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一出手就制住了白猿,小猴子們頓時都驚了,不明白一直都很和善的謝遜為什麼突然發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猴子們不敢圍上來,都驚恐地看着謝遜。
謝遜制住白猿後,伸手拍了拍它的腹部,又指了指自己。
如果它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配合自己,就為他取出腹中之物,治好它的傷;,如果它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不得已就得擊暈、甚至殺了它,再取出經書。
好在白猿通靈,立刻就明白了謝遜要為他治傷,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謝遜仔細觀察了一下白猿的腹部,觸手堅硬,四四方方的一塊隆起,上面已生惡瘡,散發着臭氣,四周被針線縫合。
謝遜最早在現代可是個外科醫生,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
他先用隨身的小刀拆除縫線,割開皮膚,取出其中的油布包,清除腹部的爛肉,清洗過後,以魚骨為針,在自己的衣服上抽線,又為它縫上了肚皮。
白猿疼得一身大汗,卻並不亂動。身為外科醫生的謝遜,很喜歡這種配合的患者。雖然已經得到了經書,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多年不行醫的他,也很手癢,還是不厭其煩地為它治傷。
縫合完畢後,白猿已經癱在了地上。謝遜伸手拿下兩個桃子,放在了白猿的嘴邊,給它補充能量,又捉了兩條白魚,烤熟後,遞給白猿。
做完了這一切,謝遜才坐了下來,打開油布包。
裏邊是四本薄薄的經書,封面上的字彎彎曲曲,猛地一看,像是藏文。
謝遜曾前往xz密宗求學,精通藏文,這仔細一看,又都不認識,應該就是梵文《楞伽經》了。
打開第一本經書,怪異的梵文中間是漢字書寫的運氣法門。
謝遜修習內功已有數年,可不是個門外漢,書中神功雖然玄妙,但都能看懂。
謝遜就在這山谷中留了下來,專心修煉這九陽神功。
寒來暑往,秋去冬藏,謝遜結合混元功和密宗瑜伽術,加上自己天賦異稟,用了四年的時間,修煉完了四本《九陽真經》,剩下的就要靠時間慢慢打磨,以求日益精深了。
謝遜琢磨着怎麼處理經書:帶在身邊,要時常惦記,懷揣寶物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毀了它,又覺可惜,九陽神功倒沒什麼,自己已經學會了,可是梵文的《楞伽經》卻是達摩東渡時所攜的原書,價值連城,這要是能拿出去拍賣,價值要超過九陽神功;還給少林寺,謝遜對這個門派缺乏好感,不想將九陽神功交給他們。最後他學習張無忌,將經書埋在了山谷中。
出得山谷的謝遜,已經二十歲了,身形比四年前更加高大,狼牙棒在他手裏也更加般配。功力大進的謝遜自信已經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雖然達不到張三丰、陽頂天以及在乾坤一氣袋中神功大成的張無忌那種水平,但已經超過原著中的自己了。
做了五年野人,連江湖在哪都沒找到,家中也沒有他的音信,想起父母,覺得實在有些不孝。
在戰國的那些年,也沒有父母在堂,行事無牽無掛,最後又沒有兒孫,也就從沒有享受過天倫之樂。
來到這裏,父母都建在,雖然只是普通人家,但對謝遜的慈愛卻是無微不至。可是自己滿腦子都是絕世武功,醉心練武,心向江湖。現在武功有成,驀然回首,覺得對父母疏忽了很多,對於三世為人的自己,是大大的不該。
這五年來,雖然沒有仗劍江湖的快意,但得了一部絕世武功,收穫巨大,自己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行走江湖,還是先回家報平安吧。
謝遜下山時,順手獵了一隻熊,回家需要盤纏,自己久在山中,哪需要金銀。
而且此時的形象實在有些野蠻:身高接近六尺(195厘米以上),極為雄壯,滿頭亂髮,鬍子也不修理,五年前的衣服破爛、瘦小,外面又圍着獸皮,提着一個八尺長的大棒子,扛着一隻五百斤的大熊,往集市上一站,極為醒目。
謝遜找了一塊空地將熊放下,卻不會叫賣。
謝遜經歷雖然豐富,也當過富商巨賈,但還真沒幹過第一線的售貨員的活兒,既無從下口,又有些羞於啟齒。
好在熊一身是寶,皮、肉、膽、骨都不缺賣家。
可是如果分開買,可能會好賣一些,這一整隻,能全買下的人就不多了。
站了好半天,也沒賣出去。讓他拆開來賣,太過麻煩,他又不是為了發家致富,只是想賺些路費,可賣得太便宜,又覺得太吃虧,不是他的性格。
