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此時也是薄有資產的,有自己寫書、賣爐子賺的,也有沈老爺給自己的火鍋店抽成(沒錯,葉俊主張開起來的紅辣椒,沈世山心甘情願給葉俊這個軍師兩成純利),還有沈玉玏和沈玉瑤給自己的那些東西,總之零零總總加在一起不老少,葉俊沒想動這筆錢,這是他攢着在京城買房子用的,就都丟進了空間。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既然自己早晚是要混跡官場,那麼勢必在京城得有住所,最好是,這個住所自己上京趕考之前就準備好,那自己就不用去擠客棧了,自己能在考前舒舒服服地讀幾天書,那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葉俊才走三天,沈玉玏就坐不住了,她直接過來找父親「攤牌」來了。反正旁人不知父女二人說了什麼,沈玉玏轉天就帶着青丫、青翠、青梔駕車出府了。
沈世山看着沈玉玏擺在自己面前的幾本書,噗嗤笑了,喃喃道:「他的書我早讀過了,還用你專門買來送給我?真是個傻丫頭!一門心思非要嫁給他!我老了不管了,任他們折騰去吧。哎呀」他輕拍了下自己的頭,「忘了告訴玏兒,葉俊若寫了新書,刻印完了一定要率先送回開遠縣的書齋來」!
家裏如何,葉俊可沒空管,此時他扛着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站在自己的儒舍前被人家給堵了。
堵住自己屋門的共四個人,都是麒麟書院的學子。為首這人乃是麒麟書院黑榜第一名的叫李貴田,書院裏凡是打架鬥毆的事情保准和他有關係,聽說他父親是府衙里同知大人的親弟弟,是以基本無人敢惹他,慢慢他就成了這書院的一霸。另外三個少年,與李桂田平時形影不離的,分別叫劉逐風、蘇允武、陳雨石。
此時偏錢睿和秦漢還不在,唉~~~葉俊嘆息,天地良心,他真的想低調地過完求學生涯的!他一點兒都不想欺負這群可愛養眼的少年!
葉俊將肩上的東西小心地放在地上,面色不悅地問道:「不知幾位同窗有何貴幹」?李貴田一副吊炸天的樣子說道:「你這儒舍我相中了,本少爺不是愛佔便宜的人,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葉俊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不如何!你覺得本少爺是缺銀子的人嗎?這是我的儒舍,我就住這兒」。那四人一副驚住了的樣子,氣得噎住半晌,劉逐風才率先說道:「同窗,你大概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這是在跟你商量嗎」?
葉俊點點頭,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我再孤陋寡聞也不敢不認識你們啊,你們不就是黑榜前四甲嗎?回回月考紅榜上都是三百五十名往後,怎麼?你們覺得很自豪嗎」?
李貴田一步邁到近前,伸手就要拽葉俊的衣領子,葉俊又怎會讓他如願,後退一步的同時握拳打開了李貴田伸過來的手。葉俊也不知前世的身手自己如今恢復了幾成,所以並沒留有餘力,有多大勁兒就用了多大勁兒,這一下有多重只有當事人知道。
李貴田用自己的左手迅疾握住了自己已然顫抖了的右手,他的右手此時又麻又痛,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看向了葉俊。
葉俊着玉色布衣,肅容而立,眼神似是帶着冰渣,向李貴田飛射而來。李貴田不明白,看上去原本白皙俊逸的一個弱質小少年,怎麼一動怒就這麼可怕。
李貴田還沒回神,陳雨石和劉逐風就一起衝上來,一人左邊一人右邊,拳頭剛好對着葉俊的臉襲來。葉俊腳下不動,上半身微向後仰,一瞬間伸出雙手,一隻手抓住陳雨石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劉逐風的手腕,雙手借力用力,那二人的拳頭就互相撞到了一起,比他們自己用的力氣還加大了一倍。
葉俊和李貴田的耳邊響起了劉逐風和陳雨石的慘叫:「啊,我的手,我的手」!蘇允武趕忙上來給那二人看手,看過之後臉色也沉了下來,衝着葉俊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倆是讀書人,手要握筆的,你竟下此狠手」。
葉俊道:「此話好笑,只許你們打人,被打的人連反抗都不能有?他們若不是想要傷我,我又如何會傷他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來我的屋門口堵我,難道不是想着靠武力奪取我的儒舍嗎?都欺負到我門上來了,我若不還手,還算是個男人嗎」?
