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高門(34)
脆果看着一盤子醋溜的豆芽都被主子吃光了,心裏鬆了一口氣。詞字閣 www.cizige.com只要能吃的下去就是好事。
「都下去吧。不用在屋裏伺候了。」齊朵兒又去了內室收拾出來的佛堂。
脆果應了一聲,擺手將屋裏伺候的所有人都帶了下去。
齊朵兒這才用手捂住肚子,慢慢的閉上眼睛。她的月事自從成親就沒來再來過,就算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她*的事並沒有告訴母親,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來說這件事。而看楚夫人對她的態度,她也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一定不是世子。
她捂住肚子,用手猛地捶打了起來。真要是叫人知道了,可怎麼辦?這孽胎一定不能留着。到時候,可不光是打掉孩子,就是自己,也是一個死字。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狠,手上越的用勁,自己對自己下手,再狠也是有限度的。這捶打的肚皮疼,渾身都冒汗了,好像一點也用處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這孽胎就是不掉呢?」齊朵兒失神的跪在蒲團上,不知怎麼就想起父親的那個姨娘了。那年的冬天,那個姨娘走在路上摔了一跤,身子下面就一灘的鮮血,抱着肚子直喊肚子疼。
摔一跤?對!只要摔一跤!
齊朵兒想到這裏,臉上不由的帶出幾分笑來,她對着上面的菩薩磕了三個頭,「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天色慢慢的晚了,除了風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安靜的叫人心裏毛。
「脆果!」齊朵兒朝外面喊了一聲。
脆果正坐在火盆邊上打盹,聽到喊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噯來了。」她搓了一把臉,用帕子將打盹時流出來的哈喇子印記擦了擦,這才快步朝裏面走去,「主子」
齊朵兒已經將大氅穿好了,「跟我去後院廚房一趟」
「廚房?」脆果上前扶齊朵兒,「主子,想吃什麼,叫廚房送來便是了,怎麼卻想起去廚房了」
「母親的胃口不好,我想親自去給母親下碗面吃。」齊朵兒說着,就扶着脆果往外走,「誰也別驚動,就咱們倆個,悄悄的去便罷了。」
這是主子的孝心,不好攔着。再說,只是去後園罷了,能有什麼事,她也就應了。
主僕兩人穿過迴廊,才到了後院門口,齊朵兒猛地停下腳步,「你瞧我,怎麼給忘了。表妹那裏有出來的蒜苗,前兩天我吃着就挺好,你回院子,打個小丫頭過去要幾根,現等着用呢,別耽擱,趕緊去吧。」
「主子,您一個人行嗎?」脆果朝後院看了一眼,不怎麼放心。
齊朵兒伸手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快去吧。沒看見廚房亮着燈呢,人影晃動的,能有什麼事?」
脆果也沒多想,「那您小心點,我馬上就回來。」
齊朵兒看着脆果跑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屋檐下兩側的遊廊,卻沒從遊廊上走,而是下了台階,從天井裏穿過。
廚房所在後院,天井裏是有一口井的。每天從這裏打水,就算是再謹慎,水也還是會灑出來一些。天氣又冷了這麼些天,這井邊只怕早就凍了一層厚厚的冰了。前幾天還從丫頭那聽了一耳朵。說是如今取水,都得好幾個人,在井邊取水的人將水提上來,站着不能動,得直接將水桶遞給台階下站着的人,然後一個遞給另一個。這就足以說明這一片的冰層有多厚。
她提着心,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才七八步遠,猛地腳下一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
猛地一疼,她不由的悶哼一聲。緊跟着,肚子就疼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難受。
這一聲哼,廚房裏的人馬上就跑了出來。
「這誰啊?大晚上的,跑天井幹什麼去了?」一個婆子提着燈籠走了出來。一看井邊不遠處倒着一個人,就罵道:「作死的,誰不知道院子裏根本就下不去腳,有遊廊不走,偏跑進去,哪裏來的冒失鬼。」
脆果急匆匆的跑回來,到了後院門口,就聽見婆子的叫罵聲,心道一聲『壞了』!
