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南自己指揮的時候,雖然不能說是次次都贏吧,但是也沒有輸得這麼憋屈的。感覺上就好像自己的所有佈置都被對方給知道了似的!
莫非陣營里出了叛徒?還是對方派過來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只是遊戲,但《華夏》對很多人來說,就像它的宣傳語上所寫的那樣,是「第二世界」,他們在遊戲裏投入無數的精力和錢財,當然也就將這一切看得很重。為了陣營勝利,派人去對面陣營臥底,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而今天的這一場,本來應該是靈劍莊指揮的,後來人家請了假他才頂上。所以對方挑這個時候發難,到底是要對付他,還是要對付靈劍莊?又或者,就是靈劍莊要對付他?
想到這裏,望江南也覺得裏頭的□□,連忙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不期而遇他們,「你們都分析分析,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說,打個戰場而已,還弄出那麼多事情,也太閒了吧?」我是小白無語。
參商北斗說,「你懂什麼?人家也許就享受這種感覺呢?我覺得這裏頭肯定有個大大的陰謀,只是不知道針對誰的而已。」
&然不知道是針對誰,那就按照是針對你來準備吧。」蘇起說,「反正如果不是,最多也就是我們多想了,沒什麼損失。如果是的話,早做準備也比較好。」
&是針對望江南有什麼好處?」我是小白問。
&是指揮,而且在玩家裏威信也不低。也許對方就是要搞壞他的名聲,這樣我們這邊自然就會有損失。」不期而遇分析道。
我是小白點頭,「有道理。也許他們不光是想對付望江南,是想把所有的指揮都搞臭,到時候沒人指揮,一盤散沙,他們自然就贏了。」
春江水暖一直坐在旁邊,安靜的盯着他們說話,蘇起轉頭的時候看到他,忍不住問道,「小暖,你怎麼看?」
春江水暖似乎沒想到會被點名,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收斂起來,他想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說,「我覺得,說不定是離間計。」
平時如果不是很有把握的話,他是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不過現在既然被蘇□□名,他也就沒有藏着掖着,反正現在只是討論階段……
才剛剛這麼想着,我是小白就興奮的拍掌道,「一定是這樣!不愧是一針見血的小暖!」
春江水暖:「……我的判斷也不一定是對的,還是要考慮一下別的可能。」
&關係,」望江南說,「最多不再玩這個遊戲而已。」
參商北斗對他的話不十分贊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可以不玩這個遊戲,但卻不能被別人逼得不能再玩這個遊戲。這是絕對不一樣的!」
&錯。要是被人逼到那個份上,也太丟臉了。」不期而遇笑着說。傳出去讓人知道了,他估計都沒臉見人。
&實我們這邊五個公會,大家各有各的心思,要離間的話,還挺簡單的。隨便製造點矛盾就可以了。」蘇起想了想說。
不期而遇道,「那邊也不見得安穩。雖然只有三個公會,但我看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倒是。會選造反陣營,本身就說明行事是比較極端的那種。相較而言,他們這一邊的,怎麼說都算得上是「正道」了,手段還是比較光明正大的。
&然是這樣,我建議將這件事情直接捅出來。不管是對面的計謀,還是這邊的人有了小心思,都必須有所顧忌。」望江南說,「大家互相牽制,自然就不容易出事了。」
&就這麼辦,正好過兩天又是拍賣藥品的時候了。」不期而遇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對了,順便去論壇上開個帖子引導一下輿۰論風向,到時候即使真的出事了,玩家們也會知道到底是誰在搞鬼。」
不期而遇本人好像對於這種事情非常熱衷,於是這個重擔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跟春江水暖離開的時候,蘇起還忍不住有些擔憂。
春江水暖應該是很安靜內向的那種性格,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不期而遇,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如果太大了,總是更加容易產生問題。春江水暖又不是有城府會給自己留退路的那種人,說不定最後會受傷。
