蜘蛛山。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灌木叢里。

    沙沙…

    白色的身影停下腳步。

    是[長姐]。

    她本想趁着家人們和累外出覓食的機會,同樣以覓食的理由,得到自由行動的權利,而偷偷跑下山。

    結果,正好碰上了剛才妹妹和父親被斬殺的一幕。

    [長姐]緩緩蹲下身子,她面露驚恐,冷汗從額頭滴落。

    「…死,死了?」

    目光顫動着注視着地上的妹妹頭顱。

    「騙人的吧…累…上弦的力量分給我們…應該已經很強了才對…」

    她慌張的吞咽着口水,扯着嘴角,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

    親眼目睹了妹妹與父親被毫無還手之力的瞬殺,長姐心中頓時升起退意。

    ——還是…快點逃跑吧。

    接着雙手朝後撐地,本能的想要離開這裏。

    本就是為了躲避獵鬼人而抱團取暖的鬼們——此刻自然都會想着[逃跑]。

    這時。

    啪嗒。

    正原地後退的長姐的後腦勺,突然碰到了一個較為柔軟的東西。

    背後有人!

    長姐微微一愣,身體僵硬在原地,瞳孔驟縮。

    脖頸僵硬的,緩緩朝後看去。

    入目的,是灰色的毛髮,獸耳,野豬鼻子…

    野豬?

    她疑惑的怔了一下,顫動驚駭的銀白色眼眸,與身後碩大的野豬腦袋對視了一眼。

    「嗬嘿嘿!」

    野豬鼻孔中噴出白汽。

    長姐呆滯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後的野豬,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片刻後。

    她驚駭的喊叫聲從灌木叢中響起:

    「——為什麼這裏會有野豬啊!?」

    ……

    不久。

    伊之助蹲在灌木叢里,有些苦惱的看着面前嚇得昏迷過去的長姐。

    ——沒見過的生物,不是人類。

    他困惑的撓了撓頭。

    本就不怎麼動用的腦袋,今天動用的次數未免有些太多了。

    ……

    不遠處。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有一郎握着刀,他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兩邊,皺起眉頭。

    正當時透一家警惕四周幽暗森林中反光亮起的眼眸時。

    沙沙!

    唰!

    其中的一塊樹叢劇烈晃動了一下!

    一個黑影迅速從中竄出!

    「嗬嘿哈哈哈——!!」

    粗獷的笑聲在躍起的黑影身上響起,他在半空中騰轉着身體。

    啪嗒。

    他落在錯愕的時透一家面前,蹲下卸力,緩緩直起身子,野豬頭顱的鼻孔噴出兩道白汽。

    抬起頭,碧藍的大眼珠清晰倒映着無一郎愕然的表情:

    「本大爺,登場!」

    霸氣大喊的同時,他還猛地展開自己的雙臂,一副金光閃閃的模樣。

    肩膀上昏迷的人影差點滾落。

    咯吱!

    伊之助揮舞着拳頭,猛地站起,在無一郎面前攥緊,腦袋靠近,大喊:

    「來一決勝負!」

    他的野豬腦袋上此刻正掛着零零碎碎的幾個樹葉,看起來風塵僕僕的模樣。

    身後灌木叢的位置,是一道植物被朝兩側扯開的道路。

    「啊!是白天的…」無一郎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伊之助,他張着嘴,凝噎了一陣,眼神從警惕變得驚訝:

    「…野豬!」

    他驚訝的指着伊之助大喊時,目光緩緩看向對方的肩膀。

    伊之助肩膀上正扛着一個白色的身影,對方似乎昏迷了過去。

    在愣了幾秒後。

    「你扛着什麼東西過來了?!」無一郎嚇得後撤一步,他握緊刀柄,眼神警惕的看向伊之助肩膀上的人影。

    「啊?!」伊之助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大喊着,接着一揮手:

    「這不重要!」

    「我們之間的比試才是正事!」

    說着,他隨手將肩膀上的[長姐]丟到了地上。

    砰!

    「噗哇!」昏迷的長姐重重砸落在地。

    「疼疼疼…」遭受到重擊,昏迷的她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恍惚的看向四周。

    接着,就與正提着刀,微笑着,緩緩靠近的唯一郎對視了一眼。

    !!

    ——是剛才殺死妹妹的那個傢伙!

    「嗬噫啊啊!!」

    長姐瞳孔驟縮成一點,她頓時嚇得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拼命的後爬着想要逃跑。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她倉皇的左右看着,餘光猛地瞥見了一旁站立的奇怪野豬。

    是那頭野豬!

