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誰說練武的就沒錢途? 第七十九章 阿咪,負荊請罪

    「哦,哦。」

    女人好似才回過神。

    她看着青年依舊死死捂住脖子,鮮血從指間沁出往下淌,似乎有些被嚇到了。

    「你,你確定只是劃破點皮?看着不像啊。」

    李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怕了?你剛才不是挺兇悍?」

    「哎,哪有呀?」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飛仔俊脖子上的傷口只是看着嚇人而已。又沒深仇大恨,眾目睽睽之下,李安斷然不可能真的捅死人,只是嚇一嚇對方而已。

    李安看了一眼女人,隨即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剛走了兩步,李安想到什麼似的,回過身看了一眼被嚇壞了的飛仔俊,從褲兜掏出幾十塊錢走過去,塞進飛仔俊的襯衫口袋:

    「放狠話沒用的,伱也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去找個醫館吧,脖子上的傷口包紮一下,死不了的。」

    這時,有聲音從舞池外傳來。

    「讓開!」

    原本圍着看熱鬧的男女被人推開,一名身着西裝的男人帶着兩名面色不善的馬仔走了過來。

    男人先是看了一眼掙扎着爬起來的長髮青年,目光落在飛仔俊的沁血的脖頸上,眉頭緊蹙。

    「飛仔俊!你是不是想死,敢到我這裏鬧事?」

    才回過神的飛仔俊被男人的話嚇了一跳,捂住脖子小心的看着對方。

    有侍應生跑過來湊在他身旁耳語了幾句。

    男人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侍應生臉上。

    「那你是幹什麼吃的?他們鬧事,你不早點講!」

    侍應生低着頭,沒敢出聲。

    男人這才將目光放在李安身上。

    見眼前年輕人面色平靜,他冷哼一聲:

    「動刀?你知不知道這裏是長樂社的地盤?」

    李安瞥了一眼侍應生,搖了搖頭:

    「事情的經過不用我講,侍應生已經告訴你了。你們打開門做生意,連顧客的安全都不能保證。

    你長樂社再怎麼霸道總不至於還手都不讓吧?」

    男人環視一眼周圍看熱鬧的顧客,皺了皺眉頭。

    「這話講的沒錯。我們是顧客,過來消遣是花了錢的。」

    「你自己夜總會亂七八糟不說,聽你的意思,還要怪到我兄弟頭上嘍?」

    何宜也帶着衛文、邵宇走了過來。

    他這話說完,眉頭緊蹙的男人見顧客一副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惡狠狠地瞪了過來。

    「怎麼?想嚇我啊?」

    何宜漫不經心地說着。

    他伸手撩起衣擺,擦了一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才放下衣擺,用手摩擦着槍柄。

    男人看清何宜故意露出來的噴子後,愣了一下,一張兇惡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長官,別開玩笑了,我就一小小的經理,哪有這個膽子啊。」

    何宜板着個臉:「你這經理膽子可不小,看你剛才的眼神,可不像是開玩笑。警察都敢威脅,需不需要我喊幾個夥計過來光顧?」

    「誤會,誤會,沒有的事。」

    經理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賠笑着。

    「對不住了,今晚的消費我請。」

    何宜不屑地撇了撇嘴,沒理會他,轉頭看向李安:

    「阿安,你怎麼說?」

    「一點小事,不要壞了心情了。」

    何宜嘿的一聲:「我兄弟大人有大量,算你走運嘍!」

    經理賠笑着點頭,沖一旁的侍應生打了個眼色。

    侍應生轉身飛快離開。

    「走,繼續喝酒去。」

    何宜往高台卡座走去。

    李安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女人。

    「小姐,麻煩都幫你解決了,還不離開?」

    女人秀眉一蹙:「哎呀,你很沒有風度哦!碰到我這個美女,不請我喝兩杯?」

    「風度沒有,風騷就有!」

    李安咧嘴笑了笑:「你要不怕就跟過來。」

    女人撲哧一笑:「誰怕誰!」

    「你說的啊。」李安聳了聳肩。

    經理沖身後的馬仔揚了揚手:

    「把這兩個撲街丟出去,下次再看見他們過來,打斷他們的腿!」

    「知道了,大哥!」

    馬仔點了點頭,擰起兩人的衣領拖拉着就往外面走去。

    「經理!」

    侍應生小跑着過來,遞上一瓶紅酒。

    「下次醒目點。」

    經理丟下這麼一句後,換上一副笑臉,跟上何宜一行人。

    來到高台卡座。

    他一臉和顏悅色的湊上前,把紅酒放在桌上,對何宜說道:

    「阿sir第一次來我們紫夢夜總會,這瓶酒是免費贈送的。慢慢喝,我就不打擾各位了。」

    說完,識趣的離開。

    衛文笑着道:

    「還是宜哥有面子。」

    「哪裏是我有面子?是槍有面子才對嘛。」

    何宜回了一句。看着李安:

    「阿安身手不錯啊。」

    「就學過兩手。」

    李安坐下。女人則是自顧自的坐在他旁邊。

    她眉眼間帶着幾分笑意,臉上有淺淺的酒窩。

    「哇,你剛才好厲害哦,多謝你了啦。」

    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說話時語氣嗲嗲的,有點軟,有點輕。

    李安挑了挑眉:「你是台妹。」

    「我叫阿咪,特地過來這邊遊玩的。」

    自稱阿咪的女人點點頭。

    她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安。

    眼睛深邃,鼻子挺直,嘴巴飽滿圓潤,劍眉略微上揚,讓李安整個人看上去透着稜角分明的冷峻!

    想到對方剛才利落的身手,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你叫什麼名字。」

    「李安。」

    李安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大口,臉上被酒氣沖的有些發紅。

    何宜瞧了一眼兩人,端起酒杯。

    「來,喝酒。」

    喝酒閒聊到深夜,幾人這才離開夜總會。

    「阿安,我們有事就先走了,這位小姐就交給你了。」

    何宜給李安打了個眼色,拉着衛文和邵宇轉身離開。

    「你自己回去還是讓我送你回去。」李安開口。

    阿咪眼神在他身上游弋,沒有說話。

    「那你餓不餓?」

    「嗯?」

    「我請你吃夜宵。」

    阿咪這才點頭。

    裊裊熱氣飄散開來,攤位上一片冷清。

    「請慢用。」攤主端着兩大碗碗仔面放到桌上。

    「謝謝啊。」

    李安回了一句。把碗拖到自己面前,拿過筷子,夾了一筷子麵條就往嘴裏送去。

    阿咪深吸了一口氣,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

    她白嫩的手掌撐着下巴,一雙眼睛盯着狼吞虎咽的李安。

    「你都沒問我喜歡吃什麼耶?」

    李安頭也沒抬:

    「抱歉啊,你也不看現在幾個點了,街上哪還有攤位。能找着一家麵攤就不錯了。」

    「我感覺你很敷衍耶!」


    「那我向你賠罪好不好?」

    李安抬起頭,呵呵一笑。接着伸手招呼老闆:「再來一碗,謝謝。」

    「你說的呀!」

    阿咪眼珠轉了轉,這才坐直身子端起碗筷,夾了一口麵條放進嘴裏。

    馨夢情調時鐘酒店。

    也就是所謂的日租酒店。

    302號房。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斷,李安走出盥洗室。

    他腰間僅圍了一條浴巾,赤着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讓倚靠在盥洗室門口,用毛巾擦着頭髮的阿咪眼睛一亮。

    她湊上前,笑吟吟的說:

    「你先前跟我講的賠罪呢?」

    李安環住她的腰:「哇,我衣服都脫了,難道不是在跟你賠罪?」

    「.」阿咪吃吃一笑,伸手推開李安。

    李安眨了眨眼睛:「喂,負荊請罪懂不懂?」

    「負荊請罪我當然知道啦!」

    阿咪放下毛巾,撩了撩頭髮,白了他一眼:

    「但是荊呢?」

    「荊!不就在身上嘛。」

    李安環住阿咪的腰,來到床前。看着眼前嬌俏的臉,吞咽唾沫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直接將阿咪壓制,房間儘是女人銀鈴般的笑聲:

    「哎,你這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呀。」

    話音未落,李安就感覺一張溫熱的嘴唇貼在了自己的嘴上

    「你猜對了!」

    李安嘴裏含糊說着,埋下了頭。

    激情澎湃似山火!

    第二天,當李安睜開眼睛時,阿咪正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

    李安掀開薄被,把女人腦袋托着,光着身子小心下了床。

    拉開窗簾看了一下,天色早已大亮。

    李安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盥洗室。

    等他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來時,就見阿咪早已醒來,正坐靠在床頭,薄被搭在胸前。

    「你醒了。」

    阿咪嗯了一聲,臉上滿是紅暈。

    「我還要上工,就先走了。」

    阿咪臉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儘管她也清楚,出來浦,上過床,激情過後,第二天就是路人。

    或許是感激這個男人的出手相助,自己鬼使神差的和這個男人上了床,可見對方好似毫無留戀,一時間心底竟然有些不舍。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開口說道:

    「李安,我等會就坐船走了。記住,我叫張希雅,在輔仁大學上學,你要是過海可以來找我。」

    「好啊,一定。」

    李安笑着回了一句。

    沒有說一些矯情挽留的話,對方是台妹,還在上學,現階段不可能留下來。

    李安身子略微頓了一下,啪的一聲關上門,轉身離開。

    走出酒店,招了一輛黃包車。

    「師傅,三角碼頭去不?」

    「去,坐穩嘍!」

    也就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黃包車停在了報檔門口。

    「師傅,多少錢?」

    「五毛。」

    「師傅,謝謝了。」

    李安走下車,付過錢之後,徑直來到報檔。

    「安哥,今天怎麼來這麼晚,都快到飯點了。」阿新迎了上來。

    「有點事耽擱了。」

    李安隨意應付道,接着扯開話題:「今天有什麼新聞?」

    「大新聞!」

    阿新連忙拿過一份時報遞了過來。

    「新界元朗昨天被殺了二十多人,就連很少刊登時事新聞的商業報都有報道。」

    「有這麼誇張?」

    「安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話引起了李安的好奇。他接過報紙,攤開後一眼就看見報紙上的醒目標題。

    「打蛇集團被覆滅!為民除害還是報復?」

    「昨日下午,有新界鄉下市民在尖鼻咀發現屍體,隨即報了警,在警隊的現場勘察下,這才發現死者竟然多達二十三人,兇手手段殘忍」

    「據知情人士透露,被殺的這些人屬於一夥近兩年興起的打蛇犯罪分子,頭目劉鶴。

    專門從事綁架勒索過海的偷渡客」

    李安看着印在報紙上的幾張黑白照片,被殺的人脖子和胸口有明顯的刀傷。

    而且透過這些模糊的照片,他可以看到,其中兩人的致命傷應該是槍傷,脖頸及胸口的刀傷更像是被人補刀,好似擔心這些人沒死透。

    雖說報紙上每隔幾天都有持刀械鬥的新聞。

    但殺人案還是很少的,特別是這種連殺二十多人的。

    這讓李安有些暗自乍舌。

    把報紙放回報檔:「阿新,報檔有我看着,你去給夥計們買點吃的過來。」

    直到日上中天。

    何宜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差館有點事,來遲了點。」

    「喝瓶汽水解解乏。」

    見何宜臉上沁出汗水,李安遞過一瓶汽水。

    何宜湊到李安身前,壓低聲音說道:

    「今天早上,鬼佬警司特別交代,要求警署嚴厲打擊蛇頭。所以最近碼頭上可能會巡邏的比較頻繁,對社團爭搶地盤也會抓的比較嚴。

    這段時間,你碼頭上也要儘量少發生爭鬥。」

    說完,他接過李安遞過來的汽水,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李安明悟:

    「是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

    「嗯,本來只是元朗警署過去現場勘察,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怎麼聽到的消息。各大報紙把這個消息一刊登,現在鬧的是沸沸揚揚。

    雖說,那些打蛇人該死,但一下子死了二十多個,又擺到了枱面上,已經引起了市民的恐慌,警署的投訴電話都差點被打爆。

    鬼佬本就在意名聲,現在事情這麼大條,不止是蛇頭,就連前幾天搶劫的那伙越南佬,中環和下環差館的刑事組也開始聯合抓捕。」

    「行,我知道了。」

    李安點了點頭。

    何宜喝完汽水,把空瓶放進箱子,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李安的肩膀,笑着問道:

    「對了,昨天那個叫阿咪的台妹呢。」

    「哦,應該坐船走了。」

    李安隨意回了這麼一句。

    略過這個話題,說起了正事:

    「宜哥,走吧,我們先去南北行看看。」

    文咸東街。

    兩旁商鋪小販叫賣聲彼此起伏,街上人群摩肩接踵,人聲鼎沸。

    「這裏比碼頭都熱鬧啊。」

    何宜笑着說道。李安和他並行往前走。

    「最大的華商轉口貿易行,自然熱鬧了。」

    在經過街頭的報檔時,李安稍稍停頓,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報檔。

    「南北行有三家報檔,文咸東街有兩家,分別處在街頭和街尾,文咸西街一家在街頭。」

    「這好位置全被被人佔了啊。」

    聞言,何宜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要不要」

    何宜點到即止,但李安很清楚對方的意思。

    「宜哥,這個沒必要的。」

    李安擺了擺手。

    「兩街並非完全相連。文咸東街東聯皇后大道威靈頓街,西連德輔道西。」

    「文咸西街與永樂街組成參茸燕窩街。這幾個街道的連接點同樣相當於南北行的入口,人群密集,別說開兩家報檔了,就是三家也綽綽有餘。」

    「行,你既然心裏有底,那就算了。」

    何宜也就沒堅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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