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從只狼歸來的灶門炭十郎 第一章——灶門炭十郎

                      四周一片漆黑。樂筆趣 www.lebiqu.com

    「炭治郎,記得呼吸。」

    漆黑昏沉的腦海中,低沉的聲音層層疊疊的迴響着。

    「呼吸……!」

    灶門炭治郎猛然從窒息中驚醒。

    「咳!咳咳咳!!」

    他用力深吸一口氣,卻被深深埋住腦袋的雪嗆了一下。

    整個臉都因長時間窒息,加上埋在冰冷的雪裏而變成了絳紫色。

    腦袋在充血!

    ——對了!

    ——父親,父親他還在家裏!

    腦海里迴響着父親的聲音,炭治郎表情慌張,他急忙把頭用力的從雪地里拔出

    「父親!」

    白色的雪從頭頂抖落,剛剛甦醒的炭治郎猛地抬起頭來,朝着自家房屋的方向看去。

    空氣中那股讓人頭皮發麻的血腥味仍然存在,甚至越來越濃郁。

    炭治郎眼眶微微顫抖着,空氣中的瀰漫的氣味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哈……哈…」

    他大口呼吸着空氣,呼出的氣體在冰冷的環境下形成了白色的霧氣。

    冰冷的空氣刺痛着他的肺部。

    風雪胡亂吹拂着,徹骨的寒意幾乎凍僵了炭治郎因為摔倒而陷在雪裏的四肢。

    在他前方。

    咯吱……

    腳掌踩在雪地中的聲音。

    一個熟悉的瘦弱身影正站在房屋門口,斜側身對着炭治郎,擋在了炭治郎面前。

    他披着黃黑相間的方塊羽織。

    深紅色的長髮一反常態的紮成高馬尾。

    耳朵上太陽圖案的耳墜因雪夾雜着冷風吹過而正微微晃動。

    手中正握着一把自己從未見過的打刀。

    那是灶門炭治郎的父親——灶門炭十郎的背影。

    炭治郎微微顫抖的眼神中倒映着面前的兩個身影,他有些恍惚。

    一年的沉睡後,父親終於醒了嗎。

    此刻。

    炭十郎手中正握着那把黑色的打刀,刀尖下垂,銳利的寒芒正對着前方。

    與父親對峙着的,是一個炭治郎從未見過,穿着黑色西服,頭戴一頂白色小禮帽的男性。

    空氣中充斥着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全部是從這個陌生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由於炭治郎摔倒在雪地里,他看不見側背對着自己的父親的表情。

    但他能夠,看見對面。

    ——那黑色西服男人,紅色瞳孔中表露出的驚駭神情。

    那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

    ……

    一天前。

    山上。

    一座修飾穩重的木屋坐落在這裏。

    這是灶門家的房子。

    他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裏,據說最早能追溯到戰國時期。

    此刻天蒙蒙亮,山上纏繞着晨間的霧氣。

    冬日的早晨總能讓人凍的直哆嗦,更別提這還是在山上了。

    「哐當!哐當!」

    些許寒意透過敞開的門縫滲入了木屋,冷風吹的木門微微晃動,發出聲響。

    屋內正在沉睡的孩童們都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被裹。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個,剛走出門外的少年臉帶歉意的回過頭,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咯吱……」老舊的木門受到擠壓,發出了酸朽的聲音。

    背着一竹筐炭,滿臉都是黑灰的深紅髮少年微笑着透過門縫看着沉睡的弟弟妹妹們。

    在鎖好門後,他挺了挺身,背着滿筐木炭準備啟程。

    他是炭治郎,家中的長子。

    木屋內。

    「呼……」

    幾個孩童正擠在一起,互相擁抱着,呼呼大睡。

    其中稍微年長一些的,是一個女孩子,她正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揉了揉朦朧的眼睛。

