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梅對着董依依招招手,示意董依依不要耽誤許春雨洗漱吃飯。墨子閣 www.mozige.com
董依依聽話的放開了許春雨,乖巧的跟着董春梅去了灶房,幫忙給兩人擺桌子,拿飯菜。
晚飯董春梅做的很是豐盛,一大鍋的野雞燉乾菜,鍋邊還貼了一圈的苞米麵的餅子。
這北方的大鐵鍋做的菜就是香,許春雨在心中不知道提醒自己多少句一定要守住守住,絕對不能放開肚皮大吃特吃,可這嘴她不聽話啊。
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跟着吃了兩個苞米麵貼餅子和一大碗,燉的極其入味的土豆和乾菜。
這些乾菜是董春梅夏天的時候,採摘的最鮮嫩的茄子,豆角,自己曬的,吃起來格外的好吃。
一頓飯,許春雨都沒顧得上和董家母女說話,只一個勁兒的炫飯了。
見到許春雨這幅樣子,董春梅和董依依不僅沒有露出嫌棄的神色,反而都是滿眼的心疼。
將母親和妹妹的神色看在眼裏的董成斌見此,心裏對許春雨更加的好奇了。
這人吃飽喝足了呢,就容易犯困。
許春雨也是如此,剛剛才放下碗筷,已經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盹來了。
「二狗,你媳婦兒連起了幾天的早,肯定是又困又累了,帶她回屋睡吧。」
董成斌嗯了一聲,來到許春雨身邊就想伸手將人叫醒。
手還沒碰到人呢,董依依就像小保鏢一樣,衝過來擋在了許春雨的面前。
「哥,她已經很累了,你就不要打擾她休
息了,要不,你抱她回屋吧!」
董依依的話音落下,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董依依愣愣的看了看自家哥哥,看哥哥表情怪怪的,她不解的地看了看自家媽媽。
她有說錯什麼嗎?可是,小夥伴三妮說,她大哥娶嫂子的時候,就是抱着她嫂子進屋的啊?
董春梅看出了兒子的尷尬,怕小閨女不懂事的再說些什麼,趕緊上前找了個藉口,將小閨女拉走了。
母女倆一走,灶房就剩董成斌和坐在凳子上手托着腮,睡得正憨的許春雨兩人了。
不管這女人最後會不會跟他離婚,現在,她都是他的妻子,他還真的不能將人留在後半夜能把人凍個半死的灶房裏。
董成斌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的過去將人抱了起來。
許春雨最近一直有在控制飲食和做運動,體重雖然下降了一些,但是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了。
這也就是體能已經在部隊裏訓練的強於常人的董成斌,隨便換生產隊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定能這麼穩當的將人給抱回屋裏。
許春雨這段時間是真的累了狠了,再加上今天在縣城受到了驚嚇,回到家這一放鬆,直接睡死了過去。
睡夢中,許春雨只覺得自己好像睡在了雲彩上面了一樣,整個人都飄乎乎的。
她怕自己會從雲端上摔下去,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雲彩上面的一個,大柱子。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雲彩上會有這玩意兒,可是,這不
耽誤她抱着大柱子尋求安全感啊!
季雲飛憋着一口氣,將懷裏的大胖媳婦兒抱回了倆人的炕上,剛要把人放進被窩裏,人卻好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樣,兩條胳膊,死死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季雲飛沒有防備,整個人一晃,差點將懷裏的人給甩出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低頭看去,發現睡得正酣的人兒,砸吧砸吧嘴,打起了小呼嚕。
這麼大的晃動都沒醒,這女人看來在他沒有在家的這幾天,真的累的不輕啊!
想到兩人在路上相遇的驚險一幕,季雲飛眉頭蹙了蹙。
縣城裏人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今天是他趕巧碰到了,若是下次,沒有這麼巧呢,豈不是很危險?
看來明天有需要跟這女人談談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賴頭哥那些人打鬥的時候,扯到了受傷的那條腿,一下午了,他的傷腿早一直都在疼。
給許春雨脫掉鞋襪,小心的給她拉開好了被子他,這才坐在一邊開始脫掉棉襖棉褲。
借着微弱的煤油燈的燈光,他將秋褲的褲腿挽了起來,露出了秋褲下面那纏着紗布的右腿。
剛結痂的皮肉,經過大都時候的劇烈動作,已經裂開,紗布被鮮血暈出來好大一片的鮮紅。
董成斌知道,得給傷口上點藥了。
從部隊醫院出院的時候,領導讓軍醫給他開了不少的好藥,本來以為傷口癒合的情況良好,用不上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
董成斌怕董春梅和董依依擔心,故而,只能自己換藥了。
男人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地解開滲血的紗布,紗布黏在了皮肉上,拉扯間,扯到傷口,生疼生疼。
饒是練就了鋼鐵一般意志的董成斌,也疼的亂了呼吸。
還沉浸在美夢中的許春雨,翻身的時候,被煤油燈的燈光刺到了眼睛。
她有些不適的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間,正好看到了董成斌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的右腿。
「啊!」
許春雨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嚇沒了,張嘴就想要尖叫。
董成斌在許春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知道要糟,眼明手快的撲過來捂住了許春雨的嘴巴,也將許春雨那一連串的啊啊啊給捂沒了。
「咋,咋的了!二狗啊,你媳婦兒咋的了?」
董春梅正在幫董依依縫頭花,被許春雨這尖銳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手裏的針直接扎在了自己的指腹上面,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媽,你的手!」
董依依趕緊拿出手絹按住了董春梅那不停冒着血珠子的手指。
「沒事,就輕輕扎了一下,媽的肉皮合,一會兒就長上了。」
董依依心疼的幫自家媽媽吹了吹傷口,看真的不流血了,這才放開她的手,疑惑的看向了大哥臥室的方向。
要知道那女人可是連老賴子和老賴子家的狗都不怕的狠人啊,自家哥哥這是對那女人做啥了,咋能把人嚇成那樣了啊?
屋裏,許春雨躺在被窩裏,
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着頭頂上這個將自己嚴嚴實實壓在身下的男人,一張老臉早就是通紅通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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