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先給謝遜介紹了他的兩個得力幹將,就是圍攻龍門鏢局最給力的那兩位。一筆閣 m.yibige.com使西瓜流星錘,被謝遜一招磕飛的叫常金鵬,另一個叫白龜壽。
謝遜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就跟着殷天正了。
謝遜一招傷了常金鵬,殷天正知道,自己也並不比他高明。
謝遜和殷天正挺身而立,殷天正比謝遜矮半頭,也很粗壯。
殷天正鷹爪功是看家本領,拳腳是優勢項目,而謝遜空有一個威猛無雙的狼牙大棒,可是卻沒在這上面下什麼功夫,也喜歡空手對敵。
殷天正的鷹爪功剛猛凌厲,招招取謝遜的要穴。
謝遜內家拳術隨心而動,通臂、八級、形意,偶爾還有太極,於剛猛中突顯陰柔,奧妙無方,讓殷天正措手不及。
謝遜未盡全力,與殷天正鬥了個旗鼓相當。
殷天正雖然久攻不下,但也打得痛快淋漓,自打行走江湖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鬥了五百餘招,二人突然一起罷手,哈哈大笑。
殷天正設宴款待謝遜。
謝遜也很欣賞殷天正這等豪爽漢子,推杯換盞也不推辭。
殷天正問道:「謝兄弟這是要去哪裏?」
謝遜道:「我離家五年,江湖上也沒闖出什麼名堂,現在思念父母,要回家看看。」
殷天正驚問道:「以謝兄弟的武功,怎麼可能沒有名堂?」
謝遜笑道:「我本想闖蕩江湖,可到了崑崙山中又愛上了山中環境,就在崑崙山中修煉武藝,反而沒怎麼和人接觸。」
殷天正道:「山中寂靜,確實適合閉關修煉。那謝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謝遜道:「先回家看望父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殷天正道:「謝兄弟如果不嫌棄,來我這山寨如何?」
謝遜沉吟片刻,做強盜是不可能的,殷天正的才幹也不應該只做個草寇,開口道:「我是不可能來你山寨的,而且我覺得殷兄也不該困在這山寨之中,不知殷兄有何志向?」
殷天正覺得謝遜有看不起自己山寨之意,心下不悅,又聽他問自己的志向,想了想道:「縱橫江湖,快意恩仇。」
謝遜道:「殷兄做個江湖浪子就滿足了?」
殷天正問道:「那謝兄弟的意思呢?」
謝遜道:「蒙古人殘暴,欺壓漢人,我漢人民不聊生,江湖也不能倖免。去年蔡五九起義,雖然很快被鎮壓,但已經為我漢人抗擊蒙古人暴政拉開了序幕,用不了多久,起義就會全面爆發,天下大亂,我輩學武,豈能置身事外。大俠郭靖,義守襄陽一生,正是我輩楷模。」
殷天正的眼中還只有江湖,豈知謝遜已着眼天下,心中大為佩服,問道:「謝兄弟好志向,不知我們應該如何行事?」
謝遜道:「我只知道天下將亂,至於殷兄該怎麼辦,還要看你自己的想法,無外乎自立門戶,或者投奔巨頭。蒙古人數雖少,但蒙古騎兵縱橫天下,戰力之強,曠古絕今,絕不是短時間內能推翻的,殷兄大可從長計議。」
殷天正道:「聽謝兄弟一席話,茅塞頓開,我以前眼界太小了,多虧謝兄弟點醒。我與謝兄弟一見如故,拋開謝兄弟的武功不談,單是這份見識和志向,就讓我慚愧,我有意與謝兄弟義結金蘭,不知謝兄弟意下如何?」
謝遜道:「謝遜求之不得,大哥英雄蓋世,請受小弟一拜。」
殷天正大喜,也跟着跪倒,二人都是豪爽大氣之人,也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這一拜,就成了異姓兄弟。謝遜口稱「大哥」,殷天正口稱「賢弟」。
這一日喝得酩酊大醉,翌日醒來,謝遜向殷天正辭行。
殷天正知道謝遜歸心似箭,也就不再挽留,要贈予他一些金銀,被謝遜拒絕。
謝遜道:「我不缺銀兩,大哥既然有志於天下,那首重就是錢、人、糧。至於如何謀劃,大哥就要自行定奪了,切記不可急着出頭,出頭的椽子先爛。我此次回家之後,也要在江湖上再遊歷一番,看看這中原大地的風土人情,你我兄弟二人總有再見之日。」
殷天正道:「賢弟,聽君一席話,我也不可能久留在這山寨之中,正要出去再闖蕩一番,但這處山寨我會留下,做你我兄弟聯絡之用。有什麼事需要大哥,就到這山寨傳個話,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遜道:「好,大哥保重。山高路遠,咱們江湖再見。」說完,就下了山。
