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以後,陸衍行帶着一套全新的西裝來到酒店。
剛進門,就被地上糾纏在一起的衣服和絲襪弄得怔了幾秒。
看到溫敬斯胸口一道又一道的抓痕,陸衍行眉心一跳:「你被算計了?知道是誰麼?」
溫敬斯八年前被人算計過一次,當時他才剛滿二十歲。
溫家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事情處理乾淨。
自此之後,溫敬斯就再也沒有出過這種意外,怎麼今天又——
溫敬斯將西裝從袋子裏拿出來,沒回答。
陸衍行:「昨天你不是跟祝家千金吃飯了?你們——」
溫敬斯拿起沙發上的名片遞給陸衍行,「去查一下這個人。」
陸衍行接過名片瞄了一眼:「是她?!」
溫敬斯:「你認識。」
陸衍行:「昨天晚上是她?」
溫敬斯:「她拍了視頻。」
陸衍行:「要錢?」
溫敬斯:「要跟我結婚。」
陸衍行:「胃口真不小。」
「你不覺得,她的姓很眼熟麼。」陸衍行晃了晃手裏的名片。
溫敬斯將領帶拿在手裏,「祝家的人?」
陸衍行:「祝方誠的大女兒,正在追你的那位祝家千金,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溫敬斯擺弄着領帶,「祝方誠還有個女兒?」
陸衍行:「不算什麼秘密,你這些年在國外,不知道也正常。」
「祝璞玉是祝方誠和前妻生的女兒,祝方誠名下的恆通集團,前身是他岳父的產業,他算是個倒插門女婿。」陸衍行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給溫敬斯。
溫敬斯:「祝方誠出軌了?」
祝璞玉看着沒比祝星盈大幾歲。
陸衍行:「本來就是看上了老丈人的錢,他妻子去世沒多久,就帶着祝星盈母女上門了。」
他笑笑,「現在他們住的別墅,還是老丈人的房產。」
溫敬斯:「祝璞玉呢?」
陸衍行:「大一還沒念完,就被送出去了,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祝方誠夠狠,一分錢都不給。」
溫敬斯呵了一聲。
陸衍行:「她找你,多半是沖祝家去的。」
「對了,」他忽然想起來重點:「昨晚你做措施了麼?」
——
祝璞玉躺在酒店房間等了半個小時,周清梵和尤杏帶着東西來了。
祝璞玉從袋子裏翻到事後藥,看了說明書吃了一顆。
「胳膊怎麼了?」周清梵眼尖地看到祝璞玉手腕上的傷。
祝璞玉無所謂地笑了下,「溫敬斯的傑作。」
尤杏抓住祝璞玉的胳膊,看着那痕跡都覺得疼:「他這麼變態?」
祝璞玉:「跟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周清梵隱隱有些擔憂:「你跟他談過了?」
祝璞玉:「沒同意,意料之中。」
周清梵:「那,宴會你還要去嗎?」
祝璞玉:「當然要去。」
她抬起手摸了摸鎖骨,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再不去,他們大概真以為我死在國外了呢。」
——
翌日,恆通集團舉辦的酒會在四季酒店舉行。
祝璞玉穿着一條酒紅色的抹胸款長裙,以周清梵朋友的身份走人宴會廳。
祝璞玉的目光像是掃描儀一樣,精準地在偌大的宴會廳內搜尋到了溫敬斯的身影。
他被人群簇擁着,生來就是上位者的姿態。
祝璞玉聽見身邊幾個人在討論。
「看來之前的八卦沒錯,這祝家千金真攀上溫敬斯了。」
「難怪祝方誠最近這麼囂張,到處散播祝家和溫家聯姻的消息,我以為他吹牛呢!」
祝璞玉的眼底露出了恨意,手指緊緊攥住包身。
周清梵輕輕握住她的手:「服務生我已經聯繫好了,你很快可以單獨見他。」
祝璞玉朝周清梵勾唇:「謝謝。」
周清梵:「溫敬斯這個人不好對付,願願,你——」
祝璞玉:「那更有挑戰性,不是麼。」
她看着那道矜貴的身影,「祝星盈看上的男人,管他多不好對付我都要搞到手。」
——
七點,宴會準時開始。
祝方誠上台短暫發言之後,便到了推杯換盞的環節。
祝星盈言笑晏晏地走到了溫敬斯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溫敬斯沒有拒絕。
祝璞玉看着獨自站在宴會廳不起眼的角落裏,漫不經心地玩着指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很快,一名服務生撞上溫敬斯,灑了他一身的酒。
不足一分鐘,祝璞玉便收到了房間號。
她收起手機,踩着高跟鞋走向出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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