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海風呼嘯,帶着幾分鹹濕與涼意,無情地拍打着屯門海岸,仿佛連大自然都在見證這場人性的較量與道德的淪喪。
月光灑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美麗而清冷。
龍成邦,這位昔日裏在黑白兩道間遊刃有餘的「大佬」,此刻卻如同一隻被捕獲的野獸,五花大綁,跪在冰冷的沙灘上,淚水與鼻涕交織在一起,狼狽不堪。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悔恨,聲嘶力竭地向着不遠處站立着的曹衛國求饒:「曹生!曹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老人家!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狗命吧!」
曹衛國,一身筆挺的西裝,嘴角掛着一抹不屑的冷笑:「如果道歉真的有用,那還要警察幹什麼?犯了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八中冷笑着上前,與打靶仔兩人合力將龍成邦架起,就像對待一隻待宰的羔羊,走向了一個汽油桶。
丁蟹也跪在一旁,雖然沒有被綁,但他的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一動不敢動,心裏恨透了自作主張的龍成邦。
這傢伙簡直是豬油蒙了心,居然敢派人綁架曹衛國!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檔次!
曹衛國要是那麼容易被綁架,還輪得到你這個老東西。
香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撈偏門的。
隨着龍成邦被扔進汽油桶,何耀東拎起一桶沉甸甸的水泥,遞給了丁蟹。
「丁先生,海邊風大,天兒又冷,給龍先生做個保溫吧。」
何耀東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戲謔,讓丁蟹不禁打了個寒顫。
丁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但看向曹衛國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死道友不是貧道!
不拿投名狀,自己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接過水泥,雙手顫抖,只覺得脊背發涼。
龍成邦在桶內紅着眼睛,撕心裂肺的掙扎咆哮:「丁蟹!你個畜生!你出賣我!你個賤人!你忘恩負義!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丁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惡向膽邊生,猛地一咬牙,惡狠狠地回擊:「都是你自己找死!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還連累我!你去死吧!」
說完,他仿佛將所有的怨恨與恐懼都化作了力量,一桶接一桶地將水泥倒入汽油桶中。
水泥的泥漿在四濺,與龍成邦的咒罵聲交織在一起,看得曹衛國爽極了,狗東西啊狗東西,敢綁老子?吃泥去吧!
隨着一桶接着一桶水泥倒進去,龍成邦的聲音逐漸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丁蟹累得滿頭大汗,但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直到汽油桶被水泥填滿,龍成邦徹底的安靜退休了。
他站在那裏,喘着粗氣,望着自己親手製造的水泥樁,心中涌動着複雜的情緒,既有解脫,也有深深的恐懼。
曹衛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這一切:「丁蟹,我待你不薄吧?」
丁蟹噗通跪在地上:「曹生!您對我恩重如山,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參與綁架,我要是知道龍成邦這個狗東西會做出這種事情,我一定一槍崩了他,不能讓他出現在您面前。」
曹衛國輕笑道:「丁蟹啊丁蟹,你這些話我信,但以後把眼睛擦亮點兒,不要什麼人都去結交,免得害人害己。」
丁蟹一頭磕在地上:「曹生!我知道錯了!您的話我銘記於心!以後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曹衛國轉身走向勞斯萊斯,看都不看丁蟹一眼。
何耀東在一旁冷笑,帶着幾分譏諷:「丁先生受累,為香江的填海事業盡一份力吧。」
丁蟹憨笑着回應,但那笑容背後隱藏着無盡的苦澀。
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頭了,只能繼續在這條不歸路上走下去。
他站起身,看着水泥已經凝結的汽油桶,只覺得涼氣從腳底往上竄。
昨天自己還和龍成邦吃飯,今天就把龍成邦給注進水泥了。
哎!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誰讓他不開眼!
丁蟹用盡全身力氣推着灌滿水泥的汽油桶,一步步走向洶湧的大海。
海風依舊呼嘯,海浪拍打着岸邊,仿佛在為龍成邦的逝去而鼓掌。
隨着汽油桶被滾進大海,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帶走一片雲彩。
丁蟹站在海邊,望着月光下一層層的波浪,心中充滿了無力和恐懼。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更不知道這場恩怨何時才能了結。
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經徹底改變,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從綁架到龍成邦被扔進汽油桶,一共不到30個小時。
根本就沒給龍成邦跑路的機會。
前腳還在做着春秋大夢,後腳就被填海了。
龍成邦是什麼人?
自己又是什麼人?
現在自己是徹底上了賊船,再也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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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成邦這個撲街的,是真該死。
何耀東走到丁蟹的身邊:「你大兒子丁孝蟹是個人才,明天讓他到東勝安保報到。」
這句話語像是一枚重磅炸彈,在丁蟹的心中炸開。
丁蟹的身體猛地一顫,滿臉哀求地望向何耀東:「禍不及妻兒,何先生,我兒子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他只是個孩子,求您放過他吧!」
何耀東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拍了拍丁蟹那張佈滿滄桑的臉頰,聲音中帶着幾分玩味:「丁蟹啊丁蟹,你想什麼呢?東勝安保,那可是多少人打破頭都想進去的大公司,我讓你兒子進入公司,那是抬舉他,你別不知好歹。」
丁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他深知何耀東的手段與心機,更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
丁孝蟹到了東勝,那小命就在何耀東手裏攥着了,那就是人質。
他只能更加卑微地乞求:「何先生,我求您了,放過我的孩子吧,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交換,只求您能放他一條生路。」
何耀東冷笑更甚,俯身湊近丁蟹的耳邊:「不知好歹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到海底了,你要不要去陪他?」
這句話如同寒冰刺骨,讓丁蟹渾身一激靈,驚恐地瞪大眼睛。
「謝謝何先生,我明天就讓他去東勝報到。」
丁蟹的聲音顫抖着,幾乎是帶着哭腔說出的這句話。
他明白,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何耀東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轉身,對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後又轉向丁蟹,笑道:「丁先生懂事兒,得了,海邊兒太冷,待久了容易感冒,我送你回去。」
丁蟹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由何耀東的手下攙扶着,機械地邁開了步伐。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與無奈。
這一夜,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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