幾人待要再說,李貴田卻攔住幾人,他下死勁盯了葉俊一會兒,說道:「葉俊,書院裏的日子還長着呢,你好好保重」。他往下走,與葉俊貼着肩膀錯身之際,以只有二人才聽見的聲音說道:「咱倆沒完」。
葉俊嗤笑一聲:「我忙着呢,哪有空理你?你不讀書我還得讀書呢!你要麼就組織個大的,要麼就別來煩我,我脾氣可不大好」。
蘇允武以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葉俊,突然轉頭對李貴田說:「這個混不吝的玩意兒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李貴田不言語,帶着幾人往下面走去。
李貴田四人往下走,剛好遇到背着包裹向上走的錢睿和秦漢。錢睿大大咧咧沖李貴田說道:「你來鬼屋幹嘛」?李貴田四人一言不發直接走了。錢睿沒心沒肺地在李貴田等人後面大聲喊道:「你們別來欺負葉俊啊,葉俊是我兄弟,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葉俊也不理他們,從身上拿出銅鑰匙開了屋門,屋內一個月沒人了,比外面也沒有暖和兩分,她得先把爐子升起來,而後用熱水將屋子裏都擦洗一番。
秦漢一向穩重,走過來問葉俊道:「他們來幹什麼」?葉俊笑道:「看咱們在這邊住得好好的,羨慕了唄。都看我住在這裏半年間什麼事兒都沒有,什麼鬼屋嚇人的傳說,已經是嚇不住人了,所以估計羨慕嫉妒咱們的不止這幾人,只不過這幾人霸道慣了才過來想硬奪。這一次他們被我打退了,好賴在旁邊觀察的旁人會收斂許多,只不過和這幾位結梁子是肯定的了」。
秦漢道:「以後你不要落單,要麼和我一起,要麼和智恆一起,千萬別着了他們的道兒」。葉俊笑笑:「我倒不是怕他們,我是怕麻煩。讀書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和他們來回扯皮」。
葉俊手底下麻利,用年前他們剩下的乾柴燒成紅碳,而後小心翼翼將自製煤球放進了去,又撩起帘子放煙,又張羅着去打水。秦漢拉住葉俊衣袖,笑着說道:「我們那屋的爐子一會兒還得拜託你給弄好了,所以打水的事兒就交給我和智恆吧」。
錢睿正站在門外吃蘋果,聞言眉毛一軒,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去打水」?秦漢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一會兒賢俊若是做了什麼,你可別吃。別說吃,以後賢俊的屋子你都別進」。錢睿嘟嘟囔囔地說:「我可是錢府的少爺,嫡出少爺,你們竟然讓我去打水」?
葉俊不耐煩地盯了錢睿一眼,說道:「誰在家不是少爺來着?你若真有本事就買通舍監大人,將你家小廝帶一個進來,省得咱們三個每次為了打水而發愁」。不知為何,錢睿有些害怕葉俊,葉俊一發話,他不敢說一句廢話,屁顛屁顛地拎着水桶就走了。
三人齊心協力將這兩間屋子好一頓收拾,到了傍晚時分,終於恢復了年假之前的模樣。
三人坐在葉俊的屋子裏,喝着葉俊自製的熱熱的奶茶,舒服的一動都不想動。「智恆從家裏帶了什麼回來」?(錢睿表字智恆)秦漢問。錢睿道:「都是我母親和妹妹們給塞得一些點心和油餅,等會我都提過來」。三人早上和晚上一直都是湊在一起吃小灶,所以從家裏帶了什麼回來,都是直接堆到葉俊這裏來。
葉俊問秦漢:「茂行哥帶了什麼回來」?秦漢道:「別的倒也罷了,不過是小吃,倒是我回家後特意吩咐人給兌了八寶米,我扛了半口袋上來」。葉俊笑道:「這個好,怕是夠咱們三個吃兩個月了」。錢睿用嫵媚的狐狸眼兒昵着葉俊,說道:「你帶了什麼?晚上咱們吃什麼」?
葉俊從自己扛上來的口袋裏翻找了一通,拿出兩條黑黢黢的乾魚說道:「今晚就吃蒸鹹魚,炸饅頭片兒」。
等到吃飯時,葉俊看着秦漢和錢睿這兩人的吃相,忍不住想:「這兩個真的是家裏的少爺嗎?過了個年,怎地越發能吃了」?!
