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啟九年,葉惟安考中進士第三十九名,進了禮部當值,娶了蘇康的嫡次女,小兩口婚後住在葉俊名下的那所大宅子,而挨着墨家的這所葉俊最愛的小宅子,被葉俊偷偷過戶在了墨渲澤的名下。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原本就是墨家的宅子,而且這宅子裏有通往墨家家主書房的地道,所以葉俊覺得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好生將養了三年,如今葉俊覺得身子好了許多,這身子一好,想出去溜達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葉俊剛一收拾行裝,葉珍珠抱着自己的寶貝閨女就躥到了葉俊的身邊:「主子,你是不是要跑路」?
葉俊滿額黑線,不贊同地道:「你手裏抱着孩子,你能不能穩重點兒,嚇到小雨怎麼辦」?
珍珠噘嘴,轉身把孩子塞給十七,道:「我家小雨膽子可大了,才不會被嚇到」。
葉俊無奈扶額:「十七,管管你媳婦;十八,管管你妹妹,這丫頭越來越瘋癲了」。
十七:「」不敢管。
十八:「」已經不歸我管了。
琥珀上前默默幫葉俊收拾行裝,一邊收拾一邊問道:「大人,您要出遠門嗎」?另外幾隻也一起支棱着耳朵聽着。
葉俊道:「三年前的恩怨,我們也該去了結一下了。當初十八、十九養傷養了三個月才好利索,而我卻因為那群腌臢之徒足足困在這裏三年。我早就說過,我要去端了他們的老巢,這話可不是空話。或許他們的老巢中已無人堅守,或許還在秘密培植新的殺手,總之,我必須走一趟給咱們三個一個交代」。
十七道:「那我們都跟你一起去」?
葉俊道:「對,都一起去。十八、十九,你們的家屬如果願意跟着一起咱們也可以一起,咱們就打着四處遊玩的心態,沒有目的地,沒有歸期,咱們也不是趕時間趕路,累了就歇着,不累就繼續。所以這次,我身邊的你們都跟着,因為,我怕你們在家裏等不到我回來」。
珍珠愣了愣,緊跟着又激動起來:「主子,你是不是想回家去看看聯盟長」?
葉俊笑:「是呀,我想去看看哥哥一家,但是只能趕在那邊的夏天我才敢去,不然太冷了,我可能扛不住」。
葉珍珠在旁蹬蹬蹬地原地跳高兒,琥珀卻猶豫着道:「那,夫人和小姐那裏,是通知一下還是瞞着」?
葉俊默了默,還沒來得及說話,沈玉玏就急匆匆進了屋子,她一把拽住葉俊道:「怎麼?又想甩了我獨自去尋樂子?你這冤家到底有沒有心啊?敢瞞着我落跑試試」?
葉俊無奈道:「你若走了,兩個孩子怎麼辦?惟安剛成親,惟真剛定了親,你不得在旁看着點兒」?
沈玉玏雙手叉腰做茶壺狀,道:「這話好笑,難道他們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惟安正新婚,巴不得咱們別去打擾,至於惟真嘛,要不讓她趕緊結婚?咱們參加完她的婚禮再走」?
葉俊翻個白眼道:「葉惟真的性格多像你啊?讓她知道了,不知道要摔多少碗碟,會哭死的」。
沈玉玏道:「可是姑爺靠譜啊!這世間就是這麼奇怪的有一物降一物這種法則,她的女婿沐博彥也是她自己挑的,搞不好心裏恨嫁地很。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這閨女算是白養了,這會子有可能又跑沐家給小女婿送好吃的去了」。
葉俊輕撫下巴,想了想道:「如此也好,惟真進了沐家咱們也就放心了」。
只是吧,不知為什麼,有些事情只要跟葉俊一沾邊兒,就會很失控——不僅葉惟真沒嫁出去,還把個沐博彥給拐來一起跟葉俊上了路。
葉俊瞧着自己一行人,總共八輛馬車之多,真是想低調都低調不了,再看看追着他們的屁股後面拼命趕來的錢睿和九公主、和一直躲在他空間裏不肯出來的墨渲澤,這規模就很離譜。
葉俊對墨渲澤道:「你父親知道你跟我出來玩兒了嗎」?
墨渲澤道:「知道,他不知道我怎麼出的來?娘親你都不知道,我父親昨天竟然問我說:你提前接了家主之位不行嗎?娘親您聽聽,父親有多喪心病狂,我才多大啊?他竟然現在就想把墨家那一堆破事兒丟給我!我不跑才是傻子吧」?!