但是感情的魅力,不就正在於「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那種死不悔改永不回頭的堅定決絕嗎?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評說對不對,值不值得。
蘇起想到春江水暖的id,在心裏默默祝福他,喝到的水都是溫暖的,永遠都不要受傷才好。
……
蘇起和望江南今天沒有去做任務,也沒有去刷副本,他們選擇了去城外的山上採摘草藥。現在懸壺齋的生意已經步入正軌,蘇起大部分時候用的藥材,都是店裏收購來的,已經不怎麼需要自己去山上採摘了。
但是如果是那些很少見很珍貴的藥材,基本上沒有人會拿出來賣,他想要的話就只能自己上山去摘了。
幸好蘇起自己很喜歡做這樣的事,而望江南,只要跟蘇起在一起,不管去做什麼,他都可以看成是約會,自然也不會覺得枯燥。
這回兩人去的還是西涼城。自從上次來做任務之後,蘇起就發現,這邊的水土跟中原完全不相同,生長的草藥,自然也不一樣。許多他從前只在《百草圖集》上看過名字,連皇宮裏都沒有的藥材都長在這附近。
於是蘇起就喜歡上了到這裏來采草藥。
現在遊戲裏大家都忙着做任務升級,或是參加戰場積累功勳什麼的,野外的玩家很少,何況是他們來的這種深山老林,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其他人了。
望江南索性將毛團放出來,讓它在山林里奔跑,鍛煉一下身體,兩人則慢慢走,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尋找藥材的蹤跡。
雖然山裏的藥材很多,但是都很普通,蘇起一開始見到了還會採集一下,後來進了山之後,就放棄了。
一路上也猜到了兩三種藥材,搭配其他的輔藥,可以煉製出不同的東西,蘇起打算回去就試一試。這時候,毛團忽然嗷嗚嗷嗚的叫了起來。
&不是遇到其他的動物了?」蘇起說,「我們過去看看吧。」
結果兩人過去後才發現,根本沒有其他動物,毛團正對着某種果子垂涎三尺,顯然是很想吃。然而這種果子雖然是長在藤蔓上,但是藤蔓卻是攀附在旁邊的大樹上,一直爬到很高的地方,果子就結在最高處,只能遠遠的看着,毛團自己根本無法摘到,難怪會叫。
&上去摘下來?」望江南說說着,御劍直接飛了上去,順利的將果子摘到了手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靜止的藤蔓卻忽然朝空中的他抽了過去。
望江南拿到了果子,正看着蘇起笑,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變故,蘇起臉色一變,連忙說,「小心後面!」
聽到他的提示,望江南御劍陡然下降,千鈞一髮之間躲開了這次偷襲,轉過頭去才發現,那哪裏是樹藤,分明是一條顏色跟樹藤完全一樣的蛇!
而且這條蛇長得細細長長,跟樹藤纏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讓人完全分不出來。
它一擊不中,又對着望江南接二連三的發起了攻擊,弄得望江南在空中狼狽不堪,只能慢慢往地下降,還要分出精力對蘇起說,「是蛇!小心點!」
蘇起連忙拍了拍毛團的頭,「想吃好東西,就上去幫忙!」一邊拿出了自己的琴,給望江南刷狀態。
望江南一開始被逼得非常狼狽,但適應了節奏之後,也能時不時的反擊了。再加上到了地上,還有蘇起和毛團幫忙,一時間也能跟這條蛇打個平手。
這條蛇的優勢在於速度非常快,而且身體又長又靈活,既可以當劍又可以當鞭子,而且還得防着被它咬傷,畢竟大部分蛇都是有毒的。
蘇起說,「我們撤吧。別跟它硬拼!」
他們的目的是采草藥,又不是殺boss,沒必要死磕。
望江南立刻同意了他的說法,且戰且走。沒想到的是,那條蛇竟然緊追不捨,他們退出去很遠了,它卻仍然跟在後面,頗有不依不饒的意思。
蘇起想了想,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這條蛇是守着那個果子的boss,我們摘了果子,它才會一直跟着我們。」
&把果子還給它?」望江南不確定的問。
蘇起毫不猶豫的拒絕,「不還!這條蛇看得那麼緊,一定是好東西。就算沒用,餵給毛團也不錯,它不是很想吃嗎?」
毛團也「嗷嗚」了一聲,像是在贊同蘇起的話。
&就回去幹掉它!」望江南說着,也不跑了,劍鋒一轉,反而朝着那條蛇迎上去。大概是沒想到望江南會突然回頭,而且速度快得出乎意料,那條蛇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望江南的劍砍到了身上。
可惜它的蛇皮非常硬,巨闕劍也不過是給它留下了一個印子罷了。倒是技能打在蛇身上,因為觸發了破甲的效果,所以帶走了一截血量。
