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李家榮儘管雙腿不便,但依舊擋不住搞錢的熱情。
他要坐着輪椅來到嘉文大廈,請程一言幫忙約焦易出來吃飯,順便聊一聊買船的事情。
程一言沒有推辭,熱心的給焦易打去電話。
午飯前,焦易來到嘉文大廈。
他穿着高檔的西裝,掛着大金鍊子,雙手十根手指都戴着寶石戒指,手腕上戴着瑞士名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哈哈哈……李少……幸會幸會……」
焦易滿面紅光,走路帶風,向李家榮伸出油膩膩的手。
李家榮雖然心裏有些不適,但面上卻保持着得體的微笑,伸出手與焦易握了握。
焦易的手濕滑油膩,仿佛剛摸過什麼不潔之物,李家榮心中一陣噁心,但面上卻絲毫不露痕跡的恭維道:「焦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焦易聽了這話,更是得意忘形,伸手拍了拍李家榮的肩膀,大笑道:「哪裏哪裏,李少才是年輕有為,後生可畏啊!」
兩人你來我往地寒暄了一陣,旁邊的程一言見狀,適時地插話道:「焦董、李少,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聊?」
焦易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拍了拍肚子,哈哈笑道:「對對對,吃飯要緊,吃飯要緊,我可是餓壞了。」
程一言將二人請進餐廳,只見圓形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山珍海味。
焦易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起海參就往嘴裏送。
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讚嘆,一會兒夸廚師一會兒夸食材,時不時還點評兩句,展現自己對美食的研究。
李家榮則顯得彬彬有禮,輕輕夾起一筷青菜,慢慢嚼着。
程一言坐在一旁,偶爾也插上幾句,使得氣氛不至於太過尷尬。
幾杯酒下肚,李家榮開始說起船的事情。
他把焦易當成了暴發戶,獅子大開口地報出了遠高於市場的價格。
可焦易出身市井,比狐狸還精明。
他讓秘書拿出近年來的船舶交易記錄,滔滔不絕的大談船運的市場和行情,內行的讓李家榮汗流浹背。
焦易醉醺醺的笑着說:「我出的這個價格絕對的公道,這年頭船運生意不好做,李少要是不賣,有的是人賣。」
李家榮典型的崽賣爺田不心疼,略微猶豫了一下就鬆了口,走到焦易的身邊耳語:「」一艘二百八十萬美刀,一共十艘,但合同上寫的成交價寫兩千五百萬美刀,剩下的三百萬美刀用現金支付。」
焦易心領神會,奸笑着回應:「那這個價格都變一變,總價二千七百萬美刀。」
李家榮一咬牙,心想雖然比預期少了些,但總比沒有好:「成交。」
他心想:「如今船運生意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市場的競爭愈發激烈,利潤也日漸稀薄。與其守着這些鐵疙瘩,不如將它們變成現金,既能緩解目前的困境,又能為家族的未來發展留下更多的可能性。」
「將船變現,不僅能救市,還能為轉行提供資金支持,現在的房地產市場正紅火,拿着這些錢去投資,或許才是賺錢的正途。」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家族的大局考慮,為了子孫後代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仿佛已經看到了家族在他的帶領下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就在李家榮賤賣祖業的時候,曹衛國回到了日新月異的鵬城。
他一下船,就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蓬勃生機和巨大變化。
坐着市委專車到了市委門口,只見宋梓楠站在門口迎接他,臉上洋溢着親切熱情的笑容。
「衛國同志,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感謝你為鵬城引進了十幾億的投資,為鵬城打了一針強心劑!」
宋梓楠熱情地握住曹衛國的手,一臉激動地說道。
曹衛國謙虛地笑道:「宋書記,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能為鵬城的發展出一份力,我感到很自豪。」
