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找到衣服,拿出襯衣,正要幫紀承洲穿。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他伸手拿了過去,「我自己來。」
「你身上有傷,還是我來幫你吧。」桑淺靠過去。
紀承洲擒住她伸過來的手腕,「別勾引我,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說,桑淺卻從他眼睛裏看見了他的心聲,她慌忙將手抽了回來,身子往車門那邊挪了挪,「你自己穿吧。」
心裏不滿嘀咕:她哪裏勾引他了?
分明是他在勾引她好吧,又是脫衣服又是吻的。
純純的男色勾引。
翌日,桑淺擔心紀承洲晚上沒睡好,洗漱好打算去看看他的傷,來到他房間,沒看見人。
來到樓下,問小築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就和沈銘一起去京都了。
「去京都幹什麼?」
「去京都老夫人說的那個名醫那裏看腿。」
昨天陳秋容確實提過,京都有一個看腿疾很厲害的醫生,說紀承洲如今能站起來了,讓他去京都看看,或許能儘快恢復,像正常人一樣走路。
當時紀承洲拒絕了。
怎麼現在一大早又去了?
難道是昨天后背的傷嚴重了,借着這個藉口去京都看傷?
桑淺將紀承洲的電話撥了出去,顯示無人接聽,應該還在飛機上。
吃了早餐,她就去上班了,剛到劇組看見好幾個人圍在一起聊天。
「你們說她今天還能來上班嗎?」
「出了那樣的醜聞,紀家肯定容不下她,現在指不定帶着女兒在哪個酒店哭呢,還上什麼班啊。」
「如果她被趕出紀家,應該會有新聞吧,可是我沒聽見任何風聲。」
「興許是紀家瞞得嚴實呢。」
「我有一個親戚在明月山莊工作,聽她說,昨天紀智淵大發雷霆要將桑淺趕出紀家,但紀承洲卻出面維護她,說是父子倆差點打了起來,最後還是老夫人來了,這事才平息下來。」
「不會吧,都被戴綠帽子了還出面維護她?」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最喜歡騷浪賤的女人,指不定是桑淺在床上有什麼過人之處,勾的紀承洲失了心智呢。」
「可昨天網上還說桑淺是因為紀承洲不行,受不住寂寞才出去偷腥的。」
「對呀,而且早就有傳聞紀承洲不近女色,甚至還說他性取向不正常,怎麼可能沉迷女色。」
「我前陣子聽過一條小道消息,說是紀老夫人親口說,她孫子性取向正常,和自己的老婆圓房了,不久後就要當爸爸了。」
「難道桑淺懷孕了?母憑子貴所以即便出了昨天那樣的醜事,紀家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懷孕了還出去勾搭男人,那她也太不要臉了。」
桑淺本不想理會,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沒懷孕。」
幾人轉頭見是桑淺,神情尷尬又心虛,各自找了藉口說有事要忙,很快都散了。
化妝間。
向珊正在上妝,楊碧凡在一旁埋怨,「又要因為她耽誤拍攝進程了,早知道她這麼不檢點,當初咱們就不應該和博薇服飾簽約,你今天的服裝可怎麼辦?」
向珊閉着眼睛,嘴角微彎,顯然心情很好,「你急什麼,她不來,博薇服飾那邊自然會安排別的設計師過來接手她的工作。」
「可我沒接到那邊的通知。」
「再等等,晚點再不來通知,你就打電話過去問問。」
「也只能這樣了。」楊碧凡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敲門聲,她起身去開門,看見桑淺,驚訝問:「你怎麼來了?」
桑淺覺得她這話問的好有意思,「難道向姐今天狀態又不好請假了?」
向珊聽見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轉頭,見桑淺若無其事站在門口,眼中划過一抹不可置信。
楊碧凡翻了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被趕出紀家,今天沒心情來上班。」
「誰說我被趕出紀家了?」
「這還用說嗎,你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紀家能容得下你?」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桑淺懶得和她多費口舌,繞過她,將整理好的衣服拎進去掛在衣帽架上,然後朝向珊微微點頭打了招呼就轉身出去了。
向珊的手一點點攥緊,她的算計又落了空,為什麼會這樣?
桑淺都這般不堪了,紀家為什麼還能容下她?
心裏的不甘和憤怒壓制不住,她抬手打掉了化妝師手裏的卸妝棉,怒喝:「你怎麼畫的?」
化妝師微怔,和向珊合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脾氣一直很好,也沒什麼架子。
剛才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動,導致眼線畫在她臉上,她怎麼還生氣了?
但人家是頂流,她得罪不起,只好低頭道歉,「對不起向姐。」
「出去。」
「是。」化妝師轉身出去。
楊碧凡走過去,「向姐,你」
向珊抬手將化妝枱上所有東西掃落在地,面容變得有些猙獰,「出去,都出去!」
楊碧凡也是第一次見向珊發這麼大的脾氣,囁喏着說:「你消消氣,我去給你買杯咖啡。」然後轉身出去了。
桑淺這兩天挺清閒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向珊的戲老是過不了,幾乎每一條都要重拍,有的甚至ng五六遍。
向珊重拍就不需要換裝,她自然就閒了。
這個狀態維持了兩天,導演見向珊一直沒調節好,便打算換個場地,先拍別的戲,或許換個地方就能換個心情,狀態就回來了。
「明天早上八點在機場集合,一起去京都,今晚我會統一購票,有想自己買票的,提前告訴我,大家看好時間,別遲到。」江濤說完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先到這裏,下班。」
大家三三兩兩地朝外走。
桑淺剛走了幾步,聽見江濤叫她,轉頭,見他朝她走來,便站在原地等他。
「向姐的服裝比較多,你一定要妥善安排好,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桑淺微笑點頭,「好。」
「還有」江濤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控制不了,娛樂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保持初心很重要,別因為別人的話,改變了自己。」
「嗯,我挺好的,謝謝。」桑淺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謝謝他在所有人都瞧不起她的時候,還選擇相信她。
被人信任是一件很溫暖,也很美好的事。
第二天,大家到京都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導演說一路舟車勞頓都累了,讓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在酒店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開工。
酒店都是劇組提前訂好的,桑淺被安排和一個美術組的女人一起住,分配房間的時候,她聽見那個女人一臉不願意地問江濤能不能換房。
桑淺也不習慣和陌生人睡一個房間,尤其還是一個不喜歡她的陌生人,便主動和江濤說,她自己出錢重新訂一間房。
來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桑淺撥通了紀承洲的電話。
既然來了京都,自然要去看看他。
好一會兒那端才接,「什麼事?」
男人嗓音不似往日那般沉穩有力,聽着有些虛弱,「你怎麼了?」
「沒事」
「怎麼沒事,人都燒暈了。」
後面一句聲音有些遠,聽着是沈銘的聲音,應該是隔了一段距離說的。
桑淺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你在哪兒?醫院嗎?告訴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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