一擊得手,望江南也不戀戰,立刻後退,就依靠着游擊戰術,跟這條蛇周旋。蛇的身體雖然靈活,但是畢竟不如徐欽這樣自如的騰空,而且還有毛團在一旁牽制,身上的傷越來越多,還不小心被毛團抓破了一處皮,加上了掉血的負面狀態。
最後,這個boss還是被他們給耗死了。
望江南的藍已經用光了,血條也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體力值幾乎空了,殺死蛇之後,立刻坐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蘇起比他好些,立刻過去摸裝備,順便採集蛇身上的材料。蛇皮蛇膽蛇肉蛇血都是好東西啊!對了,還有毒牙。
&氣不錯!」蘇起笑眯眯的捧着一堆東西走到徐欽身邊坐下,一一拿給他看,「這個首飾是加精準命中的,正好給小暖用,她是弓箭手。這個毒牙匕首可以給不期而遇,他是此刻。話說我們兩個打的boss,為什麼爆的都是他們能用的東西?」
望江南想了想,回答他,「大概是人品問題。」
蘇起拍了他一下,「會不會說話啊?說自己人品有問題,我看你真的有點問題。」說完這句像繞口令一樣的話,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拿到能給隊友們用的東西,其實也挺不錯的。
&了,這個boss的等級貌似很高啊。這麼說來,那個果子肯定是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蘇起催促道。
望江南從背包里將那個果子拿出來,正要遞給蘇起,斜刺里衝出來一個身影,一下子將那果子奪走了。
等蘇起看過去的時候,毛團已經將果子吞進了肚子裏。
&團!」蘇起目瞪口呆,「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啊?居然未經主人允許就敢搶東西吃!我還沒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這麼好的東西就白白糟蹋了!」簡直令人痛心疾首。
相比之下,望江南就淡定多了,「算了,今天罰他不許吃飯。別生氣了。」
然而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執行這項懲罰。因為毛團在吃下了那個果子之後,一開始似乎精力充沛,在林子裏嗷嗷叫着跑了好幾個圈,接着就躺在地上打起了滾,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這變化太快蘇起和望江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毛團已經抽搐了幾下身子,躺平了。
&了?」蘇起轉頭去看望江南。
望江南也看着他,「我過去看看。」
好在毛團還是有呼吸的,看着倒像是睡過去了。如果不是剛剛在地上滾了一身的泥灰看起來很狼狽的話。
&個地方洗洗,然後把它收起來吧。」蘇起有些無語,「就說東西是不能亂吃的,這下出事了吧?希望它以後吸取教訓,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下了山就有一條河,兩人將毛團放在水裏洗乾淨,又扔在旁邊的草叢裏曬毛。他們就在旁邊坐着聊天。
話說這個場景太過熟悉,讓蘇起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了某些不和諧的夢境,然後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望江南還以為他是熱的,關切的問了好幾聲。
他不說話還好,不說蘇起努力壓一壓,這事也就過去了,可他總是在旁邊晃來晃去,還湊得那麼近,讓蘇起想不多想都不行,於是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望江南一開始當然沒有意識到,但是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看出來一點端倪。不過,他是感覺蘇起這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所以就情不自禁的想湊過去逗逗他。
而看到自己一湊過去,蘇起立刻就臉紅的樣子,他心裏就忍不住蕩漾一下,然後繼續湊過去。
蘇起平時實在是太正經了。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也一直都很冷靜,就好像兩人一直這麼相處了很久似的。雖然這種氣氛是自己刻意營造出來的,可望江南其實並不怎麼滿意。
因為那樣像是朋友,而不是戀人。
只是他也知道,對蘇起是不能逼的,只能溫水煮青蛙。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跟蘇起做很久很久「好朋友」的準備。結果蘇起現在居然對着自己臉紅了,讓他怎麼能不激動?
