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誰說練武的就沒錢途?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盤算,碼頭,賭

    張家新看李安興致很高,在一旁說道:

    「安哥,這遠方日報以前的銷量就一直不錯。

    從刊登字花信息以來,銷量比往日更是好上了二成,九龍那邊的銷量更好了。

    因為在九龍王佬吉字花檔買字花後,可以憑藉票據在報檔免費領取一份報紙。

    碼頭上偶爾也有一些住九龍的苦力憑票據領取報紙,我們則是通過票據號碼,在遠方日報兌換報紙。」

    「大多數市民都有看報的習慣,用報紙給字花檔打廣告,想法確實不錯。」

    李安輕笑出聲,翻開報紙。

    報紙都是版面一張臉,標題一雙眼。

    一個好的版面,會直接激發市民的閱讀興趣,瀏覽到豐富的信息報道。

    遠方日報屬於時報,想要銷量,那刊登字花這類博彩信息就不能佔據顯眼的位置,只能放在廣告位。

    李安眼神掠過正版的時事新聞,終於在反面的右下角看到王佬吉字花檔的標題。

    字花即『花檔』的一種,清中葉起於南方,廣東沿海一帶盛行的一種遊戲。

    開字花通常會選用三十六個古人,或者三十六種動物,也有用三十六種物品的。

    由攤主寫下一個謎底,提供一些似是而非的提示,用來提高市民投注的興趣,最後封存於木盒,鳥籠、砂鍋內。

    等下注結束,到特定的時間打開,猜中者可以獲得注碼的三十倍。

    當然,任何博彩類的遊戲,都只為斂財,又不是開善堂,可操作性就大多了。

    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報紙廣告位,字花檔標題的下面。

    除了刊登了當天的謎底外,就是王佬吉位於九龍的字花檔地址,以及一些可以接受投注的檔口。

    「油麻地,寶靈街13號。」

    李安掃過這些字花檔地址,合上報紙。

    「你去整理賬目,我從碼頭過來了再看。」

    知會了一聲,李安把報紙遞給張家新,往六號碼頭走去。

    腦海中則是念頭翻滾,盤算着如何把馬少霖手中的股份弄到手。

    認真說來,馬氏兄弟那次來碼頭,在三江水手上可是吃了大虧。

    被李正濤關在差館照顧了好幾天不說,王佬吉又出錢,又欠人情。

    好不容易才把兩兄弟和陳阿十撈出來。

    當初自己隨口一說讓他答應自己一個條件,或許只是被馬少霖當成順坡下驢的台階。

    而馬少霖又看好報業,自己張嘴就要他讓出手中遠方日報的股份,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答應。

    不過,什麼事都可以談。

    處理完碼頭上的事,倒是可以約他見一面。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這個時候碼頭已經開工。

    李安來到六號碼頭時,入眼的依舊是一副繁忙景象。

    麻袋裝着的貨物小山似的,一袋袋整齊的堆放在碼頭的水泥地面上。

    光着膀子的苦力依次來到堆放的貨物前,從籌佬手中領過小木棍樣式的算籌後,扛着貨物走向停靠在碼頭的貨輪。

    而另一邊,卸貨的苦力走過五米長的跳板,從貨輪上下來後,徑直將肩上的貨物整齊的擺放在運輸貨物的板車上。

    繁忙的同時一切又顯得井然有序。

    「你放心,等會就幫你運上船,伱把貨物放在這裏就可以了。」

    細威大大咧咧的說道。

    「那就拜託你了,這是貨款。」

    說話的是一位穿着灰色西裝,戴着黑框眼鏡的中年人。

    他從公文包內掏出一小沓港幣遞過去。

    「你點點。」

    細威接過手點了一下,十五張青蟹:

    「一百五十塊,沒問題。」

    「那就多謝了。」

    對方拱拱手,轉身離開。

    細威把錢收起來,剛準備去忙,眼角餘光一掃,就看到了走過來的李安,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安哥,你來了。」