葉俊笑道:「好好說話,這麼吐槽自己的父親怎麼能行?沒禮貌」。
墨渲澤沖葉俊伸手:「娘親,你把我弄出去吧,裏面只有我自己也怪無聊的」。
葉俊將這俊美異常的少年郎招了出來,說道:「娘親不想讓你出現在人前,你瞧你這模樣,比你父親還招人,萬一招惹了一堆桃花債,可怎麼好?將來,你的親事,娘親也做不了主的」。
墨渲澤挽住葉俊的胳膊,將頭靠在葉俊單薄的肩膀上,說:「娘親,我不出馬車,等你們一停下來安頓,你就把我放空間去,裏面乾淨也舒服。我出來最主要就是為了陪着您和提醒您,您不想回來的時候想想我父親該怎麼辦」。葉俊太過瘦削,肩膀都硌人,墨渲澤低垂眼眸掩住眸中的濕潤。
葉俊笑着輕撫墨渲澤的臉頰,道:「我就知道,你父親的意思我一早就收到了。他就是想讓我看見你的時候就能想起他,這男人,歲數越大越幼稚」。
墨渲澤道:「這世間敢說父親幼稚的人也只有娘親您了」。
葉俊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京都,這能瞞得過皇帝荀羽嗎?自是不能。
荀羽正在屋子裏鬱悶,看見又有小太監抱進來一摞摺子,忍不住怒火中燒道:「有完沒完了這群人,每天有事沒事都給朕寫道摺子,不知道朕看摺子、批摺子累得都快吐血了」?!
抱摺子的小太監嚇得撲通就跪在地上,吉慶無奈,從小太監的手裏接過摺子,揮退小太監之後,才對荀羽道:「陛下,您是陛下,批摺子不是理所應當嘛,這是您至高無上的權利啊」。
荀羽氣悶道:「他走了」?
吉慶想裝傻,但一瞧見自家主子猶如困獸一般的模樣,心中嘆口氣道:「走了,沈玉玏、葉惟真外加沐家青雪的小兒子,以及九公主、九駙馬也跟着一起走了,一行人十多輛馬車,好不熱鬧」。
荀羽越加火大,站起來在御案前來回溜達了幾圈,忽然又停下來,滿臉認真地問吉慶道:「你說,朕已經是皇帝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吉慶小心翼翼措辭道:「葉大人說,因為您是君子」!
荀羽愣住,坐下來,半晌後,才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吉慶恭謹道:「奴才怎麼敢欺君」?
荀羽頹然道:「就因為他太了解我,所以才可以輕易地拿捏我。這世間,為何我的知己偏偏是他」?!
吉慶道:「是他沒什麼不好,陛下,他對你有很高的期許」。
荀羽:「」可我對他有很深的愛。因為愛他,我願意縱容他一輩子!因為愛他,我可以將這愛深深埋藏在心底!因為愛他,我可以只做他所喜歡的樣子!可是他還是離開了我。
吉慶眼看着荀羽沉默下來,眼神里一點一點失去光彩,只得又開口試探着說:「看奴才這記性越來越差了,葉大人臨走前交了東西給奴才,讓奴才務必轉交給陛下,據說是怕陛下晚上批摺子多了,傷了眼睛,奴才這就給您取來」。
荀羽募得抬起頭來,眼中光芒大盛,急忙道:「你這奴才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你就忘了?還想昧下葉大人送給朕的東西不成?趕緊拿來給朕瞧瞧。若是不小心給弄壞了,仔細你的皮」。
吉慶急忙跑出去,不一刻,手中拎着一個物事又快步回到了荀羽面前,說道:「陛下您看,這是個花朵一般的燈,葉大人說這是利用太陽能充電的,有電就能亮,沒電了就不亮,每天晚上用起來,比點燃一百根蠟燭都亮堂,而白天呢,就必須拿到大太陽下面曬着充電」。說着話他按了開關,花朵打開,裏面鑽出一個扁長的節能燈泡,燈泡正發着瑩瑩白光。
荀羽看着這從未見過的東西,道:「你是說,葉俊說,這東西不亮了就拿到太陽底下曬曬就又能亮了?這是胡話還是夢話」?