而且他更好奇的是,「你究竟想到了什麼?」
臉竟然紅成那個樣子!
&走開點!」蘇起終於受不了,伸手去推他。望江南當然不肯走開,兩人打鬧着,也不知怎麼回事,最後姿勢就變成了兩個人倒在地上,望江南壓在蘇起身上了。
雙目對視,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了下來。
&起……」望江南抓着蘇起的肩膀,咽了咽口水。
躺在自己身下的人頭髮有些微微的散亂,臉頰紅撲撲的,眼睛裏還殘留着幾分笑意,紅潤的唇微微張開,似乎還能呼吸到他喘息時吐出的氣息。
而在他的眼睛裏,倒映着兩個小小的自己。
這一刻,望江南幾乎難以克制自己心中的躁動,他慢慢的低下頭,越湊越近越湊越近,就在他幾乎要貼上那夢魅以求的唇時,蘇起忽然伸手把人推開了。
&起。」望江南的眼神黯淡下來,緊盯着他,仿佛一定要他給出個理由。
蘇起撓了撓發紅的臉,不知道該不該再把那個理由拿出來:對着這張臉,真的很難帶入啊。尤其是在這種兩人都認認真真看着對方的時候,他腦子裏還要轉換一下,把這張臉換成徐欽,真的很考驗他的心臟啊!
但是蘇起有直覺不能這麼說,於是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找個理由搪塞,「我……旁邊好像有什麼動靜。」
天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只是用來敷衍望江南的!
結果話音才落,就聽到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兩個人轉頭看過去,就見剛剛還曬着毛團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沒有,穿,衣服的>
三個人六隻眼睛默然相對,最終望江南攬了攬蘇起,把人護在懷裏,十分冷靜的問,「你是誰?」
對面的人視線在望江南和蘇起之間來回移動,像是審視又像是在猶豫,聽到望江南這句話,動作一頓,突然朝蘇起撲過來,抱住他的一條腿就開始哇哇大哭,「主人你不認識毛團了嗎?」
喂,演技太浮誇了啊!蘇起一臉黑線的看着抱在自己腿上哭着賣萌的男人,額頭青筋跳動。
然而臉比他更黑更難看的,是望江南。
這是從哪裏跑來的野男人,居然敢抱着他家蘇起的大腿?!
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已經將兩個主人同時得罪的男人癟着嘴巴,一臉可憐的仰起頭看蘇起,眼中甚至還含着眼淚,「主人……」
要是之前就有這樣的演技,說不定我就信了。蘇起面無表情的把人踢開,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套備用的衣服丟在他頭上,「穿上衣服說話!」
果然,穿上衣服之後,大家就能順利的交流了。蘇起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男孩,生得真可謂是唇紅齒白肌膚如玉貌如好女,最微妙的是,長得竟然跟他也有幾分相似!
雖然在美貌度上低了好幾個level,但是那眉眼和輪廓,的的確確是有幾分蘇起的模樣!只不過看起來比他嫩也比他……娘,尤其是動不動就哭什麼的…>
&是毛團?」蘇起不信任的問。
剛才還放在旁邊曬太陽的毛團的確是不見了。眼前這傢伙的確是突然出現在那裏的。而且這遊戲裏有妖族的設定,毛團會變成人什麼的一點都不奇怪嘛!
才怪。
大變活人這種事,不管是在哪裏,都是非常嚇人的好嗎!
男孩聽到蘇起的話,連連點頭,「主人,是我。」
蘇起抬手指了指看望江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主人似乎是他?」
&嗚當初是他強迫毛團的,毛團的主人只有主人一個!」毛團激動的說。
蘇起皺眉,「好好說話!別裝無辜。」
&咳……好吧,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原本我要認主的人是你,結果你把我扔給他,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但是我只承認你是我的主人。」毛團眼皮都不抬,立刻換了個態度,十分自然的說道。
這畫風突變的速度,蘇起都差點兒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精分了。
&對了,」眼前的男孩說,「毛團這個名字,我非、常、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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