    細威臉上帶着一絲興奮。

    從李安去了城寨,他們兄弟雖說從城寨搬出來了,但擔心李安他們的安危,也時刻關注着城寨的事。

    李安做的一些事,以及同鄉會的覆滅他自然清楚。

    細威眼神不自覺瞥向跟在李安身後的男人:

    「安哥,這位是?」

    「龍成虎!你在城寨住過一段時間,應該聽說過的。」

    細威眼前一亮,誇張叫道:

    「哪裏只是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城寨第一高手嘛。」

    他本來想說城寨第一打手,反應過來打手不好聽,連忙話鋒一改。

    對比於柯萬長來說,龍成虎第一打手,黑市拳王的頭銜名頭更響,住在城寨里的居民自然有聽過。

    細威伸出了手:

    「你好,喊我細威就可以了。」

    「龍成虎。」

    龍成虎簡單的握了個手,語氣冷硬。

    「他這人比較嚴肅。」

    「沒有,高手嘛都這樣。」

    細威也不在意,笑呵呵地說道。

    李安目光打量着碼頭,隨口問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碼頭上的事還順利吧?」

    「當然順利了,上次和長樂社的火併,我們打出了名頭,哪還有人不長眼敢來我們地盤鬧事。再說了,不是還有水哥嘛。

    倒是緊挨着六號碼頭,其它碼頭的工頭來找過我們幾次。」

    「找你們有什麼事?」

    「飲茶吃飯啦,順便過來探我們口風,擔心我們過去搶地盤。」

    細威撇了撇嘴。

    旋即話鋒一轉:

    「安哥,碼頭上信奉的是弱肉強食,如今我們人多勢眾,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拿下其它碼頭。」

    「這個不急。」

    李安搖了搖頭,沒有立即答應。

    作為貨運碼頭,三角碼頭有近四萬的苦力,牽扯的利益錯綜複雜。

    想大張旗鼓的搶地盤,動手之前,最起碼得先去見見李正濤,把差館的關係打通。

    「伍世豪呢?」

    「我哥在涼棚。」

    細威指了指不遠處六十一號泊位處新搭建起來的涼棚。

    「碼頭上太陽大,天天烤着也受不了,就學着水哥,搭個簡陋涼棚中午的時候歇一下。」

    「行,那就去坐坐吧。」

    李安笑了笑,邁步往涼棚走去。

    如細威所說,涼棚堪稱簡陋。

    幾根木棍固定成架子,然後四個角落用麻繩固定,搭上防水雨棚。

    裏面放着一張漆面斑駁的紅色八仙桌,幾條長木凳。

    除了伍世豪,桌前還坐在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年輕人,以及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白淨秀氣,穿着花格子布衫,十二三歲的樣子,手上拿着鋼筆,正低頭寫作業。

    似乎有些怕生,看到李安走過來,臉上怯生生的。

    「安哥,坐。」

    不知不覺,伍世豪也改了稱呼。

    他抽過一條長凳,招呼李安坐下,拿過桌上的茶壺,一邊沏茶,一邊說道:

    「還不喊人?」

    「安哥。」

    戴着眼鏡的阿平站起身來喊道。

    而小女孩只是看着李安,張了張嘴,又有些怕生。

    李安報以微笑,語氣溫和: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看了眼伍世豪,才鼓足勇氣開口:

    「我,我叫阿花。」

    「好好寫作業,以後爭取做個醫生,或者律師。」

    李安心中瞭然。

    眼前這個怯生生的小女孩,應該就是被伍世豪養大,安插在雷洛身邊的玫瑰了。

    不過隨着他的介入,伍世豪不再是跛豪,那原本會成為玫瑰的小女孩,也該換一個人生了。

    「嗯。」

    阿花點了點小腦袋。

    「阿花跟我投緣,我把她當妹妹的。

    她老爸又欠一屁股債好久沒見人,阿花年紀又小,一個人飯都吃不飽,離開城寨的時候,我就把她帶在身邊了。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學,她總待在家裏也無聊,就讓她跟我來碼頭了。」