進去一看,果不然,自家主子就那麼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掙扎着要起來,但身下實在是太滑了。
「奶奶!」脆果嚇的聲音都變了,三兩步就竄了過去。
那婆子一聽,心裏就咯噔一下,趕緊沿着遊廊跑過去,這才從門口的台階上下去。跟脆果兩人,拉住躺在地上的齊朵兒的手臂,就這麼先把人拉到不滑的地方,才扶她起身。
「奶奶,還好嗎?」脆果拍了齊朵兒身上的土,「先回房,叫大夫來瞧瞧。」
齊朵兒強撐了站直了:「沒事!不用大驚小怪。沒傷着,咱們走吧。」說着,就對那婆子道,「趕明,叫幾個小廝,將這冰好歹清理清理。」
那婆子沒口子的應了,見確實不像是有事,心裏就一松,真要是摔出個好歹,她們這罪責可就大了。
齊朵兒一路走回屋裏,強撐着沒叫人看出不妥來。到了屋裏,她再也忍不住呻|吟了起來,身下一股子熱流從身上往下流。雖然疼,可疼的叫人覺得解脫。
「主子!」脆果臉色一白,「到底摔傷」
「不是是來月事了,準備月事帶子。」齊朵兒強笑了一聲,「沒事,就是趕巧了」
脆果臉上就露出喜色,這月事再不來,她才該犯愁呢。
香梨將要蒜苗的丫頭打了,就跟三喜稟報了一聲,「大晚上的,過來要兩根蒜苗,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了?」
三喜也沒往心裏去,這種事還真不必驚動主子。
林雨桐此刻將拼出來的地圖的一角拿給四爺看,「我跟咱們以往收集的地圖做了對比,收穫並不大,這山脈即便改變不大,但是這河流改道,卻不是新鮮事。」
四爺搖搖頭:「這地方,肯定不會是什麼名山大川,要不然,就不會畫出這些地圖來標識了。慢慢拼吧,拼出來再說。」
林雨桐翻看着手裏的羊皮,「你說,咱們拼起來都這麼的費勁,那其他人呢。我總覺得肯定有什麼捷徑但咱們好像沒找到。」
她曾覺得,這羊皮的背面一定用什麼辦法做了記號,只要按照這些記號,就能很快的拼湊起來。可事實上,她各種辦法都試過了,火烤顯影,還是什麼也沒找見。
「那就證明咱們並沒有找到真正的鑰匙。」四爺將東西給林雨桐推過去,「別費勁了,太費眼睛。」
這東西又枯燥,又繁瑣,不費這個勁。
正說話呢,院子火光大亮,腳步聲很雜很亂,還帶着嘈雜聲。林雨桐和四爺對視一眼,就趕緊將羊皮收了。四爺已經穿了衣服往出走了。
等林雨桐整理好自己出去,只見院子裏都是兵丁,打頭的是個武將打扮的年輕人。一個個的舉着火把,手持着刀刃,那刀刃在火把下閃着寒光。
這是怎麼了?金成安的事被人現了?
林雨桐聽着動靜,隔壁的世子院也亂着呢,這就是說確實是衝着謹國公府來的。
她腦子裏不停的翻騰着,這只是因為金成安的事呢,還是恆親王跟金成安勾結的事也一併被人知道了?
自家院子裏的人少,倒也不顯得亂。都站在廊下或是自己和四爺身後,沒有吵嚷。隔壁的吵嚷聲哭喊聲卻不停的傳了過來。
四爺朝站在台階下的將軍拱拱手:「不知道將軍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那將軍上下打量了四爺一眼,又朝林雨桐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兩聲:「四少爺,四奶奶,咱們無意冒犯。只是對不住了,上面有命,在下也只是聽命行事。還請您二位跟我們走吧。您放心,只要您移步,這屋裏的東西,這滿府的下人,我們都不會動的。」
林雨桐從空間裏將放着身契的匣子偷偷拿出來,塞給三喜,「願意走的就讓他們走,不願意走的,去找石掌柜。她會妥善安置的你們的。」
三喜忙放進袖筒里,「主子」
「別怕這些人這麼客氣,出不了事。」林雨桐低聲解釋了一句。
要真是抄家入罪,這些兵丁可不會這麼客氣。而如今這些人,對財物半點都不動。這就有意思了。
四爺點點頭:「那就走吧。」半點也不多問。
這事出突然,誰也想不明白個所以然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伸出手拉林雨桐,兩人牽着手往出走。
倒是那位將軍又多看了兩人一眼:「好!兩位不叫在下為難,在下也不敢為難二位。請!」
林雨桐拉着四爺的手,將匕,袖弩給四爺往袖筒里塞。
到了門口,才現整個國公府都被封鎖了起來,路兩邊都是舉着火把的兵丁。此時的門口停着好幾輛馬車。
「請吧。」那將軍將馬車的帘子撩起來,看着四爺道。
四爺先跳了上去,進去看了看,才伸手拉林雨桐,等兩人在馬車裏坐穩了,朝外面再一看,就見金守仁和楚懷玉也被押了出來,上了前面的那輛馬車。
四爺伸出手,輕輕的放下馬車的帘子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42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