    「哈——啊…」伸了個懶腰。

    轉過頭,眼睛看向緩緩合攏門縫的木門,那裏傳來了有些扎眼的光線。

    女孩微微歪着腦袋,她迷糊的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空位,自言自語着

    「…哥哥…?」

    惺忪的視線從身旁的空位移到通鋪中間。

    她看見了因為熟睡的弟弟們無意識的爭奪,而失去被褥的父親。

    「啊!」

    一瞬間,迷糊的困意一掃而空。

    「真是的…」

    她無奈的笑着嘆了口氣,隨後面帶微笑的從幾個弟弟手中奪回被褥,重新鋪在了父親身上

    「醒醒,竹雄,茂。」

    「再怎麼樣也不能把父親的被子搶走啊。」

    被喊到名字,正抱在一起沉睡的兩個男孩,朦朧的睜開了雙眼。

    嘴中迷迷糊糊的回應着

    「抱歉…姐姐……」

    看着房間裏已經收拾好的哥哥和母親的床鋪,以及門外傳來隱隱的交談聲,女孩也準備收拾起床了

    「好了。」

    「哥哥和母親已經起床了,你們也快些吧,今天或許還要下山。」

    「好——」

    房間內,傳來了悉悉索索開始收拾穿衣的聲音。

    「茂,你壓到我了!」竹雄圍好圍脖,踢了踢一旁剃了個寸頭的茂。

    「很疼的…竹雄哥哥。」比竹雄小一些的茂連忙起身,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

    「花子姐,你今天要下山嗎。」

    「要!……如果可以的話。」

    灶門一家目前總共有六個孩子。

    分別是,炭治郎,彌豆子,竹雄,茂,花子,六太。

    除了早早起床的炭治郎,現在所有人都已經醒了,正伸着懶腰起床。

    而房間裏,此刻有一個沒有在收拾自己的床鋪,如同植物一般毫無聲息,仍然躺在那裏的人,在其他人的稱托下特別醒目。

    ——是一個面黃肌瘦,深紅色長髮,左額有着淺淺疤痕的中年男人。

    他雙目緊閉,裸露在被裹外的雙手顯示着他肌肉的乾癟。

    瘦黃的肌膚毫無光澤,乍一看定會認為是一個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可憐人。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安靜的,甚至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房間中的其他人,對中年男人毫無反應的情況,似乎都十分習慣。

    只有最年幼的六太,剛剛到能夠說話的年紀,他握着男人的手指,哭鬧着不願意起床

    「嗚嗚嗚哇——爸爸!」

    他這一哭鬧,瞬間吸引了房間裏的其他人的目光。

    往往最能直白表達感情的,只有孩童。

    「六太…」竹雄看着六太哭鬧的模樣,又看了看中年男人仍然緊閉着的雙目,心情有些低沉。

    一旁矮兩個頭的茂同樣如此。

    躺着,緊閉雙目的中年男人,正是他們,以及炭治郎的父親——灶門炭十郎。

    「乖,乖,六太,想睡的話就繼續睡吧。」已經收拾好的彌豆子,伸手抱起哭鬧的六太,熟練的哄着他

    「父親還在睡覺,不要吵到他哦。」

    彌豆子抱着六太,幅度輕微的搖晃着。

    「唔…」

    很快,六太在彌豆子的安撫下,安靜了下來,躺在彌豆子懷裏,又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竹雄看向沉睡的父親,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比他小一些的茂,更加的童言無忌

    「父親,已經睡了快一整年了。」

    茂雖然這樣說着,但他眼中低沉的情緒是無法掩蓋的

    「姐姐,哥哥。」

    「父親還會醒過來嗎。」

    在這句話說出口後,房間內安靜了一小會。

    竹雄扭頭看向身旁的茂,伸手暗暗掐了一下他。

    茂也清楚自己說錯話了,低着頭,並沒有叫出聲來。

    「一定會的。」

    打破這份安靜的,是彌豆子。

    她微笑着,抱着懷中睡着的六太,看向竹雄,茂,以及花子

    「一定會的。」彌豆子微微深吸着氣,只是重複着這句話,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

    這時。

    咯吱——哐

    木屋的門緩緩被拉開半個,露出可供一人通過的空間,外面被雪反射的白光瞬間充斥了昏暗的房間。

    隨着光線一同進來的,還有寒冷的空氣——雖然已經沒在颳風了。

    穿着白色圍巾,底下是紫白相間方塊紋樣和服的女人站在門口,對着屋內的孩子們微笑着

    「啊,已經起來了啊。」

    這是他們的母親——灶門葵枝。

    灶門葵枝聲音輕柔,注意到了仍然在彌豆子懷裏沉睡的六太,微笑着對着彌豆子點了點頭

    「辛苦了。」

    接着,她的目光移到仍躺着的炭十郎身上,看見對方依然沉睡後,期待的眼神緩緩黯淡。

    啪!