    說完,伍世豪把沏好的茶水遞給李安,又起身走向龍成虎。

    「挺好的。」

    李安哂然一笑,接過伍世豪遞過來的茶水,啜了一口。

    「謝謝。」

    龍成虎道了聲謝。

    「怎麼稱呼?」

    「龍成虎。」

    伍世豪訝異地看了龍成虎一眼。

    倒也沒多說些什麼,轉身坐到李安旁邊。

    「你不在的這半個月,碼頭賺了有八萬六千塊錢,我們四兄弟和侯世傑分了兩成,四成給水哥送過去了,還有四成在我這裏。


    攏共三萬四千四百塊,等會我去取出來給你。」

    「明天再給我吧,忙完報檔的事,我還要去九龍。」

    李安擺擺手。

    又思考了一會,說道:

    「你再留下一萬塊,幫我拿點貨。順便再找二十個會槍法的,送去城寨交給軍叔。」

    伍世豪有些詫異地問:

    「城寨的事不是解決了嗎?」

    「讓他們去城寨維持治安的。」

    李安含糊了一句。

    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來。

    「行了,你們先忙,明天我再過來。」

    又看了眼阿花,語氣柔和地說:「你下個星期來碼頭,哥哥帶你去玩。」

    「謝謝安哥。」

    阿花點了點頭。

    見李安起身準備離開,伍世豪問道:

    「那眾坊街的房子,要不我再幫你找一間。」

    「不用,我住城寨的。」

    李安擺了擺手,走出涼棚,離開了六號碼頭。

    臨近中午。

    張家新提着兩個食盒,匆匆來到報檔。

    「安哥,吃飯了。」

    「好。」

    李安應了一聲,揉了揉眼角,合上賬本。

    儘管張家新賬目記得夠清楚,但簡單地盤算了一遍賬目,也花了三個多鐘頭。

    吃過飯,李安也沒有多待,和張家新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去往了小輪碼頭。

    而就在李安乘坐小輪離開上環,去往九龍找馬氏兄弟的時候。

    另一邊,油麻地,靠海的一間鋸木廠中。

    馬少霖兩兄弟被綁住手腳,背靠着堆積的木材箕坐在地上。

    他們對面,陳阿十手提明晃晃的片刀,一臉怒色地盯着馬少霖兩兄弟,臉上的青筋幾乎爆裂開來。

    他身旁五六名四九,看着兩人同樣眼神不善。

    見到這場面,馬世豪喉嚨有些發緊,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十哥,怎麼回事,搞這麼大陣仗把我們兩兄弟抓過來?」

    「你們兩個雜碎,平日裏我和吉叔當你們是個寶。

    沒想到你們倆個雜碎卻是勾結外人害字花檔虧損,吃裏扒外,好接手吉叔的字花檔生意。

    叼你老母,養不熟的兩頭白眼狼!」

    陳阿十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眼中的怒火噴薄欲出。

    兩兄弟心跳都慢了一拍,對視了一眼。

    馬少霖臉頰抽動:

    「十哥,哪有這回事,你也看到了,之前字花檔可是虧損的,我們接手字花檔這幾個月讓字花檔起死回生,弟兄們也不少賺,你不能冤枉人啊。」

    「好!你說我冤枉人是吧?那我就讓你們倆死個明白!」

    陳阿十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揚了揚手:

    「把人帶過來!」

    「快點。」

    一名帶着眼鏡,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被綁住雙手,被兩名四九帶了上來。

    看到被抓住的那人,馬少霖和馬世豪眼皮一跳,額頭上豆子大小的冷汗岑岑而落。

    陳阿十瞥了兩兄弟一眼,快步走上去。

    「快說,他們兩兄弟是不是和你串通一氣,吃下字花檔。」

    中年人瞟了一眼馬世豪,又看向凶神惡煞的陳阿十,心裏明白,如果承認絕對死路一條。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

    「沒有啊,十哥.」

    陳阿十把刀架在中年人的脖頸:

