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時間匆匆,秋去冬來……
從莫雲天進入黑獄算起,他在這裏不知不覺也待了兩年,在這期間,雖然他無時無刻地在找尋機會,想要逃出這個牢籠,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不過,在這兩年裏,莫雲天也學習一些秘法,同時因為經常變動牢房的關係,他也經常與牢房中的犯人發生衝突,那一場場殘酷的戰鬥,同時也在磨鍊着他的武技和意志。
這一日,深夜,莫雲天與老者所在的牢房之中……
老者來到牢門前,向四處望了一眼後,才回到莫雲天面前輕聲道:「雲天,我打聽好了,明天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你能通過那個水車,就能逃出這鬼地方,只是那個水車佈滿了利刃,你確定你能捱過去嗎?」
說到這裏,老者忽然露出關切的目光,望着莫雲天,顯然很是擔心他。
莫雲天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有我的辦法,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只是那個水車你確定能夠通過嗎?」
老者點點頭,緩緩說道:「這段時間,我都向那些犯人們打聽清楚了,這個水車是直通廷越河河底的,要不是因為水車上面都是利刃,那些獄卒們也不會放心,讓我們這些罪犯進入那座廣場中。」
莫雲天微微頷首,隨即舉起一個裝有半碗水的破碗,正色道:「厲老,明日一別恐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日,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好,就讓我們做最後的告別。」老者也拿起另外一個破碗,將其中的水,一飲而盡。
第二天,太陽升起,黑獄的大門緩緩打開,數十名獄卒手持兵器,運送一大幫犯人進入到一個廣場之中。
廣場呈四方形,四周都建有一面高達數百丈的牆壁,除了剛才所進來的大門,其餘再無出口,當然除了那個水車……
「你們在這裏好好活動活動,不要妄想逃走,否則……你們會死得很慘的。」獄卒領頭陰冷地說了一聲後,就帶着其餘數十名獄卒,走了出去。
見到獄卒離去,犯人們頓時一鬨而散,莫雲天與老者對視一眼,雙方各自點了一下頭後,莫雲天就獨自悄然無聲的潛入到廣場深處。
不到一會,莫雲天就來到了水車面前,只見這水車高十丈,寬也達到七八丈之長,表面上到處佈滿銀晃晃的利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異常奪目。
「厲老,再見了!」莫雲天低呼一聲,見四處無人,立即走到水車前,貼着水車旋轉起來。
那一道道利刃立即就洞穿了莫雲天的身體,從其背部延伸到他的正面,頓時就在他身上刺出幾十個窟窿,鮮血更是不住地從窟窿中一噴而出。
若非莫雲天修煉成媧皇不死身,僅僅一個照面,恐怕他就死在了這水車之中。
隨着水車的旋轉,莫雲天也緩慢地朝廣場外側移去……
與此同時,與另外幾名犯人閒聊的老者,忽然望向了天空,呢喃道:「再見了,小莫,希望你真的能逃出這裏!」
一個月後,凌霄城外,數十里官道上。
一輛豪華異常的馬車,正不緊不慢地行進着,車內寬敞奢華,四周是各種野獸皮毛,柔軟舒適。
車內擺放着一張紅桐木所制的小桌,桌上儘是美酒佳肴。
一男一女坐在對面,正笑談着什麼,旁邊各有一名侍女伺候着。
車外,一群大漢身穿黃色衣衫,騎着駿馬,把馬車簇擁在中間。
他們有三十餘人,人人面色冷峻,身材魁梧,身上隱隱散發着一絲煞氣,顯然是久經殺戮。
「爹爹,青雲山是什麼地方?」
這名年約十五六歲的白衣女子,朱唇輕啟,吐氣如蘭地問道。
此女膚若凝脂,容光艷麗,腰肢纖細,一身白衣,看起來猶若天仙。
她的聲音更是委婉動聽,仿若黃鶯出谷。
這一次,她們所行的目的地,女子只知是去青雲山,至於青雲山是何處,她卻是一概不知,故而有些好奇。
「青雲山可是七大仙門之一,這次從祖上遺物中找出一枚升仙令,我們終於不用再仰主支鼻息了。」練南天笑呵呵地說道,臉上興奮神色一覽無遺。
一想到這意外得來的升仙令,練南天心裏就止不住的喜悅。
要是普通人,就算是有修仙者天賦,想要進入仙門那也是千難萬難,除非天賦甚好者。