    她拍了拍手,微微笑着,卻掩飾不了她眼神里流露的疲憊

    「炭治郎已經下山賣炭了,但是昨天剛下過大雪,大家就不要下山了。」


    「誒——!」剛剛看見厚厚積雪興奮的茂和竹雄,瞬間被澆了桶冷水,高興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母親!」

    茂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親。

    「炭治郎已經下山了哦。」灶門葵枝的回答仍然是拒絕。

    「唉……」

    「走吧,茂。」

    「知道了…」

    最後,失落的茂只能與同樣失落的竹雄二人一起出門。

    「但是。」灶門葵枝話鋒一轉,她摸了摸茂的腦袋,嘴角上揚

    「炭治郎會帶好吃的回來的。」

    聽到這話的竹雄瞬間回頭,眼神中閃過銳利的精光

    「真的?」

    灶門葵枝點了點頭。

    「太好了!」

    兩人瞬間開心起來,歡呼着。

    他們拎了把斧頭,蹦蹦跳跳的去離家近些的地方砍樹。

    花子梳好頭,跟着母親一起,開始學着收拾家裏的東西。

    彌豆子則是用被裹披在身上,背着六太,以防着涼,去一旁的炭窖檢查昨夜的大雪是否讓窖內潮濕了。

    ——如果窖內潮濕的話,接下來幾天或許就燒不出新的炭了。

    ……

    房間內。

    敞開的房門已經關上,似乎是怕外面的冷風讓沉睡的炭十郎着涼。

    炭十郎安靜的平躺着。

    突然。

    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吵鬧聲。

    又或者……

    是因為炭十郎頭頂上,那旁人無法察覺,卻不斷閃爍着的,鮮紅欲滴的

    ——「危」字。

    他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

    ……

    另一邊。

    一個無比遙遠的地方。

    遙遠到,似乎跨過了另一個世界。

    「只狼」世界。

    仙峰寺內殿。

    嘩啦——

    水流聲從殿外傳來,那是殿外的池塘。

    內殿裏,

    變若神子拄起拐杖,站在內殿門口,似乎是在疑惑,回頭看向殿內

    「怎麼了?卿子的忍…不,龍的忍者。」

    她帶起頭巾,看着身後半跪着正起身,但眼神不斷四處打量的忍者「狼」。

    忍者穿着有些破舊的橙色麻衣,亞麻色的圍脖看上去滿經風霜。

    ——左額大片暗紅色猙獰的紋路,證明了忍者的特殊性。

    此刻。

    忍者微微皺着眉頭,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腰間的楔丸,警戒了起來。

    ——不對勁。

    ——附近有敵人?

    此刻,他的感知能力已經放到最大,他能清晰的察覺到從身體四周傳來的危險。

    那代表着他感知到危險的「危」字,仿佛也正在頭頂不停閃爍着。

    就算曾經對上了從地獄回來的葦名劍聖,他心底的預警都未曾如此尖銳和頻繁過。

    額頭泌出汗水,握着刀柄的手捏的發白。

    忍者的眼快速觀察着四周。

    仿佛有人正拿着針懸在他的眉心一般,一股涼意從脊梁骨攀附而上。

    令人窒息。

    但等待許久,似乎也沒發生什麼事。

    忍者看向面前的變若神子,緩緩將提着的心咽下

    「沒事。」

    變若神子看着忍者緊張的模樣,她鎮定的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走吧。」

    「去西方,神聖的龍之故鄉。」

    隨後,神子毅然決然的踏出了內殿。

    心有餘悸的忍者「狼」見狀,也連忙跟上。

    只是,在出殿前,他腦海深處,不免擔憂着。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十餘年了。

    ——不知道,葵枝,炭治郎,彌豆子他們如今怎樣了。

    ——這裏的霓虹並沒有找到回去的路,那西方的龍之故鄉,會不會有回去的方法?

