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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推着紀承洲進門,見紀智淵坐在長沙發上,沈清筠,紀遠航,分別坐在兩側的單人沙發上。
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爸,你找我?」
紀智淵沒搭理桑淺,目光落在紀承洲身上,「網上的新聞你還不知道吧?」
否則,他不可能還會陪這個女人過來。
紀承洲嗓音淡淡:「知道。」
「知道?」紀智淵驚的嗓音都有點變調了,「那你過來什麼意思?」
「她害怕,我陪她。」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紀智淵怒火噌的一下就竄上來了,「她深夜私會男人,給你戴綠帽子,你竟然還護着她?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紀承洲嗓音譏誚,「你氣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被綠了。」
「混賬!」紀智淵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紀承洲砸去。
有了前幾次對紀智淵的了解,桑淺有了防備之心,及時調轉了輪椅,茶杯與輪椅輪胎擦身而過,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紀智淵雙手叉腰,怒喝:「為了和我做對,你連男人的尊嚴和臉面都不要了?」
紀承洲輕輕撣了撣灑落在他衣袖上的茶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言外之意,紀智淵沒那麼重要,不至於讓他為了氣他,丟掉自尊和臉面。
沈清筠忙起身,走到紀智淵身旁,輕撫他起伏不定的胸口,「氣大傷身,你怎麼又發這麼大的脾氣?」
說完看向紀承洲,沒敢說什麼,目光又移到桑淺身上,「小桑,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擔後果,你將承洲帶過來,是嫌你爸被你的事氣得還不夠嗎?」
「我確實不該去赴約,可我只是想和他將話講清楚,讓他以後不要再糾纏我,我不知道他會生氣,甚至對我用強,但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桑淺一臉真誠,神情還透着冤屈和無辜,「我和承洲一起過來,也不是為了惹爸生氣,只是想將誤會解釋清楚。」
「誤會?」紀智淵簡直要被桑淺的話給氣笑了,眸光一轉,落在紀承洲面上,「你別告訴我,她說的這些鬼話你也信。」
紀承洲眉梢微挑,「為什麼不信?」
「」紀智淵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手指着紀承洲,抖了好幾下,才憋出四個字,「色令智昏!」
然後朝一旁喊:「明叔,將人拖出去,還有那個小玩意兒,別接回來了,以後這對母女再敢踏進山莊一步,見一次打一次。」
明叔走到桑淺身旁,「請吧。」
桑淺握緊輪椅推手,「我不走,承洲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明叔見紀承洲目光沉沉朝他看了過來,站在原地不敢動。
紀智淵大喝一聲,「杵着幹什麼,拖出去!」
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着,傳得很遠。
明叔看向桑淺,雖然為難,語氣卻還是沉了幾分,「走吧。」
桑淺搖頭,往前走兩步,雙手搭在紀承洲肩上。
「都是死人嗎?」紀智淵滿臉怒氣掃向屋裏的傭人,「還不給我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拖出去?」
幾個傭人立刻朝桑淺走了過去,即將圍上去的時候,紀承洲冷冷開腔,「我看誰敢。」
傭人們頓住了腳步,戰戰兢兢看向紀智淵。
「這個家還輪不到他做主!」紀智淵一腳踢翻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茶几轟然砸在地毯上,一下鎮住了屋裏的幾個傭人。
他們立刻走上前,架着桑淺的胳膊就往外拖。
其實這幾個人,桑淺動手能解決,但如果她真的動了手,今天這事更加無法善了。
她只是看着紀智淵道:「我是承洲的妻子,你憑什麼將我趕出紀家?」
「憑我是他老子。」紀智淵大手一揮,「拖出去!」
紀承洲猛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你不配。」
紀智淵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站起來的紀承洲,「你你的腿好了?」
紀承洲轉頭,冷凜目光落在桑淺身旁的幾個傭人身上。
他們被這極具威壓的視線看得身子一顫,立刻鬆了手,退到一邊。
桑淺怔怔看着紀承洲。
他說過讓她幫他隱瞞腿疾已初愈的消息,可現在為了幫他,他竟然自己暴露了病情。
一直沒說話的紀遠航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紀承洲的腿上,能站起來了,他竟然能站起來了。
身側的手緩緩攥緊,一股強大的危機感衝上心頭。
紀智淵從紀承洲能站起來這個消息中回神,憤怒的目光看向傭人,「還想不想幹了?」
傭人們看看紀智淵,又看看紀承洲,一時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紀智淵是一家之主。
可紀承洲以前可是紀氏集團的繼承人,而且他深受老夫人疼愛。
兩位,他們都不敢得罪。
父子倆掐就掐,何苦為難他們這些下人呢。
氣氛劍拔弩張之際,紀遠航開口,「爸,既然大哥相信嫂子,這事你就別管了。」
沈清筠驚訝看向兒子,「遠航,你」
紀遠航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沈清筠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突然幫着紀承洲說話,但還是聽他的住了嘴。
「不管,由着她敗壞紀家的聲譽嗎?」紀智淵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立刻朝傭人道,「不會做事,留着你們有什麼用,全給我滾蛋!」
傭人們一個激靈,飯碗要丟了,哪裏還敢猶豫,只好硬着頭皮又上去抓桑淺。
桑淺快步走到紀承洲身後,尋求庇護。
紀承洲握住桑淺的手,目光直視紀智淵,「我的人,你沒資格動。」
溫熱的掌心將她的手包裹,給人一種心安的力量,桑淺微怔,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心底某處,狠狠動了一下。
抬眸,視線里是男人挺拔的背影,似乎在告訴她,有他在,不會有事。
她反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紀智淵面紅耳赤,氣得身子發抖,「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如此維護,我看你是在床上躺了半年,將腦子躺廢了,既然你沒腦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有權力也有義務幫你料理了她。」
「你想料理了誰?」一道威嚴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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