    眼見刀刃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見刀身上自己樣貌的反光。

    情急之下。

    「我是逃出來的!」

    她猛地合攏雙目,大喊起來:

    「這個山上有十二鬼月!是上弦!」

    「所有人都是被他…」

    說着,感受到脖頸沒有被砍下的觸感,她睜開雙眼。

    悄悄的朝前方看去。

    結果發現。

    本舉刀走向自己的唯一郎。

    他此刻正面色警惕,舉着刀刃,對着自己身後的位置。

    長姐微微一愣,她轉頭,朝自己身後看去。

    背後,遠處。

    不知何時。

    已經有個孩童模樣的人影,站在了那裏。

    「…這樣啊,姐姐。」

    清冷的少年聲音平淡的響起,長姐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且顫抖。

    十三歲模樣的累站在樹下,表情淡漠,他雙手間盤弄着蛛絲的翻花繩,眼神從始至終都停留在花繩上:

    「你是這樣想的啊。」

    「——我們家人之間的羈絆。」

    突然。

    咯吱——!

    手中蛛絲翻花繩猛地拽緊。

    「不。」

    「…真正的姐姐不會這樣說的。」

    累緩緩抬起頭,語氣逐漸陰沉:

    「所以,伱,不是姐姐。」

    月光下,銀白色的眸子中,[上弦]的字樣無比清晰的銘刻着。

    聽見聲音,長姐的眼眶一顫,她身體僵硬在原地,喉嚨頓時恐懼的哽咽起來:

    「不,不是的!」

    她顫抖着抬起手臂,張開嘴,急促的呼吸着,眼神惶恐試圖解釋:

    「累!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

    唯一郎警惕着用刀鋒對準累的方向,對方身上傳來的濃厚氣息與在鍛刀村時遇到的那條怪魚相差無幾!

    突然。

    「閉嘴。」

    累面無表情,微微低垂腦袋。

    手臂猛地一揮!

    ——吱!

    刺耳的劃破聲頓時從四周響起!

    晶瑩的蛛絲在漆黑的夜空中微微反着月光。

    唯一郎抬起頭,他瞳孔一縮,猛地扭頭看向身後的兩個孩子。


    大喊:

    「後退!!」

    同時縱身一躍,一把用力推向比他反應的稍微慢些的無一郎和有一郎!

    朝着後方撲倒而去!

    「什麼東西?!」伊之助渾身一激靈,身體自主的俯下,朝後方扭動,如同野獸一般快速後撤。

    下一刻!

    噗嗤!!

    銳利的蛛絲瞬間貫穿過[長姐]的身軀,她整個人猛地抖動了一下,淡淡的血痕在她抬起的白皙臉龐上出現。

    呆滯在原地的長姐顫抖着眼眶,淚珠在眼角擠出。

    血液自痕跡出迸發飛濺。

    她停滯在原地。

    不久。

    啪嗒,啪嗒。

    身體從網格狀的血痕中分裂,光截的肉塊滑落,啪嘰落在地上。

    眼珠滾落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着,發出着無聲的哀嚎。

    因為是鬼,所以並不會死去。

    但疼痛卻是正常存在的。

    「…難以置信。」

    唯一郎鬆開反應過來的兄弟二人,他緩緩從地上起身,緊緊皺着眉頭,瞥了眼地上碎成塊的[長姐]。

    眼神在累與長姐之間不斷移動。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顧忌的無差別攻擊?

    明明看起來才是和無一郎一般大的孩子,卻如此的…

    對啊…

    唯一郎恍然。

    ——一切都是因為鬼存在。

    腦海中思索片刻後,唯一郎攥緊刀柄的手愈發用力,但仍然想要疑問:

    「…你們不是家人嗎?」

    他低沉着聲音,看向前方那個身形才十幾歲的男孩。

    「沒錯。」累眼神冷漠,贊同着他的想法,並加以肯定:「我們是家人。」

    「被緊密羈絆連接的家人…」

    他話說到一半時,語氣逐漸變得緩慢,半耷着的眼眶突然一睜。

    有些驚訝的看向對面的時透一家:

    「等等…」

    累伸出手,指向唯一郎,已經是上弦的他片刻間就從血液中的氣息察覺到了什麼:

    「你…」他的手指在面前幾人之間來回指着,聲音突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你們是一家人嗎?」

    眼神,停留在唯一郎為了保護兄弟二人,而擦傷的後背上。

    不等唯一郎回答,他便自顧自的伸手點着。

    「你是…父親。」

    累指向唯一郎,眼神緩緩看向後方站起身的時透兄弟:

    「…兄弟。」

    隨後,他看向第四個人。

    第四個人的目光與累在半空中碰撞了一瞬。

    「?混蛋!你看什麼呢?!」伊之助扭過頭,他憤怒的舉起拳頭大喊。

    他剛剛險之又險的躲避開攻擊,手臂上正流着擦傷的血液。

    ——可惡!