吉慶:「葉大人應該不會欺君吧?!靈不靈咱到時候試試不就行了」。
荀羽一拍手,道:「沒錯,他要敢騙朕,朕立刻就派人把他給抓回來」。
吉慶:「」奴才懷疑你單純地就想抓他回來。
這麼多人跟着葉俊出來,其實大多數人都以為這就是一趟純吃喝玩樂的出行,因為大多時間他們就是這樣做的。有好風景的地方就住下來待兩天,有特色美食的地方也停下來待兩天,甚至有時候在荒郊野外,葉俊睡在吊床上待得懶了,也會把出發時間延後,總之,這次出行主打一個「悠閒舒適」。
但是呢,白天的確是悠閒,偶爾晚上夜深人靜之時,葉俊就會帶着十七、十八、十九、琥珀去賣賣力氣。葉俊的空間探寶功能何其強大,這一路走,所經過之處的地底下,凡是有值錢的東西,葉俊那基本就不會放過。
如今珍珠大多時間都負責看着孩子,賣力氣的那四個可是相當辛苦的。但,相對的,葉俊也從不虧待他們,只要動了鐵鍬和土鎬,每人每晚至少可得一百兩,這天價工資,除了葉俊這裏,估計再也難找了。
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最為震驚的是墨渲澤。他一直在空間裏,葉俊一路走一路哐哐地往空間裏收大箱子、小箱子,葉俊讓他也別閒着,負責幫葉俊整理空間裏的東西,不整不知道,一點數目嚇一跳,墨渲澤震驚地對自家娘親道:「您這麼富有父親他知道嗎」?
葉俊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餘人沒必要知道」。
墨渲澤故意四仰八叉往銀箱子上一躺,說道:「娘親,您只有我一個兒子,我不想奮鬥了,我要躺平,從此後一動不動」。
葉俊笑道:「不奮鬥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身為男子漢,你該想的事情是:我要親自賺錢給娘親養老,絕對不讓娘親花掉自己的棺材本兒」。
墨渲澤驚訝:「娘親您以後是要鑄造一個巴掌厚的純金棺材嗎?那樣,可能抬棺的人抬不動」。
葉俊:「」可閉嘴吧你。
葉俊通過之前墳圈子那個地道,洗劫了老謝餘黨的那個據點之後,一路上就更不着急,等這群人到了越州府的時候,剛好是北方的冬天,這裏常年氣溫不會低於十五度,就葉俊這破身體,沈玉玏等人立刻決定在這邊過年,等來年天氣暖和了再繼續四處趴趴走。
葉俊他們這麼一大群人,直接包了兩家客棧,這時候又沒有什麼旅遊季,他們忽然來這麼多人,直接大手筆的承包了整個客棧,小老闆自然是開心壞了。
一群外地人在這邊安營紮寨,動靜太大了,祁連將軍得不到消息就怪了,當然了,來這邊葉俊也並沒有想隱藏自己的行蹤。是以第二天祁連將軍就派副將秦越過來請人了,葉俊也沒推脫,帶着十九和琥珀一起去了將軍府。
葉俊怎麼也沒想到,祁連將軍再次和自己見面,竟然身體狀況比上次還不如。
葉俊瞧着祁連將軍,身體瘦削、面容枯槁,忍不住驚訝問道:「將軍你,怎麼會這樣」?
祁連將軍亦瞧着葉俊,身體瘦削、面色慘白,在越州府這麼暖和的地界,葉俊卻是穿着里三層外三層,所以他也是同等的驚訝語氣,道:「葉大人,你,可是生病了」?
二人互望,一時間都有些愣愣。
旁邊秦越道:「葉大人您有所不知,一年前,倭寇又大規模攻打了一次越州府,祁連將軍本就脾氣大,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自己也不肯好好休養,結果就變成這樣」。
祁連將軍擺擺手,阻止秦越,道:「葉大人你來的剛剛好,這越州府我交給誰都不放心,唯有交給葉大人你,你一心為公,心中有百姓,交給你,我也就可以閉眼了」。
葉俊趕忙擺手道:「祁連將軍,你可能還不知道,如今我已經不在朝堂,已經退隱了,陛下也是同意了的,今年一年我都在四處遊玩兒,如今天氣冷了,正好在這邊過年,所以我們一行才停了下來。這裏的情況,我建議將軍你還是趕緊上報陛下,陛下到時候會有妥善安置的」。
祁連將軍望着葉俊道:「好好的,你才多大?竟然要歸隱?陛下如此倚重你,又怎麼肯答應你?聽我說,你或許厭倦了京都,或許厭倦了每日上朝的生活,但是我們這裏不一樣,你在這裏就是你說了算,如果有人敢跟你玩心眼,你就直接處置他,我相信,你定會在越州府找到為官的快樂」。
葉俊:「」祁連將軍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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