謝遜下得山來,還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龍門鏢局的車隊,他們居然一直在等自己。
看到謝遜出現,陸賢來到跟前,道:「謝壯士,咱們結伴而行,可好?」
謝遜笑道:「你們這麼等我,就不怕我一時半刻不下來?」
陸賢賠笑道:「謝壯士急着回家,必不會久留,我是誠心誠意請謝壯士相助。」
謝遜道:「我都說了,我要回家,你等我又有什麼用。」
陸賢道:「咱們就先結伴同行一段,這些受傷的鏢師也要養傷,咱們再商量。」
謝遜笑道:「好,那就先走走看吧。」
陸賢大喜,把謝遜邀到隊伍中。
進入了陸賢的隊伍,謝遜當起了大爺,一切事務,陸賢打理得井井有條,吃、住安排也都很得當,謝遜也就樂得輕鬆。
到了晚間,住宿到一家客棧,陸賢給謝遜安排了頂級客房,洗去身上的風塵,陸賢安排好酒菜,來到謝遜的房間。
謝遜邊吃邊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底細,就不怕我搶了你們的貨?」
陸賢道:「我走南闖北,閱人無數,自信不會看走眼謝壯士的為人。而且就聽壯士與都總鏢頭說的幾句話,就知道壯士不是個普通的江湖人,至少對生意一道,見識不淺。像壯士這樣的人,有的是正途賺錢,何必干搶劫之事。」
謝遜笑笑,道:「搶劫是無本的買賣,來錢多快。」
陸賢道:「有志向的人,怎麼能看上這種低級手段,只要壯士點頭,再多的錢,我也甘心奉上。」
謝遜道:「你倒是吃准我對你們沒有歹心了。好了,不要給我帶高帽兒了,我現在回家是首要大事,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陸賢聽出謝遜已經鬆口了,就不再囉嗦,有的談就好,價格而已,最怕的是沒得談。
謝遜又問道:「你這麼邀請我,就不怕龍門鏢局不滿?」
陸賢道:「我又沒少付他們錢。我本來就是看重少林的名頭,才挑選這成立沒多久的龍門鏢局。沒想到,險些出事,要不是壯士出手,我們這次可就慘了,多少個龍門鏢局能陪得起我們的損失。都總鏢頭太魯莽了,就像壯士說的,只顧逞威風,不顧我們貨物的安全,就不像個生意人。我不怪罪他們就不錯了,還敢對我不滿?」
這些富商巨賈,根本就沒把一般的江湖人放在眼裏,有錢是大爺,沒有這些人,鏢局就得喝西北風。
謝遜也搖頭道:「都大錦也是初出茅廬,還擺脫不了一般的江湖習氣,這次對他是一個教訓,以後可能會好的。」
說完就不再提都大錦了,又沒有什麼交情,他以後什麼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一路倒也太平,謝遜終於回到自己的家中。
謝遜的父母驟然看到謝遜回來,喜不自勝。
謝遜的父親是個身材高大壯碩的中年漢子,是村裏有名的獵人。
謝遜的母親,也是個體格健壯的婦人,看到謝遜,口中抱怨:「這個死小子,這麼多年也沒個音信。」說着眼淚就留了下來。
謝遜跪在二老面前,目中含淚,道:「孩兒不孝,回來遲了。」
謝父也是雙眼通紅,但性格剛強,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學了本領,自然不能總窩在家裏。」
謝母不高興了,兒子久不回家,這回家了還不多留些時日,還能往外趕?
謝母不理謝父,對謝遜道:「遜兒已經長大成人,又有一身本領,該說門親事了。」
謝遜愣了,自己才二十歲,就要被催婚嗎?
連忙拒絕道:「娘,還是不要了。孩兒要出去闖蕩江湖,一是居無定所,不適合成家,再者娘你認識的人中,又哪有適合我的。」
謝母一想也是,自己的兒子不再是這村中的獵戶,是有大本事的人,這個小村落太狹小,已經裝不下他了。
謝遜在家中,與父母聚了幾日,把錢都留給了父母,叮囑父母不要再操勞了,修繕一下宅院,請些下人伺候,可以安心地做老爺了。
謝遜再次辭別父母,保着陸賢一行人東行。
這一路,千里之遙,遇上的強人不少,可地處中原,少林的名頭逐漸好用了,都大錦也不再那麼狂妄,很多人就不願與少林結怨,倒是讓都大錦找回了些顏面。要是再有幾個不買少林面子的人出現,都大錦的信仰就要崩潰了。
謝遜這一路,並沒有出手,都大錦全都擺平了,但陸賢還是信守承諾,沒有剋扣佣金,並把他介紹給了家主陸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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