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給你治病的?」
妻子病得就剩一口氣了,請左靈來給妻子瞧病,存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沒想到真的有用。
「你不知道?」高曼書很納悶。
「她把我支出去煎藥了,我沒看到。」
左靈一副很不好說話的樣子,鄭明覺得有古怪,但有求於人,哪敢逆着她來。
「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感覺肚子熱熱的,很舒服,就醒了。」
高曼書經常手腳冰涼,極熱的天,也不敢穿得太薄。
鄭明眸光閃了閃,肚子熱熱的,左靈的異能,真能治病?
「現在感覺怎樣?」
「身上沒那麼重,手腳也不涼了,感覺很好。」
丈夫的前妻替她這位現任治病,感覺怪怪的。
異能者手段確實了得,高曼書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真的很好。
「我想出去走走,陪我去甲板上看看吧。」
艙內憋悶難熬,手腳好不容易有點兒力氣,高曼書也想出去透透風。
「好。」
眼見妻子有明顯好轉,不免生出貪心,鄭明琢磨着,要不要再請左靈來瞧瞧。
他想問問妻子的病能不能去根,又怕見到左靈的冷臉,更怕左靈覺得他得寸進尺。
背着妻子暗自嘆氣,到底不一樣了,算了,先這樣吧。
小昊和寧強兩個幼稚鬼,互相搶魚吃,小昊不是寧強對手,又讓寧強搶走兩條。
「姐姐,你看他啊,你也不管管。」
雪夜跟着汪汪汪,一大一小一狗,鬧得不可開交。
瀑布捧着左靈挑好刺的魚肉,邊吃邊瞧熱鬧。
左靈斜了寧強一眼,她對寧強的確很寬容,弄死了寧家那麼多人,當是彌補一下吧。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寧強沒再對他們下手,那就沒必把人往死里得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吃完飯,一家五口登上衝鋒舟。
「左姐姐,你們去哪?不想住船上,可以搭樹屋,我很會搭樹屋的。」
左靈揚揚手,沒回話。
小昊嘀咕:「討厭鬼,還沾上咱們了。」
雪夜,汪,汪,汪,聽見沒,我家小主人討厭你。
瀑布支着耳朵翻白眼,誰想住樹屋啊,大房子住着不香嗎?
連着幾日,一家五口圍着島嶼轉了一大圈,最後選了一個離大船最遠,相對平坦開闊的岸邊落腳。
寧強的話提醒了左靈,跟裴楠生商量後,決定選幾棵粗壯的樹,在上面建木屋。
考慮到木屋的承重,一共建了三間,左靈自己一間,雪夜和瀑布一間,裴楠生和小昊一間,中間用梁橋相連。
裴楠生和左靈都沒建過樹屋,邊建邊琢磨。
建之前,要把周邊礙事的灌木和小樹雜草之類的東西清除掉,地面也要平整一下。
左靈怕蛇蟲鼠蟻,圍着樹屋,種了好些薄荷、百里香、馬鞭草、鳳仙花、萬壽菊、土荊芥等防蛇蟲鼠蟻的藥草,並動用異能,催生花草們快速生長。
小昊幹勁兒十足,已經能當大小伙子用了。
房屋連接處,用榫卯結構,儘量不使用釘子。
樹皮取中間最柔韌的部分,一層層編織在一起,鋪上寬大的棕櫚葉,樹屋避雨的問題就解決了。
每間樹屋都沒多大,站不直,僅適合睡覺。
左靈和雪夜瀑布的樹屋,比單人床大一點兒,裴楠生和小昊的樹屋要大些。
三間木屋,各佔一棵大樹,高低錯落,頗有意趣。
特意做了一個可隨時收取的爬梯,方便雪夜和瀑布上下。
做好那日,兩個小傢伙,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興奮的不得了。
離樹屋不遠的地方,建了一間簡易茅廁。
沒建廚房,需要開火,就在室外的簡易灶台上做。
一家五口,過起了寧靜祥和的鄉野日子。
不缺吃喝,加上剛來就碰上鼠群,老鼠還不是一般的大,全家歇了進島探險的心思,就連跳脫的瀑布,都沒了到處亂竄的興致。
每日除了必要的訓練,吸收能量晶石外,隔幾日,就駕駛衝鋒舟出去轉一圈。
偶爾碰上陳好、笛飛,他們也在尋找出去的路,均以失敗告終。