麒麟書院的學子們,都很快投入到了新學年的學習當中。葉俊是更加努力,一則是因為他的毛筆字兒,一直得不到先生的認可;一則也是因為他比旁人起步都晚;三則沒有人比他更迫切地想要一步到位。畢竟,他在科考上耽誤的越久,他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葉俊自己沒有發覺,其實他不知不覺改變了許多人。沈府里的人自是不必多說,就說眼下,這錢睿和秦漢是確確實實地被葉俊帶動起了積極性。要不說一個人交了什麼樣的朋友對這個人的人生影響至關重要呢。你身邊若都是勤奮的朋友,你學不會虛度光陰;你身邊若都是混日子的小痞子,你知道不了什麼是積極向上。
這兩人每天會早起和葉俊一起晨跑和打拳,晚間會和葉俊一起留在講堂里寫大字、背書。如今錢睿和秦漢都已經在「乙字班」,葉俊只差臨門一腳,這兩人對葉俊倒是也不藏私,葉俊的進步與這二人的傾心相助分不開,否則葉俊也不會每日裏心甘情願給這兩個人投餵。
一日晚間,秦漢先回了儒舍,留錢睿在這邊陪着葉俊一起寫大字。都快亥時了,錢睿困得都要睜不開眼了,嘴裏迷迷糊糊地對葉俊道:「咱們回吧,怎麼一口也吃不了一個胖子,明天還得早起呢」。
葉俊放下筆,伸個懶腰,一邊捏着自己的肩膀一邊答道:「下次你不必等我這麼晚的,想睡了你就去睡,這裏是麒麟書院,又沒有歹人出沒。更何況和歹人相比,我覺得我比歹人下手更狠。誰若犯到我手上,哼~~~」
錢睿道:「是是是,你最厲害!看你文質彬彬、弱質纖纖的,怎麼這麼暴力」?葉俊和錢睿將自己的提籃收拾好了,走到外面,將講堂的大門關好,拴住,確保風吹不開,才順着迴廊往儒舍區走去。
葉俊與錢睿二人一邊吵架拌嘴一邊沿着遊廊走,此時大概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了,除了苦讀的,其餘人等早進入夢鄉了。因有風,不一刻手裏的油燈就被吹滅了。這古代的夜晚,說伸手不見五指那真不是誇張。
葉俊很快便適應了這暗夜,將油燈也放進提籃,向後伸手抓住錢睿的衣袖,道:「跟緊我」。此話剛落,葉俊卻猛然一把將錢睿推向別處,同時一腳就踹了出去,「咣、嘭、哎呦」倒在地上的錢睿終於反應過來,卻機靈地閃得更遠了些,這是之前葉俊對自己特意囑咐過的,遇到緊急情況,自己又無能無力,先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可以尋機會去搬救兵。
只聽葉俊一邊與人動手一邊道:「李貴田,不用蒙面,我知道是你。你還挺能忍的啊?天時地利選的動手時機不錯,只是你錯估了我,小爺我既然敢惹你就不怕你,敢打你一次就敢打你許多次,直到你心服口服為止。怎麼樣,牙齒還好嗎」?
錢睿看着前方黑影判斷,葉俊是以一敵四,也不知葉俊是如何做到暗中辨物的,那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悶悶的「嘭嘭嘭」,卻無一人慘叫,就是打。都是狠角色。
錢睿到底是公子哥兒,也沒經歷過這些,自己不敢貿然出手,又擔心葉俊一人吃了虧,忍不住渾身都發了抖,想了想轉身跌跌撞撞地就往馬先生的懲戒堂跑。
跑出不遠,先到了「甲字班」的廊下,甲字班廊下竟然還亮着燈籠,難得此時廊下竟然站着一人,看似是剛剛讀完書預備回儒舍。
此人站在燈籠下面,長身玉立,一身儒袍,只覺此人氣度不凡,面貌卻是看不清楚。錢睿也沒有心思細看,上前低頭拱手施禮,喘着粗氣急急說道:「還請學兄相助,李貴田糾結好幾人在回儒舍的半路截住了葉俊,幾人打起來了」。(書院裏的宿舍又叫儒舍,因裏面住的都是儒生)
那男子沉默半晌,似是不欲多管閒事。錢睿擔心葉俊,心急之下見此人無動於衷,遂十分惱怒,略略拱手道:「打擾了,我還是去尋馬先生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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