    想着,忍者攥着刀柄的手並沒有放開。

    忍者「狼」

    ——正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灶門炭十郎。

    準確的說,這已經是灶門炭十郎的第三世了。

    他原本出生在現代,21世紀初的地球,卻在20歲那年,被卡車輕描淡寫的結束了屬於普通人的一生。

    隨後轉生到了另一個世界,看上去就如同普通近代霓虹的地方。

    ——漫畫《鬼滅之刃》的世界。

    但是。

    剛降生在這個世界時,灶門炭十郎並沒有覺醒前世地球的記憶。

    而是安安穩穩的,成人,娶妻,生子,年復一年的練習神樂之舞。

    直到他宰了那頭靠近家的食人熊,透支了身體,即將病逝的前一刻。

    他才回想起上一世的一切。

    所以,在他心底,那裏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但病逝時,他再想說些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沒等他說出口,沉重的疲憊就使他合攏了雙目。

    那大概,就是死了罷,他想。

    兩眼一閉,他再次來到了這個近似霓虹戰國時代的古霓虹——遊戲《只狼》的世界。

    二次重生。

    他變成了那個從戰場上被撿走從小培養成忍者的原作主角「狼」。

    又度過了三十餘年。

    到了此刻。

    他已經完成了原本遊戲中最難達成的隱藏結局——龍之返鄉。

    正準備與變若神子一起,離開霓虹,前往霓虹西方的國度。

    他想回去,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家裏。

    只可惜,一直沒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此刻。

    忍者抬起頭,看向殿外。

    似乎是太久沒抬頭的緣故,他的視野有些發黑,顯得陽光充斥的殿外十分明亮。

    踏!

    當忍者踏出門檻,走向門外的光芒時。

    刺眼的光芒讓他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

    實際上他確實閉上了。

    過了一會,忍者感覺自己似乎一腳踩空了。

    當眼睛適應了刺眼的光芒。

    灶門炭十郎緩緩睜開了眼睛。

    ——發生什麼事了?

    光芒逐漸散去。

    映入眼帘的,是曾經無比熟悉的木屋屋頂。

    ——屋頂?

    我是躺着的?

    炭十郎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視野逐漸恢復。

    緩緩抬起左胳膊,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身體的僵硬以及酸澀。

    嗯?

    手?

    「!」灶門炭十郎看着視野中出現的自己的左手,瞳孔一縮。

    手?!

    ——忍者「狼」的左手早就斷了,變成了骨制的忍義手。

    ——而此刻在視野中的,卻是一隻完好無缺的人手!

    炭十郎腦內迅速思考着。

    難道說…

    縱然是前前後後活了三世快百年的灶門炭十郎,此刻也難以壓抑內心的情緒。

    咯吱……

    灶門炭十郎試圖從床上坐起身子。

    「哐當!」

    身旁,傳來一陣東西跌落的聲音。

    炭十郎下意識扭頭一看。

    灶門葵枝剛敞開門,她手中的石制茶杯因震驚而無意識的掉在了地上。

    此刻,她正捂着自己的嘴,眼眶裏泛起水霧,不敢相信的與炭十郎發灰的眼睛對視着。

    她以為自己會下意識的大叫,可真到了這天,葵枝才發現,她根本叫不出聲。

    炭十郎試圖坐起身的動作停滯在原地,他靜靜的看着與印象中臉上多了些許疲憊的妻子。

    他張着嘴,許久沒能說出一句話。

    過了一會,啞然失聲的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我回來了。」灶門炭十郎努力的用臉上僵硬無比的肌肉擠出一個笑容,沙啞的說着。

    灶門葵枝同樣用力點了點頭,努力不讓自己哽咽,微笑着

    「…歡迎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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