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紅星四合院一片安逸祥和。
然而,此時的閻解放滿腔怒火,臉紅脖子粗的回到家中,氣得他一腳踹翻了椅子。
三大爺心疼地看着椅子,對着閻解放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這臭小子,有氣別在家撒,踹壞了椅子你賠啊!」
閻解放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他轉過頭咬牙切齒地說叫嚷:「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嗎,等老子賺了錢,給你買十把,王八蛋,氣死我了,棒梗這個龜孫子,以為賺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
「一個偷雞摸狗的街溜子,牛什麼啊,有錢了不起啊!」
「敢跟老子擺譜兒!老子遲早要收拾他,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閻解成坐在一旁,冷笑一聲:「時代變了,現在有錢就是爺,有錢就是牛,你在這兒放狠話也是白搭。」
三大爺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碎碎叨叨的說:「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兒啊,棒梗那混小子,從小就調皮搗蛋,偷雞摸狗,還蹲過苦窯,出來之後也是不務正業,怎麼就走了狗屎運,發了財呢?我辛辛苦苦一輩子,到老了也沒戴上過手錶,可瞧瞧棒梗,年紀輕輕的就穿西服打領帶,手錶一戴,能饞死人。」
閻解成聽着三大爺的話,心裏也是滿懷感慨。
自己心裏也何嘗不羨慕發了財的棒梗呢?
眼下政策變了,風氣也跟着變了,人人都想搞錢,人人都想成為有錢人,當萬元戶,他也不例外,看着別人做生意當老闆賺大錢,穿金戴銀,大魚大肉,早就眼紅了。
他心裏就一直琢磨着,要不要也試試做生意。
他轉頭對閻解放說:「解放,你說我們能不能也試試干點兒小買賣?」
閻解放聽了這話,皺了皺眉:「干小買賣?什麼買賣?你有門路?還是有什麼想法?」
閻解成:「想法我老早就有了,現在滿大街都是做小買賣的,誰不想着法兒的搞錢,就說咱們胡同的老孫,賣花生瓜子都發了財,咱們兄弟差什麼?咱們總不能一輩子給人打工,看着別人發財吧?我準備開一個飯館兒,你要不要一起?」
三大爺嚴肅道:「老大,雖然現在政策是放開了,但是做生意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得有本錢,也得有頭腦,你有本錢嗎?你幹過飯館嗎?別一時腦熱,胡亂的瞎干。」
閻解成信誓旦旦道:「這可不是我腦袋一拍就做出的決定,我可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和調查研究的,你們應該也看得到,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腰包也鼓起來了,誰不想在外面吃頓好的,顯擺顯擺?」
「我還特地去過幾條街道考察,那些飯館裏,哪個不是人滿為患?」
「這就說明,開飯館不愁客人。」
他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開飯館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很久了,你們出點兒本錢入股,只要飯館一開起來,生意一定好,一定能賺錢。」
閻解放聽着哥哥的話,心裏不禁有些動搖,看着老大這麼有信心,他也開始幻想着開飯館後大把撈錢的美好光景。
然而,三大爺卻不像他們那麼樂觀。
他捂着口袋,一毛不拔:「解成啊,你說得倒是好聽,但是做生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萬一賠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把棺材本兒搭進去。」
閻解成聽了三大爺的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爸,您這膽子怎麼這么小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咱們怎麼能錯過?錢啊!掉在地上您都不撿?」
三大爺嘆了口氣:「我不是膽小,我是怕你們年輕人做事情太衝動,不考慮後果,開飯館不是小事情,要三思而行。」
閻解成還想再勸勸三大爺,但是看到他堅決的態度,也只好作罷。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閻解成也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什麼人。
三大爺一毛不拔,但閻解放來了興致。
拉着閻解成討論起乾飯館的事情,他是真的想掙錢。
另一邊,傻柱拎着那沉甸甸的網兜飯盒,一路哼着小曲兒,樂顛顛地進了家門。
「淮茹,看看我帶什麼回來!」
他樂呵呵地打開鋁飯盒,一股肉香撲鼻而來,紅燒肉色澤紅亮,肥瘦相間,獻寶似的捧到秦淮茹面前:「紅燒肉!香不香!」
秦淮茹冷冷的瞥了一眼,臉拉得比驢還長,鼻子一哼,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何雨柱還知道往家裏帶肉?怎麼沒把紅燒肉給你的金蓮送去?萬一金蓮吃開心了,說不定就跟你破鏡重圓了。」
「你把這麼一大盒紅燒肉給了我,那不是浪費了嘛,金蓮知道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傻柱一看這架勢,心裏那叫一個慌啊,趕緊道:「淮茹,你別這樣,你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和金蓮沒有事兒。」
「那都是一幫吃飽了沒事兒乾的亂嚼老婆舌,胡說八道的,我對天發誓,我和金蓮早就斷了,以後我就是再見着她,我就繞道走,她就算往我懷裏撲,我也保證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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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聽這話,冷笑一聲:「喲,你還挺受歡迎的呢,誰瞎了眼會往你懷裏撲?你當我秦淮茹是什麼人?你那些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傻柱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狐狸沒吃到,反惹了一身騷。
他趕緊誠懇地表態:「淮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對天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這輩子只會對你一個人好。」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那副熊樣兒,心裏就好像堵了大石頭。
她冷哼道:「希望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以後你要是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閹了你。」
傻柱連忙道:「你放心吧,我不能,我跟許大茂不一樣,我就不是那種勾三搭四的人,我的心裏只要你,好了,不生氣了,吃飯。」
秦淮茹坐到椅子上,傻柱跑來跑去的拿來碗筷……
可是越瞅着傻柱,秦淮茹的心裏就越不舒服。
她生氣不是因為傻柱在外面招蜂引蝶。
她生氣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心裏不平衡。
一想到風風光光的金蓮,開着烤鴨店,當着老闆,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同樣是女人,憑什麼金蓮就能過得那麼風光,而她秦淮茹卻只能在這個車間裏擰螺絲,回家還要面對這個邋裏邋遢的傻柱?
大家同樣是女人……憑什麼……我差在了哪兒?
比不過宋玉蘭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離了婚的金蓮都比不上。
自己到底差在了哪兒?
傻柱把饅頭擺上桌,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少點兒什麼嗎?」
傻柱撓着頭:「這飯菜齊了啊,少什麼了?」
秦淮茹:「棒梗難得回來住幾天,你連頓飯都不想管嗎?」
傻柱一拍大腿:「哎呀,我的罪過,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我現在就去請棒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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