但是憑升仙令,只要有修仙者天賦,就可以不受限制進入仙門,成為其門下弟子。
練南天打開一個精緻木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白色令牌,此令牌散發着濛濛熒光,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令牌表面刻着二字,「升仙」,而其背面卻刻着三字——「青雲山」。
練水月美眸盯着升仙令一眨不眨,臉上帶着一絲興奮的紅暈,顯然也知道令牌之事。
「爹爹,這次我們去青雲山,就是為了送我進仙門?」練水月摟着其父胳膊,撒嬌地說道。
「傻女兒,這一次我們秘密出行,為的就是讓你進入仙門,不然你以為呢!」練南天摸了摸練水月的腦袋,眼中滿是溺愛之色,
練水月聞言,眼眸中閃爍着精光,剛想開口說話,只見練南天話鋒一轉,接着說道:「青雲山上仙師無數,以我兒姿容,若是能擇一前途無量者為道侶,說不準以後主支也要敬我們三分。」
「哼,憑女兒容貌,也只有那些法力高強的仙師才能配得上。」練水月摸着自己的臉頰,並沒有像別的少女一般羞澀,反而大大咧咧地說道,臉上儘是驕橫之色。
練南天聞言,發出一陣爽朗笑聲。
凌霄城內,想要娶他女兒的青年才俊可是數不勝數,光憑這一點,就足夠他驕傲的了。
練南天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一陣馬鳴聲響起,馬車驟然發出一陣搖晃,旋即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練南天眉頭一皺,臉色一凜,衝着車外厲聲喝道。
說話的同時,原本放在其掌心處之令牌,已經消失不見,不知被其藏在了哪裏。
此刻,整支隊伍停在了一處林間,兩邊到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而原本面色冷峻的護衛們,一個個望着前方,臉色巨變,露出驚駭之色。
原來,離馬車三四丈遠的地方,正有數具屍體東倒西歪地躺在道路中央。
每一具屍體臉上,都露出猙獰痛苦之色,瞳孔放大,仿佛在死前經歷了莫大恐懼一般。
他們死狀出奇的一致,都是一擊致命。
胸口心臟位置,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鮮血流淌了一地,染紅了大片道路,空氣之中充滿了濃濃血腥味。
這些屍體上的衣服也是黃色衣衫,正是練南天派在前方探路的護衛。
「稟家主,是王虎,他們全都死了。」一名左邊臉頰有一條刀疤的大漢,翻身下馬,聲音顫抖地說道。
這王虎正是刀疤臉之胞弟。
「什麼!」練南天一聲驚呼,王虎在這些護衛中可是排的上號的,居然就這樣死了,連逃跑回來報信的機會都沒有,難道是遇到了埋伏不成。
想到這裏,練南天面色微變,掀開車簾,遙望前方。當他看到那些屍體之時,瞳孔驟然一縮,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片刻之後,練南天走下馬車,快步向着前方走去。
「只有七具屍體,看來還有三人逃跑了。」練南天眼睛微眯,隨意的打量了一番,嘴裏喃喃自語道。
但是,當練南天目光落在這些屍體上的傷口時,臉色驟然巨變,眼中露出一絲恐慌。
原本和藹的面孔顯得猙獰恐怖。
似乎為了確定什麼,練南天又走到其中一具屍體邊,蹲下身子,對着那拳頭大小的傷口來回不斷仔細端詳着,雙手更是在打量比劃着。
越看,練南天越是心驚,臉上表情也愈發難看起來,雙手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啊……」
突然,一聲悽厲地慘叫聲在整片林間迴蕩開來,餘音還未散去,又是兩道慘叫傳出,聽聲音距離這裏大約四五十丈開外。
「想必是那三名逃竄的護衛,此刻也已經遭到了毒手。」練南天猛地站起身來,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面色陰沉如水。
其餘守在練南天身邊護衛聽到這聲音,個個面帶不安,竊語聲四起。
他們胯下駿馬更是暴躁起來,雜亂馬蹄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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