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從只狼歸來的灶門炭十郎 第一百一十五章——那田蜘蛛山

    ……

    有種靈魂對視的感受,炭十郎忍不住激靈了一下。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繼國緣一微笑着,他緩緩收回眼神。

    天生通透的他,從剛才起就發現了炭吉的不對勁。

    行走的姿勢,說話的語氣,甚至心臟跳動的節奏都有微弱的變化。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他想,現在的炭吉應該並不是炭吉。

    至於到底是誰。

    繼國緣一表情輕鬆的看向遠方。

    微微收回眼神。

    ——這並不重要。

    嗤——!

    他腳步微微後撤,撿起地上斷成兩截的木棍,做出拔刀的動作,呼吸的節奏愈發深沉。

    「我上了,炭吉。」

    繼國緣一如是說道。

    ……

    ……

    蝶屋。

    「爸爸在幹什麼?」

    花子站在門口,悄悄朝門內探着腦袋,疑惑的輕聲問着。

    「是在休息啦,畢竟昨天一整晚都在出任務。」

    彌豆子拉着花子的手,她看向屋內合攏雙目,坐在鋪上的炭十郎,低聲解釋着:

    「好了,走吧,不要打擾爸爸了。」

    「…嗯。」花子乖巧的點了點頭,目光再次看了眼炭十郎,最後慢慢離開門口。

    她嘴裏嘟囔着:

    「明明想要一起玩來着…」

    彌豆子則是笑着回應:

    「和姐姐一起玩,怎麼樣?」

    「好啊好啊!」花子聞言,頓時開心的蹦跳起來。

    走廊外的拐角處。

    一朵黃色的蒲公英微微晃動。

    啪嗒。

    汗水滴落在木地板上。

    我妻善逸滿臉慌亂的蹲在這裏,他額頭淌着冷汗,眼神驚恐的看向炭十郎所在的房間。

    ——不不不!

    ——那絕對不是在休息!

    休息的話——身體裏是不會發出那種聲音的!

    善逸的瞳孔一縮,咽下一口口水。

    耳朵微微聳動。

    剛才,他剛走上二樓,就聽見了哪裏傳來一陣奇怪的呼嘯聲。

    仔細辨別後,他發現。

    那居然是那個灶門大叔的呼吸聲!

    好恐怖!

    真的是人類嗎!

    「還是…別來二樓了。」善逸扭過頭,剛想走過走廊前往二樓的想法蕩然無存,悻悻的轉身,從樓梯走下去。

    腿一彎,長時間鍛煉導致的脫力頓時讓他感到一陣虛弱,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踉蹌了一下,他扶住牆壁,緩了好一陣。

    接着抬起頭,緊緊抿着嘴,聲音沮喪的低聲喊了起來:

    「炭治郎~」他朝前伸着手,踉蹌的走下樓梯:

    「我照你說的好好睡覺了,但是為什麼還是好累啊——」

    說着,他抽了抽鼻子:

    「感覺睡醒了以後更累了…好討厭…」

    樓下。

    正休息的炭治郎聽見善逸的聲音,他微微一愣。

    回憶起前日看見的[沉睡時仍然在訓練的善逸],炭治郎頓時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同時,他低頭看了眼佈滿粗糙痕跡的雙手。

    咯吱——!

    用力攥緊!眼神堅定,炭治郎猛地抬頭!

    善逸,有一郎,無一郎,大家都那麼努力,自己沒理由再這樣休息下去!

    我是長子!

    他一下站起身,有些灰撲撲的臉上充滿了堅毅,扭頭看向一旁:

    「煉獄先生!」

    「我們繼續練習吧!」

    「嗯?」煉獄杏壽郎轉過頭來,在確信自己沒聽錯後,他開朗的大笑着,用力點着頭:

    「好!」

    「很有氣勢!灶門少年!」

    ……

    與此同時。

    狹霧山。

    「噶!噶!」

    負責送信的鎹鴉嘎嘎叫着,振動翅膀高高飛向天空。

    噼!啪!

    鱗瀧左近次坐在火爐前,他燒着柴火,摘下臉上的面具,眯起眼睛,看向手中的信封。

    「…義勇寄來的信嗎?」

    粗糙的手指捋平信紙,目光一行一行掃過。

    火光透過信封,微微映照在他白髮蒼蒼的額角。

    「…金色雷電。」

    鱗瀧的目光停留在信中的內容里,他看着富岡義勇書寫的[炭十郎利用雷電]一句,目光微微波動。

    咯吱…

    看完整封信後,他小心翼翼的將信收好,這才抬頭看向屋檐下的天空。

    自言自語着。

    「…果然,不是巧合。」

    嗅覺超凡的鱗瀧,上次在桃山時,從炭十郎的身上嗅到了一點說謊的情緒。

    但那股情緒很模糊,所以他一直不確定。

    現在看來。

    比鬼更加非人的力量,似乎出現了。

    「…善逸那孩子,是倒霉呢…還是…」

    鱗瀧左近次低沉的自言自語聲隱隱響起。

    ……

    ……

    某處山頭。

    有些狼藉的草地似乎在哭訴着剛才發生的事情。

    樹下。

    「喂!混蛋!放開我!!」

    被五花大綁在樹下的伊之助憤怒的大喊着,他胡亂踢着仍然能夠行動的雙腿,用力的掙紮起來:

    「本大爺和你的比試還沒決出勝負!!」

    伊之助掙扎着伸頭大喊,野豬腦袋都氣的隱隱變形扭曲,但怎麼也掙脫不了繩索:

    「餵——!」

    一旁。

    啪,啪。

    無一郎拍了拍手,他的刀早就收進了鞘里,滿意的看着面前自己的傑作。

    「不愧是我。」他叉腰,點了點頭。

    「哦——」父親這時探過頭,他看着伊之助被綁起來的方式,欣慰的摸了摸無一郎的腦袋,微笑着:

    「做的很好嘛,面對野豬也已經能夠自保了,無一郎。」

    「…?」有一郎木木的站在一旁,表情呆滯,無語的看向父親和弟弟。

    已經練習劍術和呼吸法這麼長時間了……

    無法應對野豬才是不正常的吧!

    不對!

    重點不是這個!

    有一郎猛地扭過頭,看向正拼命掙扎的伊之助。

    這傢伙不是叫什麼權糕助嗎?!有名字的!

    ——明顯不是野豬吧!

    這時。

    「混蛋!」

    伊之助看着當着自己面聊天的父子二人,他更加氣憤,野豬鼻子中止不住的噴出白汽:

    「有沒有聽我說的話啊!!」

    「來一決勝負——!!」

    突然。

    一道陰影籠罩住了他,某人站在了他面前。

    伊之助一愣,疑惑的抬頭看去。

    是額角凸起着青筋的有一郎。

    「——啊?」他上揚着聲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伊之助,眉頭緊皺着,語氣相當不耐煩:

    「白痴嗎?」


    「什!」伊之助愣住,突然的言語攻擊讓他沒反應過來,一時間凝噎着不知該說什麼。

    愣了一下後,他果斷大聲回擊着:

    「你說什麼?!」

    有一郎站在他面前,他側頭看了眼身旁的父親和弟弟,攥緊的拳頭微微抖動着:

    「一個兩個的…」

    他突然扭過頭,像是泄憤一般朝着伊之助怒罵:

    「明明都毫無察覺的被人捆起來了,還說什麼沒有決出勝負!」

    唰!伸出手指着他:

    「伱已經是完敗了!蠢貨!」

    「白痴!」

    「天然呆!」

    「沒腦子!」

    常年在山上待着,平常只與野獸拳腳交流,或者和山下農夫「玩耍」的伊之助,何時經歷過這般痛罵。

    伊之助頓時愣住。

    說完,有一郎調整着呼吸,整了整自己的制服,他呼出一口氣,接着不再理會愣神的伊之助。

    他轉過身,看向父親和弟弟。

    「走吧。」

    「再這樣下去,等翻過這座山,太陽都要下山了。」

    接着,自顧自的朝着翻越山頭的方向走去。

    身後,無一郎和唯一郎對視了一眼。

    「等等我!哥哥!」

    無一郎連忙小步跟上去,嘴裏喊着。

    父親唯一郎則是友善的對伊之助笑了笑,悄悄丟了一把小刀扔在他身邊,接着同樣跟了上去。

    看着幾人匆匆離去的背影。

    伊之助被綁在樹下,他癱坐着,怔怔的看向時透一家遠離的方向。

    為什麼——那傢伙會這麼生氣。

    當時透一家逐漸在視野里消失不見時,他收回眼神,野豬腦袋低垂下去。

    天然呆,那是什麼意思?

    他思考了一會。

    「…頭腦,使用過度了。」

    ——伊之助決定,不思考了。

    突然。

    他的目光被一旁閃爍着寒芒,唯一郎丟下的小刀吸引。

    ——刀?

    眼神緩緩移動到綁住自己的繩索上,他沉默着。

    突然。

    「哈——?!」伊之助猛地抬頭,他憤懣的掙紮起來,白汽從野豬鼻孔湧出:

    「看不起我嗎?!」

    「給我瞧好了!」

    嘎嘣!

    幾聲骨頭脆響從伊之助的身上傳來,他瘋狂像是一條蟲子一般蠕動顧涌着,身體瞬間凹陷下去幾塊。

    手臂變得畸形鬆散,與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緊緊束縛的繩子頓時有了鑽出的空間!