    伊之助的手臂因受傷而脫力的顫抖着,他咬緊牙根,警惕的看向周圍。

    雖然進來時就知道,這座山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但他沒想過——世界上居然還存在着這樣奇怪的生物!

    目光移向地面上,正慢慢試圖復原自己的[長姐]。

    「…野豬?」累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但隨後,他就收回了眼神:

    「嘛,無所謂。」

    累看向警惕的時透一家,或許是看對方非常順眼的原因,他的語氣輕鬆了許多:

    「喂,那邊的三個。」

    嘩——!

    他輕輕一揮手,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頓時自樹林的上空籠罩住時透一家。

    銳利的線在月光下反射着寒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割下。

    累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對唯一郎說着:

    「…你們三個,變成鬼吧。」

    「什?」有一郎皺着眉頭,他站在父親身後,聞言驚駭的看向累。

    唰!累抬起手,指向唯一郎身後,剛剛[父親]化作灰燼的位置,自言自語起來:

    「正好[父親]死了,你就是新的父親。」

    「另外兩個作為我的哥哥。」

    說着,他深呼吸了幾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累還未曾嘗試過,將真正的一家人融入自己的家族中。

    光是想想就令鬼激動。

    這時。

    「我拒絕。」

    有一郎緊緊皺着眉頭,他嘖了一聲,同時眼神觀察着四周:

    「…竟然勸說獵鬼人變成鬼。」

    「你的腦殼裏面,都長滿蛛絲網了吧。」

    他低聲嘁了一下:「就像這個該死的森林一樣。」

    趁着有一郎喧聲奪目的時刻。

    弟弟無一郎蹲在其身後,悄悄將已經甦醒過來的鎹鴉放在地上。

    將其朝遠處的灌木叢中一丟。

    ——由其回去通風報信。

    在有一郎說完這些話後。

    空氣中的氣氛,頓時凝固到了極點。

    對面。

    累激動的表情變得僵硬,接着慢慢陰沉下去,黑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唰!

    他手指尖延伸出蛛絲,連接着時透一家頭頂的蛛網,聲音低沉:

    「沒關係。」

    「把你們折磨至半死不活,我也一樣能夠將你們變成鬼。」

    ……

    與此同時。

    無限城中。

    「沒錯,鳴女。」

    無慘表情愉悅,像是忘卻了之前的一切一般,他坐在鳴女面前,得意的揚手:

    「我知道,你能承受的更多。」

    「是,無慘大人。」

    鳴女端坐着,腦袋貼在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神經肉觸從其腦後延伸出來,攀附在牆壁,如同爬牆虎一般蔓延。

    神經肉觸的枝節上,正掛着一隻只的眼珠。

    每個眼珠中,都銘刻着[叄]的字樣。

    此刻。

    無慘正握着一隻眼珠,通過視覺的共享,隨意的連接在外界遊蕩的觸手眼珠,控制着它們行走。

    ——就如同他自己在外面自由行動一般。

    突然。

    無慘突發奇想,他想到了前些日子,被他提到上弦的累。

    他對那孩子非常看好,並且因為某些事情,很有好感。

    「累在做什麼呢?」

    他自言自語着。

    ……

    那田蜘蛛山。

    啪嗒。

    樹梢上。

    一隻偽裝成果實的眼珠緩緩睜開,底部短短的神經肉觸盤踞在樹梢。

    無慘控制着眼珠,看向樹下。

    目光在樹下的好奇的探尋着。

    接着。

    他看見了拿着刀的唯一郎。

    在瞥見扎着小辮的唯一郎的頭頂的一瞬間。

    啪嘰!

    眼珠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一般,猛地合攏,肉觸收縮,從樹上滾落了下去。

    ……

    無限城。

    無慘滿臉冷汗的睜開雙眼,急促的呼吸了兩下。

    他只看見了暗紅色的頭頂,以及扎着的辮子。

    眼神惶恐的盯着面前的地板。

    他內心清楚,看錯的可能性很大。

    但——

    回想着前幾次,都正好撞見的場景,他緩緩吞咽着唾液。

    還是不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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