    「說!」

    「.沒有啊。」

    「說啊,說了就放你一條生路,快點說。」

    陳阿十怒吼出聲,手中不由用力,中年人脖頸被刀鋒劃出一道血痕。

    他拼命搖頭:

    「真的沒有啊。」

    「好,沒有是吧?」

    陳阿十把手中的片刀遞給身旁的四九,從地上撿起一塊鋸開的木板,掂量了一下,猛地轉身。

    木板狠狠地抽砸在中年人的臉上,一瞬間鮮血就冒了出來,順着臉頰流淌,整個人也被打倒在地。

    「說不說,說啊.」

    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擊在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身上臉上滿是血污,氣息也變得微弱:

    「十,十哥,我真的沒有啊」

    馬世豪看的心驚肉跳,忍不住出聲:

    「十哥,你這樣打,擺明是想屈打成招,冤枉我們。」

    「你說我冤枉你們?這個事我查了幾個月,你以為我沒有證據會找上你們。」

    陳阿十咬牙切齒。

    「咔嚓!」

    用力一擊砸下,木板再也承受不住,斷成兩截。

    看到奄奄一息,也不開口的中年,陳阿十終於失去了耐心,眼中閃過凶戾之色。

    「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一把將中年人提起來仍在台鋸上。

    拉動電閘。

    轟隆一聲!

    鋒利的鋸齒高速旋轉。

    「干你娘的,你去死吧!」

    冷水順着鋸台噴灑而下,眼見距離鋸齒越來越近,中年人終於開口:

    「十哥,我。」

    可是晚了

    隨着鋸齒的高速旋轉,中年人一聲慘叫,鮮血噴濺而出。

    陳阿十被鮮血噴了個滿臉,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拉下電閘,扭頭看向馬氏兄弟。

    「該你們了。」

    他一指馬世豪:

    「把他帶過來!」

    兩名四九如狼似虎的撲過來,抓起被綁住雙手的馬世豪就往台鋸走去。

    馬少霖掙扎着站起身,哀求道:

    「十哥,不要這樣,阿豪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

    隨着馬世豪被按在台鋸上,陳阿十拉動電閘。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說不說?」

    降熱的冷水噴灑在臉上,馬世豪破口大罵:

    「陳阿十,你他媽的陷害我們!」

    「十哥,你就放了阿豪,你要考慮清楚啊,乾爹知道後不會原諒你的。」

    眼見馬世豪腦袋距離鋸齒越來越近,馬少霖驚慌出聲。

    陳阿十不為所動,紅着眼睛嘶吼:

    「你他媽的快說啊!!」

    馬世豪渾身抖如篩糠,嘴裏卻是大罵:

    「說你媽,我沒做過的事,你讓我怎麼說!」

    「去死吧你!」

    「十哥,你放過阿豪吧,十哥.」

    馬少霖苦苦哀求。

    「死就死吧,去你媽的陳阿十!」

    馬世豪歇斯底里的大喊出聲。

    他清楚,如果承認,死的只會更快。

    自己兩兄弟被陳阿十抓來,肯定有人通知王佬吉,他現在只能祈求乾爹快點找過來了。

    就算自己死了,大哥也還有活命的機會。

    「十哥,住手,住手啊,我。」

    「哥,你不要求他,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馬世豪嘶吼出聲,打斷馬少霖的話。

    他側着腦袋,望着飛速旋轉,越來越近的鋸齒,心底的驚恐再也按捺不住:「啊~」

    陳阿十則是面色凶戾。

    「嘴硬是吧?說不說你們都要死。清理完門戶,我再去找吉叔請罪!」

    「住手!」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王佬吉在一名四九的陪同下,來到了鋸木廠。

    「我讓你住手啊!」

    陳阿十雙眼圓睜,只能不甘地拉下電閘。

    望着近在咫尺,緩慢停止的鋸齒,馬世豪喘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他知道,他賭贏了。

    「傢伙還不收起來。」

    王佬吉怒哼一聲,快步走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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