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恆村附近的山中。
背着竹筐,拿着小鐮刀的柴遠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應該說連山路都算不上,畢竟這座山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來,就算是有,各自行進的路線也都是不一樣的。
柴遠自顧自地砍下一根藥草,隨手扔到背後的竹筐之中。
很多年沒怎麼開發過的山雖然說路確實不好走,但是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寶庫。
別說是普通人所需要的用到的草藥,就連上了年份,自帶靈氣,能夠支撐修士修煉所用的靈草也不是沒有。
柴遠頓了頓,將手搭在一棵樹上,拿下掛在腰間的葫蘆,往嘴裏灌了口水。
說到底,他如今是凡人之軀,上山的時候也應當保持足夠的謹慎,畢竟大山之中自有猛獸。
就算不是如同猛虎豺狼一般的惡獸,尋常的野豬之類卻是很常見的。
「可惜村里沒有好鐵匠,不然就算是打不了一柄劍,有柄柴刀帶着上山也不錯。」
柴遠抹了抹嘴角,隨後三兩步跳上了大樹,靠在枝丫上,從懷中掏出用荷葉包裹着的饅頭,惡狠狠的啃了一口。
順帶着將背後不大的竹筐放到身前,「給孫姨準備的草藥已經采的差不多了。」柴遠自言自語道,「還找了幾株有靈氣的草藥,或許可以送給圓和那個老和尚。」
「說起來這山中的靈氣濃度似乎是有所古怪。」柴遠皺了皺眉頭。
「好像過於濃郁了一點。」雖然說暫時被封印了所有的修為和意境,但是柴遠的見識還在,再加上跟着風后學過一點有關於風水大勢的事情,看得出來這座不出名,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荒山,似乎是在緩緩地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還真是麻煩。」柴遠暗自嘀咕着,「這山底下估計多多少少正有一條靈脈在聚集,也不知道是什麼程度的靈脈。」
「不過對於我來說,估計也就極品靈脈需要爭搶一下,就算是上品靈脈也沒什麼必要。」
「但是對於普通的宗門而言......」
柴遠的面色稍微有些凝重,賀州算是佛門的天下,但是賀州從來就不只有須彌宗一家,像是這種普通的靈脈,估計會是附近的普通宗門前來爭搶。
但是佛門的這群傢伙,有很多分支,須彌宗其實向來是其中最為良善的一脈。
從中也並不缺少一部分整天把殺字放在嘴邊的和尚,只不過是因為須彌宗沒有出手管制而已。
柴遠揉了揉眉心,這麼看來,除開人族之外的問題,人族內部的問題其實也不小,蓮蓮那孩子的任務還真是一點都不輕鬆。
不對,柴遠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嘴角略微抽了抽,以李蓮蓮的性子,估計天下大事有九成九最後會落到自家徒弟手上。
突然就有點心疼諸葛壺,柴園自顧自地搖了搖頭,抬頭看到遠方飄來的烏雲,愣了片刻,皺了皺眉頭。
「得趕緊下山了,好像是有暴雨。」柴遠自顧自地嘀咕着,重新背上了竹筐,向着山下的村中走去。
另一邊,小恆村,孫姨家中。
墨蘭香坐在床邊,手中拿着碗,直勾勾的盯着孫姨。
「孫姨,我們這雞宰都宰了,你要是不喝湯,是不是多少有點對不起我養了這麼久的雞?」
「乖,這湯你自己喝,孫姨身體好着呢,不需要的。」孫姨滿臉無奈。
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不就着個涼,把家裏的雞殺了作甚,這年頭的雞能夠養大的是少數。
黃鼠狼之類的野獸一大堆不說,小雞本身就極為脆弱,如果不是養的多的,根本就沒辦法養活。
在洞府之中養了不知多少家畜的墨蘭香默默的撇了撇嘴,將雞湯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也就在這時,院子的大門被打開,扛着鋤頭的劉大爺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擔憂的大喊出聲。
「老婆子!小墨!小柴那孩子還沒回來嗎!」
「看這天馬上要下大雨了,山中的路可是難走的很。」
孫姨似乎是有點驚慌,不管不顧就要站起身來,「我去尋村中的幾個青壯,上山去找小柴。」
「哎呀您老就坐着吧。」墨蘭香很是無奈的撇了撇嘴,「放心好了,阿遠他不會出事的。」
「你這孩子怎麼就一點都不擔心呢?」孫姨氣呼呼地。
「放心好了,孫姨。」墨蘭香只是笑了笑,「您如果見過阿遠的本事,您也會像我一樣的。」
那可不是嗎,暴雨有什麼的,呼風喚雨對於他們而言都不算是什麼難事,就算如今沒有修為,沒有道法加持。
就柴遠那個腦袋瓜子,一旦轉起來,別說是暴雨了,就算是山洪也奈何不了他。
正好在細雨悄悄落下的時候,一道身影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頭髮已經濕透了,但是精神依然很好。
「孫姨,劉大爺,阿墨,我回來了。」柴遠笑着說道,孫姨卻很是心疼。
「快進屋暖和暖和,看看你這孩子,渾身都濕透了。」
「沒什麼大事。」柴遠擺了擺手,「我還年輕着,身體好着呢,不用擔心的。」
「再說了,還不是先得把藥處理了,給您熬上再說。」
孫姨和劉大爺這才注意到柴遠背後足有半筐之多的草藥,兩人相視一眼,確定自己都是不懂這玩意的大老粗。
隨後這才開口,頗為擔心的說道。
「小柴啊,你確定這些藥草都是能用的?」
「放心好了,早年的時候跟着城裏的大夫學過一點皮毛,雖然不算太多,但是認藥識藥,處理風寒,着涼什麼的還是不成問題的。」柴遠笑着開口,「這其中還有一部分的草藥比較特殊,到時候拿去給老和尚用的。」
「您二老儘管放心歇着,我去把藥熬上,劉大爺您要是真有閒工夫,倒不如去把飯煮了。」
「我和阿墨今晚肯定就在這兒吃了再走了。」
柴遠伸手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隨後擼起袖子,將竹筐之中的草藥一一分揀出來。
做的事情簡直精細的不像話,孫姨和劉大爺自然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他們沒有懷疑過這孩子會害他們,只是擔心柴遠學藝不精,萬一處理得不夠好該怎麼辦。
現在看來,倒是可以省心不少了。
一邊的墨蘭香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他身邊開始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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