兩人並肩走着,曹衛國繼續說道:「其實,這些港商願意來鵬城投資,也是您領導有方,沒有國家和市委種出梧桐樹,我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請不來金鳳凰啊。」
宋梓楠聽後哈哈大笑,說道:「衛國同志,你這句話說的我這心裏暖呼呼的,我們市委一直在努力為投資商創造良好的環境和條件,但如果沒有您東奔西走的招商引資,我們也不可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所以,你的功勞是不可磨滅的。」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話題從招商引資擴展到了鵬城的未來發展、城市規劃等方方面面。
曹衛國笑着說:「好的政策和環境,才能讓人們看到這裏的潛力和機遇,他們才會願意來這裏投資。」
宋梓楠點頭贊同曹衛國的觀點:「確實如此,我們還是要持續加強城市規劃和建設,讓這座城市更加宜居宜業。」
兩人相談甚歡,跟在後面的各部門負責人笑容滿面。
在外人眼中倆人親密無間,關係親近的好似穿着一條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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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內情的人才知道,實際上二人勢同水火,明里暗裏不知道掰了多少次手腕。
有一次,在關於外商私自佔用土地建廠的事情上,曹衛國和宋梓楠有了不同的態度。
對於投資商建廠使用土地的問題上,曹衛國一貫主張要重視土地的價值,不能急於求成,為了發展而「輕賤」土地資源。
有不少的外商到了鵬城,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租用農民或漁民的房子,或者就在村子私自佔用土地蓋廠房,對於這種行為,曹衛國的主張是必須要嚴肅處理。
「想在哪兒蓋房就在那兒蓋房,真把鵬城當成自己家了?」
可宋梓南拿出一個「螞蟻」的說法,說什麼特區要善待那些帶頭過來做生意的『螞蟻』,如果第一個螞蟻上我們這兒來覓食,稍稍做錯了一點事,咱們就一棍子 把人家打死了,別的螞蟻肯定就不會再來了。
結果就是國有的集體的土地被一些奸商用極低的價格佔用使用,明目張胆的薅國家的羊毛,挖國家的牆角。
雖然這種「善待」吸引來了更多的螞蟻,讓鵬城到處都是工地,工廠更是如同雨後春筍般出現,可是到頭來那些「賤賣」的土地還是要國家和人民買單。
起初曹衛國還看不慣這種「賤賣」行為,但後來曹衛國也想通了,既然你們不珍惜,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與其便宜了那些蛀蟲,倒不如便宜了我。
「大徹大悟」之後,曹衛國本着打不過就加入,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開始呼朋喚友,把大舅哥、小舅子、徒弟、同學、侄子、外甥都喊過來投資,拿錢不當錢似的買地建廠,傾家蕩產也要支持特區的發展。
長城集團一個園區佔地為2.8平方公里,快趕上頤和園的面積了。
東昌集團建生產基地,蓋商場、蓋球場、搞遊樂場。
黑洞資本控股的三十多家公司撒了花兒的以各種名義要地建工廠開公司搞倉庫。
至於從京城過來的親朋故友,你開飯店,我開澡堂,你建酒店,我辦工廠,掏空錢包,砸鍋賣鐵也要干,不為了賺錢就為了佔地。
對於這股「投資熱潮」,宋梓南一幫人還舉手歡迎,高興的跟過年似的。
這讓曹衛國看了之後,心裏那叫一個彆扭。
典型的崽賣爺田,等以後搞拆遷的時候,有你們苦頭吃。
對於這些分歧還有很多,曹衛國和宋梓南觀念不同,以至於倆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也就是曹衛國「心眼好」「脾氣好」「有大局觀」,要不然早跟宋梓南幹仗了。
雖然兩人有分歧有爭鬥,但在關鍵時刻還是會相互支持。
他們知道只有鵬城成功了,他們才能成功。
鵬城的崛起,是他們共同的目標。
不過,丁建北一出事,這種「默契」怕是要打破了。
也從側面反映出來:宋梓南對曹家幫已經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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