怕船上的人懷疑柴油出處,改用手劃橡皮艇,間隔也越來越長。
日子平靜的有點枯燥,大船那邊兒卻熱鬧得很。
但那種熱鬧,不是郭其、楊晨綱想要的。
物資有限,不能坐吃山空。
除了分派少部分人繼續尋找出去的路,大部分人都上島找尋吃喝木柴之類的物資。
頭幾日,大家沒敢往島裏面去,就在周邊找些木柴和吃食。
林木茂密,吃的不難找,村民很容易就找到很多能吃的野菜。
運氣好的村民,還在附近的小溪里,找到不少螃蟹和河蝦。
見沒啥危險,村民膽子越來越大。
一日,幾個村民嫌外圍只能找到些填不飽肚子的野菜,建議再往島裏面走走,響應者眾。
村民壯着膽子往裏走,果然找到不少野果,野菜也比外圍要多些。
吃食降低了大家的警惕心,沒發現,他們闖入了一片霧區。
走在前面的人驚呼:「天哪,麵包樹,噢,好多,好多。」
眾人急步上前,幾十棵高大的麵包樹上,掛着顆顆青褐色的果實。
麵包果富含澱粉,烤制過的麵包果,味如麵包,鬆軟可口,酸中帶甜。
美味在前,一肚子稀湯寡水的村民哪裏忍得了,急吼吼奔上去摘取樹上的果實。
誰都沒留意,霧氣漸濃,一根根細細長長的枝蔓,如蛇遊走般正向他們靠近。
「我還沒吃過麵包果呢,你們有誰吃過?說說,果子啥味道的?」
「我也沒吃過,聽說很好吃。」
「我吃過,我吃過,跟紅薯味道差不多,烤着吃,很香的。」
「」
眾人聽得直咽口水,尋思着,誤打誤撞的,竟尋到一座物資豐富的寶島,比在袋鼠國的時候強多了,要是能在這兒定居,也不錯。
一根細細的藤蔓纏上一人腰間,那人光顧伸手去夠麵包果,沒留意危險已降臨。
藤蔓越收越緊,那人低頭看了一眼,納悶啥時候纏上來的,伸手去扯,指尖被藤蔓刺破,血珠快速湧出。
「呀,嘶」
藤蔓像活了一般,興奮地搖了搖尖尖細細的枝條,猛虎般撲食而上。
「啊呀,疼」
「啊什麼東西」
「天,它它吸血,它是活的。」
「」
嗖嗖嗖嗖藤蔓紛紛躍起,或卷纏,或拖拽,或懸掛
藤蔓收緊,尖刺像無數張嘴,饑渴地吸吮着美味的血液。
村民本就乾瘦的身體,快速乾癟,藤蔓隨之漲大數倍,鮮紅的血液汩汩流動。
枝蔓歡快搖擺,更加賣力地刺入村民的血肉。
短短數秒,十幾個村民中招。
「救,救我。」
「啊,來人,快來人,救我,救救我。」
「」
悽厲的喊聲響徹山林。
砰,砰,砰數聲槍響,傳至數里之外。
左靈、裴楠生、小昊騰地站起身,「哪兒響槍?」
雪夜低吼,瀑布跳上雪夜的背,立着後腿向林子裏面看。
響槍處離左靈他們很遠,若不是兄妹仨人五感敏銳,根本聽不到。
郭其、楊晨綱、何肖正在談事,聽到槍響,面色一變。
怕出意外,郭其特批了些彈藥,讓村民們帶上,再三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槍。
「陳好,笛飛,過去看看,出啥事了?」
陳好、笛飛答應一聲,人已竄出老遠。
郭其大喊:「小心點兒,保命要緊。」
「知道啦。」
想想不放心,郭其、楊晨綱追了上去。
何肖沒去,總要留一個守家的。
沒等陳好、笛飛到達出事地點,兩個村民慘白着臉逃了出來。
「人呢?他們呢?」陳好一把抓住村民。
村民眼神驚恐,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陳好嗨一聲,就要往裏沖,被另一個村民拽住胳膊。
「別,別去,吸吸血,人人干。」
陳好瞪大眼睛:「什麼吸血,誰吸血?」
笛飛皺眉,從不離身的匕首,旋轉着出現在掌中。
村民往林子裏指了指,驚魂未定:「藤蔓,藤蔓吸血,他們沒逃出來。」
陳好不信邪,還要往裏闖,被笛飛拉住。
「先別進。」
陳好瞪他:「不救人啦?」
笛飛沒好氣道:「動動你的豬腦子,回去拿砍刀和火把,再來。」
藤曼吸血?聽着跟鬼片似的。
但只要是邪物,沒有不怕火的,笛飛覺得還是小心點好。
陳好急道:「那哪兒來得及。」
拉扯間,郭其、楊晨綱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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