正考慮要不要降價時,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都是身穿青色長衫,背插寶劍。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容貌也算靚麗。
謝遜一看這樣的兩個人來問價,立刻又打消了降價的想法,心想:「這兩個人看樣子不差錢兒。」
男的一臉的倨傲,開口問道:「這熊怎麼買呀?」
謝遜答道:「五百兩銀子。」
男子一副看鄉巴佬的表情,問道:「小子,還挺敢開價呀,五百兩銀子是多少你知道嗎?恐怕你也沒見過吧。」
謝遜多少年沒有遇到過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了,前世在大秦,連始皇帝這樣的絕世人物對他都尊敬有加,走到哪不是高人一等,擱正常謝遜的脾氣,遇到這種人還不打他個滿臉桃花開。
可是此時,他一來急於做成買賣,好容易遇到個看似有錢的買主,實在不想錯過;二來他現在是售貨員,即使被蔑視、被投訴,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要有的。再說自己可以漫天要價,人家也可以落地還錢,殺價手段而已。
所以謝遜開口解釋道:「這個要價真不算貴,這可是一整隻熊,單是這整張的熊皮,就不可多得,可入藥的熊膽也是價值不菲,我也是急於出手,才定的這個價位。」
謝遜獵熊就是想做一錘子買賣,一次把錢掙足了,好快點兒回家。
男子道:「在我這崑崙山打獵,問過我崑崙派沒有?拿這我家的東西,再賣給我,你好大的膽子,放下這熊,我饒你不死。」
謝遜雖然外表威猛,卻不被這年輕劍客看在眼裏。
謝遜一愣,這不是要討價還價,這是要抄了自己的攤子,直接沒收啊。比強買強賣還霸道,還好沒說接下來要拘留、罰款。
謝遜急了,想要再爭辯幾句,可是五年沒有開口說話了,嘴有點兒笨,跟不上腦子,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這嘴一笨,說不過,就是動手的前兆,謝遜攥起了拳頭,想開打,他可不懼崑崙派。
這時,人群中響起了一聲輕蔑的笑聲:「崑崙派好大的威風,崑崙山是你家的?買不起就不要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堂堂崑崙派,連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還想明搶,以後就叫搶劫派好了。」
這二人突然轉頭,看向人群,口中喝道:「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侮辱我們崑崙派。」
崑崙派自然是有錢,可是不代表這兩個年輕弟子就能輕易拿出五百兩銀子。他們是真看重了這隻熊,又捨不得拿出五百兩銀子,就想用崑崙派的名頭恐嚇住這個年輕的獵人。
聽見有人侮辱崑崙派,頓時怒不可遏。崑崙派是他的靠山,是他可以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根本,甚至比自己的武功更重要,侮辱崑崙派,就是要毀他的根本。
人群中走出了一個少年公子,年齡比謝遜略小,唇紅齒白,容貌俊美,嘴角掛着一股嘲弄的微笑,道:「就是小爺,怎麼?巧取豪奪,崑崙派幹得挺溜啊。今天小爺在這兒,你們買不起就往後站,小爺有錢,五百兩,爺買了。」說着從懷裏掏出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了謝遜。
他倒不是真看上了這隻熊,主要就是想羞辱崑崙派。再說,五百兩,確實不貴。
謝遜也不客氣,伸手就接了過來。看這少年公子的架勢,根本沒把崑崙派放在眼裏,他也不懼這崑崙派,不怕惹麻煩。
少年公子看謝遜收了銀子,道:「好了,現在熊是我的,沒你的事了,你走吧。」轉頭看向崑崙派的二人。
謝遜沒想到,這少年挺仗義,直接把事兒攬自己身上,就讓自己脫身,也開口道:「我服務到家,送貨上門,你住哪?我把熊給你送過去。」根本就不理崑崙派的二人。
這少年沒想到謝遜還挺有意思,用詞新穎,語氣中也沒有畏懼崑崙派的意思,轉頭又看向謝遜。
看謝遜面容平淡,連眼角都不掃崑崙派這二人一下,不知是無知,不了解崑崙派的底細,還是有驚人的本領,笑道:「好啊,我拿這隻熊也確實不方便。」
崑崙派的男子看二人自顧自地嘮起來,完全無視自己,惱羞成怒,拔出寶劍就奔這少年公子刺了過來。
謝遜見了,也不出言提醒。他不相信這少年會躲不開,他也想藉此機會看看崑崙派和這少年的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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