    下一刻!

    唰!

    他猛地一跳,從繩索中跳了出來。

    手臂微微一甩!嘎嘣!

    錯位脫臼的骨頭回到原位,伊之助用力攥着拳頭。

    身上的肌肉繃緊,扭頭看向時透一家離開的方向。

    「嗬哈哈哈哈!怎樣!」他大喊着,順手將另一隻脫臼的胳膊也復原:

    「沒想到吧,本大爺還能做到這樣的事!」

    在原地大喊了一陣,發現並沒有人理會自己後,伊之助放下了高高舉起的雙手。

    碧藍的野豬眸子盯着地上,時透一家離開留下的腳印。

    像這三個傢伙這麼強的生物,伊之助還是第一次見。

    在成為山之王后,這種興奮到戰慄的感受再也沒有過了!

    幾乎是攻擊的瞬間,另外一個人就悄悄的,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就把自己綁了起來。

    「…不得了,這可真是不得了。」

    呲——!

    白汽化作兩道直線,從野豬鼻孔中噴出!

    伊之助的眼神中閃爍着名為興奮的光芒。

    「比速度嗎!我是不會輸的!!」

    他跳起來大喊着,沿着幾人留下的腳印開始邁腿狂奔而去。

    「給我等着!!」

    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

    伊之助離開的不久後。

    一個扛着鋤頭的中年男人,悠悠從附近的叢林中探出腦袋。

    在確定伊之助早就沒了痕跡後。

    「…真的走了?」他嘴裏遲疑着自言自語,從前設想中伊之助離開後的欣喜若狂並沒有出現。

    他反而有些怔神,悵然若失。

    ……

    時間緩緩流逝。

    不久。

    時透一家已經翻過了山頭。

    幾人站在山下,看着周遭一片的水田,不知所措的互相對視着。

    在愣了半天后,無一郎才突然想起,他猛地看向懷裏的鎹鴉,舉起鎹鴉翅膀後怕的大喊起來:

    「喂!鎹鴉!鎹鴉!」

    「沒事吧!」

    無一郎用力晃動着鎹鴉。

    被晃醒的鎹鴉悠悠然醒來,它發懵的看了看四周。

    「東東北…前往東東北…」沙啞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

    「…那田蜘蛛山。」

    「噶。」

    接着脖子一歪,再次昏迷過去。

    見狀。

    無一郎瞳孔一縮,他舉着鎹鴉,驚聲大喊起來:

    「鎹鴉——!!」

    ……

    與此同時。

    那田蜘蛛山。

    幽暗的山間密林紮根,淡淡的薄霧瀰漫着,昏暗的陽光艱難的從密林之間穿過,落在霧氣之中。

    晶瑩剔透的蛛絲在接觸到陽光的一瞬間,立刻化作了灰燼消失。

    山腰坐落着一座破舊的宅邸,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在破爛不堪的木製牆壁上縫補着。

    宅邸中。

    這裏漆黑一片,外表破舊不堪,但卻沒有絲毫陽光能夠滲透進來。

    點着燭火的房間裏。

    白髮,發梢扭曲着像是包裹住臉龐的少年,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這裏。

    他皮膚蒼白,青色的睫毛在燭光下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

    面前,一個瞳孔狹長猩紅的女鬼,正低頭看着面前紅彤彤,盛滿血液的碟子。

    「血?」她抬起頭,眼神顫抖的看向面前的白髮少年。

    少年的瞳孔里,正銘刻着這樣的字跡:

    [上弦][肆]

    「喝下去。」清冷的聲音自他口中說出:

    「我會給予你力量。」

    ——這種事情,能做到嗎?!

    女鬼眉角微微顫動。

    不是只有那位大人能夠…

    「喝下去。」

    似乎是被盯的發寒她鬼渾身一個寒顫,不再敢直視少年的雙眸,只是一把抓起面前的碟子,抬起:

    「咕嘟!」

    喉嚨上下蠕動着,碟子中的血液不斷湧入口中。

    「對。」少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絲毫沒有情緒的波動,他只是平靜的陳述着:

    「已經不用再懼怕獵鬼人了。」

    「恭喜你。」

    他一字一句的:

    「這樣一來,我們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哐當!

    喝到一半,女鬼的手突然僵硬,碟子不受控制的掉落。

    「咳!嗬!」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脖頸,密密麻麻的青筋正在蔓延,痛苦的嘶吼起來。

    晶瑩的唾液因嘶吼而垂落下來。

    少年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燭火的光芒在他銀白色的眸子裏跳動着,眼神里毫無情緒波動:

    「我,累的家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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